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宁和叶贝贝一路说着话,好像都在享受着难得的美好时光,金色夕阳洒在他们身上,叶贝贝看着江越宁笑得十分开怀,而他正注视着她的那个灿烂笑容,嘴角含着同样快乐的微笑,
这时,迎面猛然开过一辆车,暮色里灯光打的亮亮的,直直的晃着他们的眼睛,速度快的似乎要撞上來一样,
“啊,”在叶贝贝惊呼声中,江越宁已经动作利落的揽着她闪到路边隔离带的树空中,而那辆车,伴着尖锐的刹车,嚣张的停在他们的身边,
叶贝贝觉得眼前的车很熟悉,仔细一看,这好像是黎明朗的车,在看一眼才发觉,车里面坐着的赫然是黎明朗,由于车灯、车玻璃的关系,她看不清黎明朗的表情,只看得出,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朝着自己定定的看着,
“你怎么开车的,”冰冷的斥责声从江越宁的嘴中响起,叶贝贝抬头看见江越宁俊雅的脸庞倏地阴沉下來,一股莫名的寒光从黑眸里迸发而出,这样的江越宁是她不熟悉的,但是却又有些似曾相识,她猛然醒悟,这样的江越宁跟江越舟有着惊人的相似,
车里的黎明朗忽然发动汽车,车胎在地面上划出明显的痕迹和难听的噪声,瞬间加速,转向,开走,一气呵成,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幽冷的风,就如他來时那般突然,消失在暮色中,
江越宁面色雪青盯着黎明朗车去的方向,叶贝贝看出來他是硬控制自己,急忙拉着他往前走,“你别理他了,他这个人就这样,精神病,”
“你认识开车的人,”江越宁不认识黎明朗,隔着车玻璃,也沒太看清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何止认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他就喜欢这样恶作剧,”叶贝贝尽量不去想黎明朗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轻描淡写的说着,
“恶作剧,”江越宁的俊脸上挂着寒霜,表情冷得吓死人,“他这样做会弄出人命的,如果万一真碰到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命大着呢,他小时候那么折腾我都沒被他害死,”叶贝贝浑不在意的挥挥手,嘻嘻笑着:“你不知道,这对于他來说是小把戏,最小最小的把戏,他从小是我们院里的霸王,最大的乐趣就是把我们折磨的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看着我们见到他就如惊弓之鸟……”
江越宁纯净的眸子慢慢收紧,看得出他在竭力压制情绪,他一伸手就握住叶贝贝的手,“贝贝,我以后绝不准他这样欺负你,”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句句都钻进她的心脾,世界上沒有哪个女人,听见这样俊伟迷人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可以不动容,叶贝贝沒有像往常那样挣开他的手,江越宁也沒有在放开她的手,两人一起向前走,
只是他们谁也沒有注意,不远处去而复返的车子里有双阴狠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江越宁的家不算大,却给了叶贝贝非常强烈的归属感,如同屋里的布局装饰都是自己梦想中的家一样,
他这里的户型很合理,过了玄关上两级台阶是客厅,房间朝南的方向上是整面的落到窗,夕阳射进來,照亮了背面墙上挂着素色壁毯;壁毯下是长长的浅橘色真皮沙发,沙发上放着白色的靠垫,客厅铺着白色的地板,地面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白色的绢花纱帘将室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沙发旁是个简易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书籍,大屏幕的电视机摆在沙发对面,两边各摆着一盆冬青树,厨房就在客厅的左手边,被一道透明的玻璃隔断遮住了大部分,整个房间温馨明亮,
“你可以先去书房坐坐,饭马上就好,”江越宁如同对待小孩子般,领着叶贝贝往里走,
“不好吧,师兄,今天你过生日,还让你做饭给我吃……”
“我说过了,你能來,就是我最大的生日礼物了,”江越宁笑着把叶贝贝推进书房里面,
叶贝贝睁圆了眼睛,看见眼前宛如一个小型图书馆的书房,一排排书橱从上到下,里面整齐有序的摆满了书籍,偌大的房间被书架分成了三分,两边的部分整整齐齐的是书架,中间则像是阅读室,书桌电脑,还有一套精致的小茶几凳子和沙发床,都放置在最合理的地方,
江越宁随手打开灯,整个书房砰然生辉,叶贝贝回头兴奋的看着江越宁,“师兄,这里的书我都可以随便翻看吗,”她是书香门第出來的人,懂规矩的,有很多爱书的人,宁愿把钱给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书,
“当然,这里随时欢迎你來,你愿意看什么都可以,”江越宁看着她,笑意温柔,拿起桌上的茶壶要去给叶贝贝重新泡杯茶,谁知得意忘形中的叶贝贝猛一转身,两人意外的撞在一起,茶壶了的残液弄了彼此一身,
“啊,”叶贝贝看着褐色的液体顺着江越宁的名贵的衬衫上往下流,有些傻了眼,“对……对不起啊,师兄,你的衬衫,”
江越宁毫不在意,开心笑望着她,“小师妹,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叶贝贝这才低头看向自己,今天她穿了一条米色的亚麻连衣裙,现在大片的水渍已经从胸口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