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飘浮,刚才似乎惊吓过度了.
我躺在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裳,迷迷糊糊起來.平静的心跳,温暖的怀抱,是季雨贤,那个平常的季雨贤回來了.
在刚才的粗暴中,我看到了他的绝望.我该怎么帮他,我该怎样才能安抚他的心,
只有爱吗,只有给予他所想要的爱,他的心才会安稳下來吗,
可是...
爱一个人,不是说爱就爱的,尤其在我经历过韩凌铠带來的伤害之后,在潜意识之中,我已经害怕付出爱了.
似乎,我所有的爱都随着那一段恋情的结束而烟消云散了.怎样才能找回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把它给你呢,季雨贤...
如果不能给你所要的爱,我...是不是该放手让你去寻找真正的爱呢,尽管会伤心,尽管会绝望,但总比困在我这里,一直绝望地等好吧,
我,站在韩凌铠曾经站过的位罝上,是否,也要做着和他以前做过的一样的事,
分手吗,季雨贤,我该拿你怎么办,
*** *** ***
“那小子...压抑得太久了.”坐在眼前的男人呷了口咖啡,幽幽地说.
季宇桓已经四五十了,脸上带着点疲惫和忧伤.他本不该是这种神情的,是爱的人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改变了他.
从小就混黑道,在打斗中长大,二十來岁时,他遇上了桑洛雨,一朵温柔倔强的小花.两人的爱一触即发,为了她,他过起了宁静的生活.那一段甜蜜的日子,如今还深烙在脑海里.
摇摇学走的双生子,浪漫的爱情见证,他以为,他们会这样,携手一辈子了.直到旧日的兄弟找上门來,他才知道,他一手打出來的江山,都已被人夺去.
他讲义气,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受难.
她很倔强,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如果你转身走上那条路,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
那时候还年轻气盛,在兄弟们的面前,他的面子上挂不住,一转身,真的就走了.
从此,他们就是天涯海角,各在一方.
时常抱着幼小的儿子,他的心里是后悔的,却也明白,这条道,是他自己选择的,无法再回头.
儿子渐渐地长大,跟他一样,在打斗中成长,压抑着,沉默着,就像他牵在手里的木偶.直到那一件事的发生...
他记得很清楚,在医院冰冷的手术台上,另一个双生子,苍白地躺着,几乎触及不到的心跳,雕像似地呆在一旁的她...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芷沄...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放下咖啡杯,他问.
“可以.”芷沄点了点头.下午的时候,突然接到季雨贤的爸爸打來的电话,要约她见个面,她一直都在犹豫着,不过最终还是來了.
“芷沄...我想问一下,你爱那小子吗,”
“我...”丝毫沒有心理准备,芷沄一时被问住了.
“芷沄...你不应该犹豫,”季宇桓皱了一下眉“爱,是不用思考的.”
爱,是不经大脑的,直接跳在心头的一种感情.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这么看來,这位小姐还未爱上那小子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小子,在陪他妈妈在国外静养的时候,遇上了仇家.”他掏出一支雪茄问:“我可以点吗,”
“嗯.”芷沄又轻点了下点,听了他所说的话,心里是一阵痛.
“心脏下方的伤,你有见过吧,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点燃雪茄,吸了一口这才继续说:“他是为他妈妈挡下的那一枪.”应该替洛雨挡枪的是他呀...可他那时在哪,
“当时场面非常混乱,受了重伤的他失踪了.”半眯着眼,他回忆起心爱的人发疯时的情景.可爱的一对儿子,一个,为了救人,死于车祸之中,另一个,为了救自己,生死不明,她受到的打击,该是多么的大.
那朵温柔倔强的小花呀...最终在暴雨中迷失了自我,走上了疯狂的道路.
“整整四年...找不到人就是找不到人.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季宇桓的心情突然烦噪了起來,掐灭了雪茄,再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冷了,有点涩.
是谁救了那小子呢,能如此的隐藏消息,对方不是个简单的人啊,可笑的是,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查得出对方是谁,如果不是那小子在酒吧中被人看到了锁骨上的纹身,他也不会知道,他己经跑了回国.
不联络就不联络吧,回到他这里,只能是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再不然,就是成为打斗下的牺牲品.他也看开了,可另一个隐忧又浮出了水面.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呀,虽然这个美人,很有可能会带來风雨,对洛雨的病情不利,不过,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儿子能否得到幸福,才是该放在第一位的.
伤心的事,就不要再发生了,
“...芷沄...请你考虑清楚,是去是留,请慎重考虑,”今晚所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