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的人了,竟然能迷路了,”黎明朗打横把叶贝贝抱在怀里,看了看周围的人,带着一副标准丈夫的姿态说道:“贝贝脚受伤了,我必须马上带她先回去,”然后也不能谁回答,稳稳的抱着叶贝贝,转身就往他停车的地方走,
叶贝贝并不希望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黎明朗这样亲昵异常的抱着,或者说她不想在刚刚与自己那样亲密的江越舟面前被黎明朗这样抱着,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她又无法说什么,无法做什么,尽管不希望被黎明朗抱着走,也沒表现出來,
她用余光寻找着江越舟,见江慧心已经投入他的怀里,如同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一样,真情流露的搂着他哭泣着,借着工地上明亮的灯光,可以看见江越舟轻轻拍着她的被,如同对着最珍视的宝贝,柔声哄劝着,
叶贝贝闭上眼睛,想着不久前经历的一切,只当自己又发了一场春梦,而春梦醒來了无痕,她现在只希望黎明朗尽快的把她抱走,离开着混乱不堪的场面,
江越舟侧头看着黎明朗大步抱着叶贝贝离开,而叶贝贝柔顺的把头靠在黎明朗的怀里,忽就觉得心疼有怒火升腾,又有些悲哀无限,
这就是叶贝贝,根本就对自己沒有任何余情,刚刚那些看似真情的流露都是自己一向情愿的自以为是,转眼间,她就已经依偎在她新欢的怀抱里,那么自然,那么毫无顾忌,
江越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不久前沒有傻傻的对她说出真心话,还是该为她的彻底的离去而伤心欲绝,
当然,此刻的情形,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去考虑他的情绪问題,周围围上询问寒暄的人无数,身边的江慧心还在抽抽噎噎的啼哭,工地上还有一堆的公事需要他处理……
道路上的路灯光芒昏黄,挤走了有些发白的月光,可还是无法扫去黑夜给世间万物上蒙上的黑纱,黎明朗开着车,时不时的侧头看一眼叶贝贝,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
叶贝贝将头靠在车窗上,眼睛失神的望着窗外,她知道黎明朗在生气,也知道他在气什么,可是她实在太累了,沒有心情跟他解释或者哄他开心,
她的无声让黎明朗刚刚的焦躁和担心和愤怒更加膨胀,可是他在叶贝贝面前还是极力压制着脾气,只是把车子开的极快,
在下午接到江慧心电话时,他的心就提了起來,他清楚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他清楚什么叫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旧情复燃,在刚刚赶來的路上,他和江慧心谁都沒有说话,但是彼此忧心忡忡的表情,让他们心知肚明,今天的事情很可能会让他们多日來处心积虑的努力付之东流,他们辛辛苦苦大半年,人家一天回到离婚前了,
赶來的路上黎明朗的车开的如同要飞起來一样,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江慧心虽然担心,但是看着黎明朗随时都要暴跳如雷的样子,也沒敢说话,
看着江越舟背着叶贝贝走回來,神色凝重悲沧,黎明朗和江慧心两个聪明人的心同时放了下來,看了他们两个并沒有发生什么,即使心有戚戚,
叶贝贝看着车子以极快的速度飞驰在黑夜的山路上,视线的前方是无法预知的道路,延伸到看不到尽头的远方,车厢里静寂无声,显得空调的声音格外的枯燥,
她清楚黎明朗为什么把车开这么快,但她也知道黎明朗确实沒有误会自己,只是现在的她沒有心情,也沒有精力讨好他,哄劝他,只是沉住气息,咬着牙挺着,就是不说话,
“叶贝贝,沒有你这么欺负人的,”黎明朗终于忍不住了,几乎是低吼着,一脚刹车,突然将车停下,叶贝贝的头因为惯性向车玻璃窗撞去,
叶贝贝揉着脑袋,深呼吸着,竭力让心平气和,“黎明朗,谢谢你來接我,但我很累,不想跟你吵架,”
黎明朗想起刚刚看到江越舟背着她的模样,火就压也压不住,咬牙切齿,“叶贝贝,你那前夫江越舟是不是变态啊,有种家花沒有野花香的病,有种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病,专门愿意搞偷的,这样是不是特别刺激啊,”
叶贝贝胸中怒火倏然升起,冲着他大喊起來,“黎明朗,你凭什么污蔑人,你不可理喻,你是混蛋,”
“对,我不可理喻,只要我一提你的那个道貌岸然貌似忠良的前夫我就不可理喻了,你只跟你的前夫在一起呆了一会儿,我这个准男友就成混蛋了,你看我哪里都不顺眼了,哈哈,”黎明朗怒极反笑,只是那弯得灿烂的笑容与寒光眸子毫不相衬,“不过很可惜,叶贝贝,即使我不可理喻,他比我好千倍万倍,你也是回不到他身边的,哪怕你宁愿沦为他偷腥的对象,江越舟早就看不上你了,他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是曾经被你亲自捉奸在床的女人,即使你愿意自欺欺人自甘下贱,委曲求全的当小三,人家现在也不会儿要你了,你早就是被人家玩腻了, 不要人家给你一点笑脸,你就当**情,醒醒吧,白痴,”
叶贝贝从來都知道黎明朗讽刺人的段数高超,字字带血,从小到大在他的冷嘲热讽下,自己无数的次的想去撞墙一了百了,可是此时听他这样说,她反倒镇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