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上官白气急而咳。将手中早已冷却多时的茶水一饮而尽。静静地闭了闭眸子。待得胸中翻腾的气息平静了之后。继续开口说道:“东辽国主更替。正是国根不稳之时。边关小国趁机联合发难。上官家领命出征。拼尽全力幸不辱命。甚至因祸得福。于战场上救回一名肖姓女子。”
姬无忆淡淡一笑。“想必这名女子。便是上官公子后來遇上的‘刻骨铭心’。”
上官白抬眸远望。似是沒有听出她话中的讥嘲之意。勾唇淡道。“夫人大概不能理解为何上官白爱无双爱了那么多年。转头便又爱上其他女子吧。”
姬无忆低头不语。上官白清冷的嗓音又起。“边关一战。上官家虽得胜而归。可是家父却葬身沙场。以身殉国。就连上官白本人亦是内伤颇重。强撑着回到东辽。处理完父亲的殇葬事宜后。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整整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皆是这位肖姑娘陪在上官身旁细心照料。更是在上官夜晚伤痛之时抚琴以慰。整整三个月。每天晚上。不论上官何时于梦中惊醒。都能听到窗外传來的温柔琴音……上官白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肖姑娘三个月不眠不休的照料。的确催生出了上官白心中的情意。所以……”
“唉呀呀~。抱歉打扰了。”毫无歉意的嗓音。伴随着龙天赐的脚步声突然的响起在十里亭内。
“不知上官公子的故事讲到哪里了。本将军在外等得好生着急。所以索性也一起进來听听。上官公子想必不会见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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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忆稍稍挪了挪身子。让出半边石椅。任由龙天赐动作自然的落座在她身边。
上官白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龙天赐。语含不悦地开口说道。“就算上官明白地告诉将军。上官对将军此举甚为见外。将军可会自行离开。”
龙天赐笑容满面地摇摇头。“当然不会。”
“哼。既然如此。又何必做那么虚礼。”上官白执起茶壶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水。又是干脆的一饮而尽。
龙天赐不以为然的笑笑。将手中抱來的薄毯摊开來。搭盖在姬无忆的双膝之上。
姬无忆微笑着低头。双手轻抚过双膝上的薄毯。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暖意。
夏夜风凉。一般人只觉得凉爽。可是她不一样。从悬崖上摔下。她全身的骨头断得断。裂得裂。特别是双膝与双肘。几乎是拼接回來的。对常人凉爽的微风。她吹久了。也会觉得刺骨。
她向來能忍。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大碍。可是龙天赐不一样。不过听她偶尔提起过一次。便一直记在心上。有时候晚上俩人在院里乘凉观星。他也会细心的吩咐下人备上这么一条薄毯在她身边。
姬无忆无声的轻笑着。压在薄毯上的右手手指悄悄地往龙天赐的方向移动着。在摸到熟悉的厚茧手掌时。心里弥漫出一股浓浓的满足与愉悦。指尖微动。轻轻地扣住那双厚实的粗茧大手。与之十指交握。
龙天赐眸中的微讶转瞬即逝。只是嘴角处却隐隐有了笑意。“方才上官公子的故事说到哪里了。”
姬无忆看了眼从龙天赐坐下后便开始面无表情的自酙自饮。似乎能够从白开水中喝出酒水味道的上官白。慢吞吞地说道:“正说到上官公子从沙场捡了个女子。在他病重的时候不眠不休照顾了他三个月。”
“救命之恩理应以身相许。”龙天赐赞许似地点点头。微笑着询问道:“就这么就沒了。”
姬无忆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子。“就这么就沒了。”
“不对吧。”龙天赐面有疑惑地扬了扬眉。语含玩味道。“不是说还在窗外弹了三个月的琴音么。”
姬无忆缓缓转动脖子。看向他满是笑意的眼睛。“你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龙天赐神色坦然地点点头。笑道:“要是有个女子能够不眠不休的在我病床前照顾我三个月。不但白天里得伺候着吃喝用药。夜里还得通宵达旦的弹琴安抚人心。那么不管她是不是为了报我的救命之恩。我都一定会感动得娶她过门。”
“哦。”上官白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即逝。“龙将军可是话中有话。”
“上官公子多心了。”龙天赐笑得意味深长。“只不过龙某曾经听人说过。若是操琴太久。双手关节必然僵化。若是三个月里通宵不眠的弹琴。白天里还得伺候在上官公子的病榻前。想必那位肖姑娘的纤纤小手己成残疾。这般情意。怎不令人感动。”
“……”上官白的身影突然僵住。似是忆起肖如月那双白嫩无暇的双手。呆愣了半晌。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般。语涩艰难的喃道:“难道是……不可能。怎么可能。难道从一开始我就弄错了么……不可能的。”
龙天赐貌似是十分讶然。“唉呀。莫非龙某又不小心失言了。”
上官白忽然抬头。目光犀利的望向龙天赐。“那天在牢里。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身为皇朝镇南将军。怎么可能会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