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好几天都无法入睡了,每次一躺上床就会响起那女人说的那句话:“韩凌铠不要你了....”
“韩凌铠不要你了....”
声音传来,好象碰到了墙壁一样的东西,又折了回去,然后又受到了阻挡地折了回来.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脑子里似有千万个人在一起叫喊,轰得头都快要裂开了.
快要疯了,快要崩溃了...
不知道,如果死了的话,这种痛苦会不就随之消失.
在一刹那间,脑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自杀!
以前曾在报纸上电视上见过很多为情自杀的例子,我总是不以为然.
但是现在,我深深地体会到这种痛苦,突然发现,死亡,真的一点都不可怕.
死了,一切都解决了.
死了,一切都解脱了.
死了,就可以放弃了.
死了,就不会再痛苦了.
*** *** *** *** ***
芷沄要了个五天的大假,只呆在家里睡觉.
刚开始时,好难入睡.
身体好象对床产生了排斥似的,一沾上床,心里就烦燥起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丝毫无睡意,只感到头好痛.
好不容易挣扎着睡着了,却总是在做恶梦.
老是梦见分手的那晚韩凌铠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
她知道她自己病了,可她却没有力气挣脱恶梦醒来.
朦胧中,似乎听到小弟惊恐地大喊:“老姐,你可别吓我,有什么事想不开呀?”
她差点没笑出来.
她想对他说:“我不是自杀,老弟,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沉重无比,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似的动不了,嘴也像被糊住了似的张不开.
迷迷糊糊地,她又陷入了恶梦当中.
再次张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转动眼珠,芷沄发现,这是一间病房.
屋里的一切都是白的,雪白的墙壁,雪的的床单,雪白的桌椅,唯一的颜色,就是那桌上鲜红的玫瑰花了.
“小沄,你醒了?”母亲喜极而泣.
“妈!”她回答,沙哑地,喉咙干涩得很.
“老姐!”老弟的脸凑了上来:“阿弥陀佛,你总算醒了.”
“我...怎么了?”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旧伤复发.”老弟一下冲口而出,随即拧紧了双浓眉.
母亲的手,似蟹钳地紧紧夹住他腰间的肉:“小弟,你又胖了,腰都粗了哦.”挑高了眉,语带威胁.
“老妈...”发出求饶的眼波.
母亲松开小弟腰间的手,改以捂住他的脸,侧脸笑着对芷沄说:“医生说你太劳累了.”心疼地用另一手的指腹轻轻地抚着芷沄眼下淡淡的暗青.
“刚才老弟说旧伤复发,是不是我这...”手,不自觉地抚上额侧鬓发内的那道伤痕.
“傻瓜,不要胡思乱想!”抓住小弟的脸的手用上了点劲.
“哎哟...母亲大人,儿子的花容月貌要被你的辣手给毁了哟...”小弟顶不住了,像条被踢了尾巴的小狗一样哎哎叫起来.
芷沄的注意力立刻被引开了:“妈,你就饶了他吧,他‘嫁’不出去,还是要你养的.”
“他现在这样也‘嫁’不出去.”母亲睨了小弟一眼.
“抗议...抗议...我是要娶个人回来的,可不是要被你们泼出去的.”小弟跳了起来,挣脱了母亲的魔爪:“什么‘嫁’,我可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咧.”
“堂堂七尺男儿还要母亲洗内裤?”很显然,母亲大人对小弟十分不满.
“母亲大人...”只要一提到这点,老弟就知道自己只能是躺在地板上被人踩的份了.
“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打电话回来嚷嚷着老姐自杀了,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你的皮给我绷紧点,等你老爸回来再教训你.”母亲大人的怨气还挺大的.
“我也不想呀,要不是老姐的同事跟我说什么老姐失恋,情绪不稳,不知道会不会做傻事什么的,我也不会被吓得胡言乱语的.”小弟委屈地嘟嚷着.
他可是委屈得很哪.本来他的心就是有点七上八下的了,因为老姐很少这样的,手机不通,电话不接,又没个音讯回家.打电话到公司去找,被那个什么娟的这么一说,说得他是心惊肉跳,再加上,高速飙到老姐的小窝时,看到苍白地躺在床上的她,无论怎么唤都没反应,他的三魂可是都去了两魂,六魄去了五魄,吓得直哆嗦.这笔帐,他找谁算去呀?
“嘟嘟嚷嚷地说着什么哪?去去去,别吵着我和你姐说话.”母亲大人赶鸭子似的把小弟赶到一旁.
小小年纪就学会在一旁三姑六婆似的嘀嘀咕咕的,老了还得了?
小弟无奈,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