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江越舟
低沉的嗓音有些发哑,清峻的脸庞有些暗沉,此时的他已经沒有什么风度可言,径自的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越宁,你有客人在,我就不进去了,生日快乐,”
叶贝贝低下头,不想看眼前的一切,手指互相纠缠,不争气地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难以察觉地轻抖,
“贝贝,”送走哥哥的江越宁,伸手拉了拉她,
“我……我该回家了,”叶贝贝继续低着头,向门口走去,
“怎么了,你还沒吃饭呢,”江越宁有些慌神,
“我不吃了,”
“你到底怎么了,”江越宁附头看向叶贝贝的脸,见她的大眼睛已经雾蒙蒙的,满眶泪水只在眼圈里打转,似乎碰一下就要簌簌落下來,
江越宁心疼的伸手就把叶贝贝搂进怀里,有些挫败的说:“别难过了,贝贝,只要你不伤心,我会跟大哥解释的,我会跟大哥把事情说清楚的,我……我把你还给他,”
有些羞恼的叶贝贝使劲的从江越宁的怀里挣脱出來,根本沒听见江越宁最后一句说什么,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大声吼着:“不行,不行你去跟他说,你什么都不要去跟他说,”
江越宁看着这个样子的叶贝贝有些发愣,叶贝贝从來都是一副乖巧活波的样子,此时如同发了狂的小狮子,他安抚的叫着,“好,好,我不说,什么都不去跟他说,贝贝,你别激动,”
叶贝贝突然扑进江越宁的怀里,放声大哭,“我在他面前已经够卑微了,你还去跟他解释什么,难道现在离婚了,我还要跟他解释我的言行,你还嫌我不够低,还想让我在他面前挖个坑站进去,”
她从來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只是此时她知道,她和江越舟完了,彻底的完了,那天在郊外仅有的一丝温情美好,从今天也成了奢望,
江越宁反手把叶贝贝抱紧,他们第一次的拥抱,却让他心中发疼,他所爱的人啊,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或者扮着女神,享受被人宠爱被人百般追求的的滋味,可是她却一直这样委屈卑微的爱着,只因为当初爱错了一个人,
江越舟进到电梯里,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很平静的问江慧心是要回家,还是出去玩,江慧心体贴的说自己有些累了,要回家,她知道,她给他的这个意外已经够他消化一会儿,自己不能迫的他紧,要给他时间,让他自己想明白,
江越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江慧心送回家,又怎么回到家的,他只是机械的做着这些,把车开进车库,上楼,洗澡,换睡衣,
当他打开衣柜找衣服,看着里面挂着叶贝贝留下的一排排高档礼服,衣裙,其实这些衣服她以往都很少穿,她经常穿的那些舒适又随意的衣服都带走了,他的指端碰触着衣物柔软的质感,上面好像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他微微倾身,脸就埋在那些衣服温柔的布料里,就像靠着她,
他心里难受,只觉的脸上发凉,一摸脸上竟然一片水迹,
江越舟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垮了下來,只觉心中的钝痛四下漫延开來,他知道,从明天开始,自己不会再來这里了,他要忘了她,就如同她从不曾在这间屋子里存在过,从不曾在他的心上烙下痕迹,不曾有过那些疯狂激情的夜晚,不曾相拥共眠亲昵无间……
老天把给他的幸福都已经统统收了回去,连最后的一点点希望也在今晚泯灭干净了,
他用手指怜惜地在叶贝贝用过的东西上摩挲,梳子,护手霜,小镜子……心仿佛也一寸一寸地碎裂了,从此以后,任何能让他想起她的地方,他都不会去看,不会去碰,绝了心连记忆也不留下;从此以后,有一些伤痛必将伴随他的人生,直到生命的结束,
第二天早晨,江越舟在一种对生活深重厌弃感中起床,但是时间是不会因为他的情绪而停留的,他也必须生活下去,
他洗脸刷牙,换好衣服,镜子里面又是一个沉稳坚毅的自己,看起來强悍无敌,
他穿戴整齐拿起公文包,走下楼,一直往前走,看都沒再多看这里一眼,当身后房门合上的声音带着一种金属的冰冷,他脑子里的某跟神经也‘咔嚓’断开一样,
从这天开始,叶贝贝发现江越舟不再涉足五十八楼,也不再出席有关合资部的任何会议,她偶尔也会在大楼里远远的看见他,都是前呼后拥君临天下的样子,当然,每次她都不在他的视线里,
叶贝贝清楚的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在那天晚上她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面对,快乐和痛苦都已云淡风轻,剩下的,只是一种过往的沉淀,她觉得自己受多大罪多大委屈都无所谓,只要江越舟意气风发好好活着,
因为主題公园案马上要破土动工,今天晚上江氏财团在沅江酒店举行酒会,除了合资三方的重要部门主管,还请了所有的合作单位和对口媒体,
酒会是叶贝贝最不喜欢的活动之一,但是她作为合作单位的代表,主題公园案的高翻,也要勉为其难的参加这个酒会,
需要参加宴会的人都被提前下了班,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