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楚是隐尘师太的时候,我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悬到嗓子口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扶着伤痕累累的伤感景云,向隐尘师太走去,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隐尘师太,有些激动地对她说道,“师太!多谢师太及时出手相救,我兄妹二人才得以保住性命!”
隐尘师太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仍旧是一付超然物外的样子,朴素的道服上丝毫没有沾染上尘垢,她一甩手中的拂尘,慢慢的向我们走来。
“无事,上官少爷身上的伤得及时治疗才行,不然恐怕要落下病根。”隐尘师太一边说着,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瓶子中倒出一颗棕色的药丸,一下塞进了上官景云的口中。
上官景云有些痛苦的将药丸给吞了下去,很快脸色就缓和了不少,也没有那么的苍白无力了。身上的伤口也没有涌出新的血液,但还是能看见那些不堪入目的伤口。
“我给上官少爷服下了金疮药,能暂时缓解他身上的伤口,但要想要痊愈,还得找个大夫,将他身上的伤口好生的治疗一下。”隐尘师太提醒地说道。
我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将视线移向了上官景云。他的脸色虽然缓和了不少,也逐渐有了血色,但整个人还是很无力地靠在了我的身上,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样的他,确实需要好生的治疗才行。
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去给他找大夫?就算找到了大夫,也不知道要多久之后,那个时候,他的伤势估计会更加的严重。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划得稀巴烂,也得给他找身干净的衣服才行。
“前面有一条小溪,先把上官少爷扶到那里去,然后替他清洗一下伤口,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人家,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效的草药。”
隐尘师太说完之后,嗖得一声,便腾空飞到了半空中,紧接着整个人也隐入了无边的绿色之中。
这人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过也幸好她及时出现,不然我和上官景云都要葬身在这里了。
吃力地扶着上官景云往隐尘师太所说的小溪边走去,我不得不时不时地转头,以确定他是否安好。
来到了小溪边,我将上官景云松开,让他平躺在溪边,将视线投向了旁边这条清澈见底,隐约间还能看见游鱼的踪影的小溪。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替他清洗一下伤口,可是,我又没有手帕,拿什么给他清洗?
蹲在溪边思索了一会儿,我从长衫的下摆上扯下一块布,顺手将长衫撩起扎在了腰间,蹲在溪边将碎布打湿。
虽然古代人的服装有很多的不方便,但男装还是比女装要利索得多,所以这一刻我不得不感谢上官容逼着我穿男装。
将他脸上的血迹给擦拭干净之后,就只剩下身上的了。可是,不会要我把他的衣服脱掉之后,再替他清洗伤口吧?
虽然他是上官盈月的亲哥哥,可是,我不是上官盈月呀!我是黎依!黎依!
再说了,古代人不是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盈月……盈月……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
正当我在心里做着斗争的时候,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上官景云,突然发出一声呓语,挺拔的剑眉也紧蹙了起来,受伤的右手一下抓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攥着。
看着他如此痛苦的神色,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还在念着我的安危,心里顿时很是感动,也将刚才的那些犹豫给扔在了一边。
我掰开了他紧抓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将他破烂的衣服给撕扯开来,以便能够给他清洗伤口。
然而,当我把他的衣服撕扯开来,看见他那些伤口的时候,胃里却忍不住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只因为他的伤势太重了。被砍中的后背,手臂以及胸口的那些肉已经开始往外翻出,血液凝固在了皮肉的旁边,就好像狰狞的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
扭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拿着洗干净的碎布,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着伤口。而昏迷的他却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呻吟声,我不由地更加放轻了手中的动作。
就在我替他简单的把所有的伤口都清洗了一遍的时候,隐尘师太终于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件粗糙简单的衣服,以及一些草药和纱布。
将那些东西递到我的手上,隐尘师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上官景云说道,“我前方十里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户人家,主人是猎户,家里备有草药和纱布,所有跟主人讨要了一些,你先替上官少爷上药吧。”
十里远的地方?!来回就是二十里?如此短的时间里,隐尘师太居然来回了二十里路。果然古代人的轻功就是了得呀!
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我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将上官景云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给扒掉了。
天知道我是迫不得已才要看他的身体的。我可是很纯洁的!
将他扶住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悄悄地吞了吞口水,只因为他的身体太过于魅惑了,虽然身上蜿蜒的布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