见司徒钦进來之后,便立马站起身來,低埋着脑袋,恭敬地对他行了一礼,“奴婢参见太子,”
摆了摆手,司徒钦随意地说道,“起來吧,”
我看着已经來到床前的他,考虑着要不要起身对他行个礼,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介平民,而且他又救了我,再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感谢,
这么想着,我便用手撑着床沿,挣扎着坐了起來,微微看了他一眼,便低头说道,“民女参见太子,太子救命之恩,民女无以为报,还请受民女一拜,”说着,便准备向他磕个头,
虽然很不习惯这样的方式,但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我愿不愿意,我的身份低微,见到身份高贵的人,就得谦卑,
急忙扶住了我,司徒钦拦住了我,不然我向他磕头行礼,赶紧出声说道,“姑娘不必多礼,应该我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舍身救了父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有些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我摆出一付受宠若惊的样子來,急忙解释,“能舍身救助皇上,是民女的荣幸,太子如此说,可是折煞民女了,”
可心里却忍不住犯起嘀咕來,我当时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会笨到用自己的生命去救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我当时只不过是为了躲开那一条毒蛇罢了,
谁知道居然阴差阳错的救了蒙国的皇帝,还被带回了皇宫治伤,
这下子可好,我回去找上官景云的计划又得重新规划了,
扶着我坐回床上之后,司徒钦也沒有顾忌其他,直接坐在了床沿上,微笑的看着我说道,“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稍微的愣了愣,我还有些不太习惯这样和他说话,虽然之前我们已经见过好几次面了,只不过他不认识我罢了,也是因为他,我才会來和亲,宇文铃若才会在半途被害死了,
但是,这些事情也不能全怪他,当时我以宇文铃若的身份见到他的时候,或许他真的被宇文铃若的容貌给吸引住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现在多想也无用,也不管以前和他有些什么瓜葛,不管以前是如何的看待他,至少现在他救了我,我就要记住他的恩情,
所以,不习惯这样谦卑的和他说话,也得慢慢的习惯下來,谁叫我现在只是一个平民呢,
微微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我,我急忙移开了看向他的目光,轻声说道,“民女黎依,”
微微点了点头,司徒钦继续问我说道,“不知黎姑娘家住何处,等姑娘伤好之后便派人送姑娘回家,也免得家里人担心,”
这个问題都是难住我了,
说是大晟国的吧,又怕被他们当成是奸细对待,可是说是蒙国的吧,又要说出一个地方來,可我对于蒙国的一切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胡编乱造也行不通,
如果说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也不知道他能相信几分,
算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大脑飞速转动,我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民女本是居住在山上的一家猎户中人,母亲死得早,只剩下我和父亲相依为命,而前段时间父亲也生病过世了,将父亲安葬之后,我本打算去大晟国找我家的远房亲戚,谁知还沒下山,就遇上了皇上,”
脑袋里能够想到的,只有如此俗套的理由,也只能祈求司徒钦的心肠比较好,能够被我骗过去,
听了我的话之后,司徒钦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看我,好像还在回味思考我所说的话,寻找着我的话中的破绽,
在他沉默思考的时候,我也在寻找我刚才那一番话的漏洞,然后想好应对的答案,
果不其然,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司徒钦才缓缓地开口问我,“黎姑娘的亲戚是在大晟国,”
我已经猜想到他会如此问了,刚才只想为自己找一个去大晟国的正当理由,于是也沒有想其他就直接回答了,现在他又着重说到了这个问題,我得好好回答才是,
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只是配合着他说那话时有些不相信的语气,解释着说道,“太子莫不是认为民女是在说谎,民女的远房亲属是在爷爷辈的时候,爷爷的一个妹妹就远嫁给了一个到蒙国做生意的商人,那商人在回去的路上受了伤,正好被爷爷的妹妹救了,所以两人便产生了情愫,而我这次去大晟国,正是去投靠他们一家,”
我还真佩服自己想故事编理由的本事,连司徒钦都给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