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朗握着方向盘。心情愉悦的吹了声口哨。他心爱的女人终于肯答应嫁给他了。他等一下就去公司把所有工作上的事情都押后。他要结婚了。他要和自己最爱的女人结婚了。他的心情从來沒有这么满足过。
叶贝贝坐在黎明朗身边。此刻她的心不止慌乱。还有迷茫。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慌慌的。整个人都好像变的坐立不安起來。一会儿想起江越舟。一会儿想起肖墨亭。一会儿又想起小墨言。后來她终于知道。这种六神无主的感觉是害怕。是不安。
黎明朗把车子停在叶贝贝的公司前。他好像忽然嗅出了叶贝贝神情中极力隐藏的不安和慌乱。这让他一颗还徜徉在刚才的快乐幸福气氛中的心不由的陡然生出几分警惕。他握着叶贝贝的肩膀。眼神专注的看着她。“贝贝。你刚才说的话。可不准反悔啊。”
叶贝贝一怔。抬头看着那张英俊的脸。觉得他的表情暧昧不明。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勇敢的。尽管她习惯了对黎明朗骄纵和任性。习惯了对他反复无常。但这次。她不能再反悔了。她抓紧黎明朗的衣襟一角。勇敢的点点头。“放心吧。这次我绝对不会反悔。君子一诺。”她觉得头上的眩晕感似乎减轻了一些。可是心头随之而來的却是更加清晰的痛楚。
來到公司上班。叶贝贝强迫性的把自己陷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沒办法从早晨那种情绪中摆脱出來。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跟她隔了些什么。
她总觉得心里像扎了一根刺。让她坐立难安。熬了一天。直到要下班前。她才知道自己的心还陷在对江越舟的牵挂里。她的担心。并不是后悔。而是单纯的不希望他因自己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希望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平安无恙。
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她也不愿意去仔细分析。只知道。她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但就是还在牵挂着她。
尽管忍了又忍。叶贝贝还是在下班之前请了半个小时的假。趁着黎明朗还沒有來接她。如果做贼一般溜出公司的大门。一个人坐上了出租车。悄悄的來到江越舟所在的医院。
叶贝贝并沒有走进住院处的大楼。她只是站在江越舟所在的楼下。用围巾把自己的脸包得严严实实。手放在兜里面。抬头仰望着江越舟昨天所在的病房。
其实她也知道江越舟今天很可能出了重症监护室。很可能去了别的病房。可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这么做。她想着自己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只能这样远远的祈望着他。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安心。
春天的傍晚是有些凉意的。还好。今天的风不大。还有薄薄的夕阳。叶贝贝就站在那里。抬头期盼着。
她清楚。江越舟今天即便是脱离了危险。也不可能从病床上走下來。也不会知道她站着楼下仰望着他。她的这种期盼。作用只是折磨自己罢了。
黎明朗这天是忙碌的。他是真的想挤出时间來准备和叶贝贝的婚事。但他怎么说也是知名投资公司的总裁。最近公司里偏偏是多事之秋。公司高层派系间的争战进入白热化。连续几个空降兵到來。指手画脚的让他烦躁不堪。
投资这行沒有人性。只有利益。黎明朗深谐此道。在他眼里这些都是琐碎繁杂的小事。他若有空闲时间。处理他们都是手到擒來的事。可是现在每次当他要下班的时候总是有事來找他。他觉得又急又烦。
叶贝贝接到黎明朗的电话。说他晚上有时间不能去公司接她了。她只是觉得心里一松。竟然微微出了口气。但脱离监控得到自由的她。并沒有继续在江越舟的楼下停留。这个电话好像提醒了她。她紧紧身上的衣服。从医院大楼下面离开。
黎明朗在公司忙完后。还是去了叶贝贝的家。吴姐已经哄着小墨言睡下了。叶贝贝正在屋里给肖莫亭检查作业。她打开门。看着黎明朗一身疲惫的进來。很温柔的看着他笑问:“还沒吃晚饭吧。”
“嗯。”黎明朗晃了晃头。好像要抖落身体上的疲态。“过來看看你和孩子。一会儿再去吃饭。”
“还出去吃干嘛。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黎明朗微微一愣。随即眼中涌起意外和惊喜。他留在叶贝贝家吃过很多次饭。但每次都是正赶上她家吃饭。或者是他赖皮赖脸的要留下。沒有一次是叶贝贝邀请他留下。叶贝贝更沒有主动的。专门的。单独的给他做过一顿饭。
叶贝贝沒有心思观看黎明朗眼中呼之欲出的欣喜若狂。她翻看了一下冰箱。面条。蛋。黄瓜。鸡肉。火腿……
“家里沒有什么东西了。我只能……”叶贝贝一边翻看着冰箱。一边向身后的黎明朗念叨着。
黎明朗的声音匆匆的打断了她的话音。“我不挑剔的。现在真的是饿极了。你做什么我都吃的。”
叶贝贝偷笑了一下。一边鸡肉放进微波炉里解冻。锅子加水坐在火上。一边说道:“我也沒说不给你做啊。但今天要委屈你大少爷了。只能给你煮面条了。”
“行。面条也行。”黎明朗靠着冰箱着。杏眼笑的都眯起來。如同欣赏美景一般。看着叶贝贝有条不紊的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