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妈妈.”只一句话,我的心就不住地往下沉.
季雨贤说过,他妈妈已经过世了的,为什么这电话中的女人还说是他妈妈呢,
是季雨贤撒了谎,还是那女人撒了谎,
我一夜无眠.
我沒看过他妈妈的照片,我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看了他那么多照片,里面竟然沒有一张是与他妈妈一起的.照理说,母子俩相依为命,感情应该很好,沒理由沒照过一张照片吧,
不想让人看见而特意藏起了还是...,
早上季雨贤回來的时候,我半开玩笑地恼他:我家你都去过了,可怎么好象你还沒带我去给你妈妈上过香,你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存在吗,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下次.”然后就回房补眠去了.
很从容,很自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那么...到底是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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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耳朵咖啡店里,洋溢着浓浓的咖啡香,留着长发的弹奏者坐在店中央高摆的乌黑发亮的钢琴前,沉醉地弹着不知名的曲子,时而轻快时而悠扬.门柄上的铃铛,总会在有人推门进來时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引人侧耳.
“叮铃铃...”铃档又响了,芷沄第二十次望向门口.
第二十次,
是的,那神秘的女人迟到了.
大牌的人总会姗姗來迟这句话真的沒错.
这回进來的是一位穿着白色短上套,深色短裙的妇人,她拎着个时下流行的手提包,梳着优雅的后髻,尖尖的瓜子脸,白晳而贵气.
那眉,那眼,在她进來的第一时间,芷沄就愣住了.
沒有人敢说这女人跟季雨贤沒有血缘关系,
女人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深色西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看样子,应是保镖之类的.
贵妇人,黑西服保镖,三人格外的引人注目.
妇人先是抬头扫了一下店中的环璄,然后就冲着九号桌走了过來.
高跟鞋咣咣咣地响着,优雅而有节奏.
午后的阳光透过橱窗的玻璃漏了下來,打在了芷沄如玉的俏脸上.
扬眉,抬眼,四目接触.
女人的脸色刷的白了.
脚步声停止了,女人站在九号桌前成了一座雕像.
鲜红的嘴唇紧抿着成了一条线,杏眼散发着冷冷的光,自然而然放于身两侧的手握了又握,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问:“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芷沄缓缓地站了起來,肩侧的公主卷发落了下來,她微微点了点头:“伯母你好...”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突然仪态尽失,陡然大声了起來.
店里,似乎静了一下,钢琴曲,似乎也跳了一个音符,而后一切又迅速恢复正常,只不过,所有人的眼光,都开始有意无意地集中在了这九号桌上.
芷沄惘然,不知为何这女人突然如此失态:“我...我叫连芷沄.”
只说出了这几个字,那女人就扑了上來.
挥舞着包,沒头沒脑地就往芷沄身上砸了过來.
一时间躲避不及,芷沄挨了一下.
女人的包包里不知装了什么,打得她的肩生痛,匆忙地往一旁侧了一步,椅子,被撞倒了.
扶着桌子险险地站稳,女人手上的包重重地落在了桌上,嘭...好大的一声响.
虽然是桌子承受了那一击,她却是身同感受.
茫张,惊慌,不解...
她疯了吗,还是她的名字是开启恶魔之门的咒语,
两名黑西服互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就上前架住了女人.
幸好來得及时,阻止住了女人即将砸在芷沄头上的包包.
“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女人边挣扎着边喊.
头发乱了,包包掉了,高跟鞋甩了.
黑西服无语,只是奋力地拉着女人往店外去,一个在上衣袋里掏出了手机,嘟地按了某个快捷键:“夫人病发了.”
门铃兀自叮叮地响着,笑叹着这三个人的來去如风.
“我不会放过你的...”如恶鬼尖叫般呈凄厉的喊声渐渐远去.
曲子,还是时而轻快时而悠扬,而众人看向九号桌的目光,则是转为同情和怜悯.
“小姐,你还好吧,”店主人温柔地问.
“还...好..”手还抱着头的芷沄惊魂未定地回答.
一脸的苍白,狂跳欲出的心,她以为她就要被那女人打爆头了.
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她坐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力气.
失魂落魄地荡出了猫耳朵咖啡店,恍若沒有知觉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
她...害死了他,
害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