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遍地,凌乱不堪的杨家饭店内。
“老板。”萧扬安慰道:“你等着,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报警了吗?”暗暗发誓:“陈道三,你等着吧,你砸了杨家饭店,我就砸了你的中豪夜总会。”拾起地上的扫帚,勤快地打扫起来。
“到处水浸,报警的人太多,根本打不通报警电话。”杨父愣了一愣,迟疑地摇头苦笑道:“你还是别去惹他们了,我听他们说,他们好像是跟什么三哥混的,我们惹不起。”眼神中充满恐惧和无奈之色。蹲了下地,默默地收拾地上的垃圾。
杨父作为无财无势无后台的小市民,碰到许多不公不平的事情,只能选择哑忍与逆来顺受。他根本没有报警,因为担心报警后,捉了几个混混进去拘留十多天,反而会招惹疯狂的报复,害怕被混混们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你头上的伤,要紧吗?要不要上医院看看?”萧扬抬脸看了一眼杨父被纱布包扎着的头部,关心地道,手脚不停地扫帚着。他大腿上的伤,仍然隐隐作痛。
杨父摇了摇头,表示谢意地冲萧扬笑了一笑。
萧扬沉吟了片刻,低头打扫着,试探道:“老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开饭店吗?”
杨父一怔,停住了手,挠了挠圆圆的脑袋,叹道:“我没啥本事,除了开饭馆,也干不了别的,还能怎么样?再买些桌椅回来,继续开呗。”
萧扬也停止打扫,商量地道:“老板,我看步行街那里卖烧烤,卖珍珠奶荼之类的饮食档,生意挺好的。你也可以试一下嘛,这里是三中后街,学生多。而且这条街只有两三家卖烧烤的,比开饭馆的要少许多,竟争没那么激烈。再说,你这个店,面积太小,开饭店,没办法做大。”
杨父沉思了良久,有点心动地点点头,苦笑道:“反正这几天也没办法做生意了,我考虑考虑吧。”蹲下地,加快速度收拾垃圾。
萧扬和杨父忙碌了一个多钟,才把垃圾清理完毕,并拿拖把拖干净了地面。
“老板,老板娘,上租屋里坐坐吧。”萧扬放下拖把到墙角,诚恳道。
杨母默默地点了点头,扶着杨清纯,走出店门。
萧扬和杨父颇为伤感地拉下卷闸,关上店门。四人向着对面的小巷子走过去,进入出租大楼,登上三楼。
萧扬取出锁匙,开了门,让杨父,杨母和杨清纯先进屋内,自己最后进入,顺手关上门。
杨父,杨母惊讶地打量着满屋的家具和电器,心痛花钱太多似的。杨母把杨清纯扶入房间内。
萧扬招呼杨父坐在沙发上,并拿摇控开启平板电视机。电视里,正播放着中海市各地区水浸和救灾的画面。
显然这场暴雨,给中海市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萧扬进入房间,换了一套干爽的休闲服出来,刚巧从电视画面里看见一个有点面熟的漂亮女记者,仔细一想,才想起是给自己名片,想诱自己说真话的范尤冰。
范尤冰正拿着带有中海电视台台标的麦克风,采访一个轿车被水浸坏了的车主。
萧扬察觉到杨父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不时转脸瞧一瞧客厅和饭厅,试探道:“老板,要不我到隔壁再租一套房子,给你们住,好吗?”
杨父摇了摇头,语重深长地叹道:“不了,不花这个冤枉钱,省些钱,买一套自己的房子,才是长远之计。租房子,终究不像个家。”
“哦。”萧扬倒没有有房子才有家的观念,因为他孤身一人,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了。
师傅师娘快要出国执行秘密任务,他感觉那个家,也快要消失了,因为师傅师娘极有可能以移民者的身份,出到国外,潜伏下来。这个潜伏期,说不定一潜就是一二十年的漫长时间。
“萧扬,清纯叫你进去一下。”杨母走了出来,神色复杂地打量了一下萧扬,心事重重地道。
萧扬愣了一下,朝杨母点了点头,走入两姐妹的房间里,顺手掩上房门。
房间的墙壁上和衣柜上,贴着几个帅气男明星的画像;窗帘也换成了女孩子喜欢的粉红色。整间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浪漫。
萧扬面向床头地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看着盖着一张印满米奇老鼠和塘老鸭的图案的被子,鼻翼两旁仍然残留着泪痕的杨清纯,关心道:“感觉好一点了吗?”
“嗯。”杨清纯半睁着湿润水灵的大眼睛,羞涩地斜溜了一眼萧扬,嗓音有点沙哑地道:“扬哥,帮我打个电话,向班主……向学校,请三天假好吗?”
她虽然明白那个恶魔,是假扮夏勤班主任来掳劫她,但现在心里有了阴影,连提起夏勤也不愿意,害怕回忆起那恐怖的一幕。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等会就打。”萧扬用轻松的语气安慰道,想了想,慷慨地笑道:“晚上,我到街上给你买台手机。对了,那条裙子差不多做好了。”
杨清纯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兴致不是很高地道:“多谢扬哥。”
房间外,忽然传来了杨清涵关心父母和愤怒大骂混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