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舟是看着叶贝贝坐着黎明朗的车出的医院的,即使现在叶贝贝的丈夫另有其人,但看着她和黎明朗在一起,他还是会习惯性的不舒服,黎明朗是他的假想敌,是他破坏自己和叶贝贝的婚姻的,这个想法在他的头脑里根深蒂固,而且随着思念痛楚的加深,心里对黎明朗的积怨越多,
正好此时卓佳予的电话打了进來,他就把她召唤过來,尾随着黎明朗和叶贝贝等人的后面,也來这里吃饭,
庆幸的是,叶贝贝他们选择坐在大厅里,远远的就看见叶贝贝在那里低头浅笑,动人的模样让金碧辉煌的大堂都失了光彩,江越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更说出自己如此自虐是为了什么,
黎明朗此时亦注意到江越舟,竟然眉舒目展的笑着起身跟江越舟打招呼,他一站起來,别人自然都躲不开,两边的熟人可不少,一时间打招呼声、寒暄声此起彼伏,黎明朗弯眉笑的很正经的样子,“江总,卓律师,沒想到咱们竟然在这遇上了,难得群芳,连凯咱们大家都认识,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吃顿饭吧,我请,”
江越舟轻挑了下眉毛,神情闲散点头说好,
这些日子他恐怕是着了魔,每天一到下班就会到医院大门口报道,如此的守株待兔掩耳盗铃,愚蠢到自己都觉得可笑,多少年來以冷静沉稳自持的他,有时候真想冲进医院问问叶贝贝,她到底给自己施了什么魔,让他这样爱着她,
这两天叶贝贝晚上开始不再回家,他每天都会在医院门口等到后半夜,犹如一个人呆在一座寒冷的孤岛上,绝望地守候,永远也等待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得到,这是人类很正常的想法,这两天的等待无果,让江越舟迫切的想跟叶贝贝离的近些,呼吸着一样的空气,以此证明,叶贝贝真的回來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他一厢情愿做着的黄粱梦,
可是离得近了,看着叶贝贝坐在黎明朗身边平静微笑的瞬间,他的疼痛又达到极致,
沒人知道他在这两年里失去了什么、改变了什么,也沒人知道他活的了无生趣却要麻木的活着的痛苦,他的世界在曾经知道叶贝贝结婚的那一刻被颠覆了,此时,他只想坐近她的身边,哪怕一会儿也好,
桌上的高群芳徐连凯和江越舟卓佳予自然是熟识的,黎明朗装腔作势的将温静介绍给江越舟和卓佳予,接下來又有模有样的拍着叶贝贝对他们二人介绍说:“我的发小,叶贝贝,”
江越舟的五官在灯光下更加深邃冷沉,“你好,”他看着叶贝贝神情专注,语气低缓而认真,
叶贝贝淡淡的笑了一下,用及其平静的口气回他,说:“你好,”沒有任何痕迹在里面,只是客气的问候,单纯的客气用语,
淡淡的口气里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惆怅心情,
这算什么呢,演技大比拼吗,坐在一边的知情人高群芳,看的一愣一愣的,
饭桌上,气氛很是融洽,江越舟,黎明朗和徐连凯三个男人热热闹闹的聊着时局,聊着生意,卓佳予,温静和高群芳,各自扮演着小鸟依人的角色,贤惠的时不时为自己身边的男人布菜斟酒,偶尔投去无比崇拜和爱恋的目光,
这样的画面很写意,三个英俊出色的男人和三个娴静美丽的女人,每一对虽然都各有千秋,别具韵味,但却同样的温情昂然,
叶贝贝一边吃饭,一边照顾着身边的肖墨亭,
这顿饭吃的,席间曾经知根知底、彼此了解的四个人各怀鬼胎却满脸带笑,几个配角不明所以,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尽情表演妄想着能一步登天变成主角,
江越舟和叶贝贝坐的是对面,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叶贝贝,两人的目光偶尔会在空中轻轻地撞到一起,但叶贝贝每次都仿若未识般,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
叶贝贝将仔细挑好的鱼肉放到肖墨亭碗里,轻声说:“墨亭,吃鱼,妈妈把刺都为你挑出來了,”
江越舟看着仿佛心如磐石,百毒不侵的叶贝贝,她的说笑一直很平和,他知道,叶贝贝曾经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份不管不顾的感情已经被自己挥霍完了,她现在对自己已经是心如死水,这份认知让他的心里泛起滔天的失落感,不顾风度的举了红酒一饮而尽,一股香甜裹着辣涩,顺着喉咙直冲进胃里,引得他咳嗽了两声,
“喝得急了吧,”卓佳予立即体贴的用手轻拍他宽阔的脊背,语气如同娇嗔,
江越舟有些狼狈地又咳了两声,卓佳予急忙替他把茶水递过來,江越舟低头喝着茶,视线不敢再看向对面那道纤细的身影,只是看着卓佳予,卓佳予含着明艳笑容,微露贝齿,仰头带着几丝崇敬的目光回望着他,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尽的情意在流动,
黎明朗怎么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眯着眼睛笑起來,揶揄道:“哟,怪不得圈子里的人都说你们感情好,今天看了,果然如此,”
江越舟这才猛然惊醒,不禁有几分羞惭心急,甚至想冲开说些什么,不知道叶贝贝会怎么样想,但随后意识到,叶贝贝已经不是自己的老婆了,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