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驾车送了李婉如和楚笺谣到书店后,便直奔北龙山。途中,萧扬从倒后镜看李婉如,李婉如却有意避开目光接触,只与楚笺谣闲聊。
到了一个山区路口。
萧扬看见一辆警车和两名警察,还在四名联防队员把守着路口。停车,说了是蒋中雪邀请来的,顺利获准放行,并得知蒋中雪她们就在前面五六公路处。
商务车驶入崎岖不平的泥路上,颠簸了十多分钟。
萧扬就望见六七辆警车和一群疲惫不堪的警察与联防队员,东歪西倒,毫无形象地坐在草地上或躺在草地上,喝水或吃着饼干。男的,多数解开了钮扣,露出结实的胸膛。
三条矫健雄壮的大型警犬,累趴在草地上,喘着粗气,肚皮像皮制的鼓风囊似的,夸张地起伏着。
萧扬驱车靠近,众警察和联防队员也懒得站起身,只转动眼珠子打量着商务车和车内的人。
萧扬停好车在路边,下了车,边走,边搜视蒋中雪的身影。
神狗从车窗跳下了车,跟着萧扬,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珠子,兴奋地左望望,右瞧瞧。
“在这里。”弯腰着,坐在一块石头上,脱下警帽,露出一头乌黑柔顺的短发的蒋中雪,举了一下手,有气无力地道,半眯着眼睛,远远地打量浑身长白毛,很善很萌的神狗,眉头一蹙,暗暗嘟囔:“这家伙,带条宠物狗来郊游啊?”
旁边,敞开胸膛,浑身大汗湿透了警服的郭力,看见神狗,黝黑的脸庞也露出了微笑,用手肘碰了碰蒋中雪的胳膊,开玩笑道:“我看这个小家伙,是找机会来看你了。”
周围的警察和联防队员也呵呵笑地开起玩笑来,笑声响成了一片。
“笑什么笑?找打是不是?”蒋中雪挺直腰,母老虎般扫视了一下众人,恼火地骂道。
萧扬走至蒋中雪和郭力的面前,还未开口。
蒋中雪就瞪了一眼他,指着神狗,没好气道:“这就是你的狗?它太柔弱了吧?不怕被野猪吃了吗?告诉你,上面很多野猪的。”
“萧扬,你是来泡我们的蒋警花呢?还是来坑她呀?”郭力友好地看了看萧扬,调侃地笑道。
众警察想起蒋中雪被萧扬坑了八百块的事情,又哄然大笑起来。
蒋中雪瞪大吃人的眼睛,恶狠狠地扫了扫众人,威胁道:“你们再笑,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巴。”猛地伸长手,作势去撕。
离得近的警察们,慌忙挪远了一点,但依然笑得合不拢嘴。
三条警犬威风凛凛地抬起狗头,不屑地瞅着神狗。
萧扬玩味地打量了一下蒋中雪的短发,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厚着脸皮,开玩笑道:“我们赌一把,好不好?它找到贼人,你亲我一口,它找不到,我亲你一口,怎么样?”友好地回望了一眼郭力。
“高明!高明!”郭力竖起大拇指,笑呵呵地大赞道。
蒋中雪狠狠地剜了一眼萧扬,骂道:“呸,无赖,我不跟你赌这个。”蹙眉想了想,指着神狗,气恼道:“找不到,就宰了它吃!”
神狗吃了一惊,急忙躲到萧扬的身后,警惕地盯着蒋中雪腰间的手枪。
“找到呢?又怎么样?”萧扬扫描了一眼她傲人的胸脯,暧昧地笑道。
离得较远的王勇也开玩笑道:“给他亲一口嘛!”
众警察和联防队员再次哄笑起来。
蒋中雪鼓起腮,恼火地盯了一眼王勇,沉吟了片刻,硬梆梆道:“给你八千块,行了吧?”
“讲钱就太伤感情了,还是亲一口好。”萧扬色眯眯瞄着她线条分明,颇有硬朗质感的脸庞,厚颜无耻地笑道。
郭力附和地笑道:“就是,讲钱太伤警民感情了,亲一口,又没吃什么亏?怕啥?”转脸望了望众警察和联防队员,笑着喊道:“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人起哄地大喊起来。
蒋中雪脸色一红,霍地站起身,双手叉腰,瞪大要杀人般的眼睛,狠狠地扫了扫众人,健步绕到萧扬身后,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会儿神狗,又转脸望了望三条警犬,暗暗嘟嚷:“三条警犬也找不到,你这条宠物狗能找到?我才不相信,说不定,那家伙早就逃出北龙山山区了。”赌气地道:“好,亲一口,就亲一口。”
萧扬暗暗一喜,怕她像杨清涵般耍赖,坏笑道:“我要亲脸蛋的,还要今天兑现哦。”
“好!”蒋中雪瞪了一眼萧扬,无奈道。
不过,搜索了一天一夜的众警察和联防队员却不看好萧扬,依然懒洋洋地坐着或躺着。
“一言为定。”萧扬高兴道:“那家伙的衣服呢?”询问扫视了一下众人。
一名警察站起身,走过来,从兜里抽出一条烂衣袖,递到萧扬的面前,笑道:“从野猪身上拿的。”
“谢了!”萧扬接过烂衣袖,蹲了下地,把烂衣袖递到神狗的鼻子边。
神狗使劲地嗅了嗅,乖巧地点了点头。
萧扬指了指林木叠翠的山上,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