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确有一些人生來就像璀璨的星子,无论在怎样的环境里,就算是蒙上了这俗世间尘灰,也依旧无法掩盖他与生俱來的光彩,
就譬如此刻的上官白,即使一身囚衣,手负刑枷地被锁在兵部大牢里,可那傲然独立的神态,清冷自负的眼神,使他即使此刻略显狼狈的被困于这三尺斗室,但一身威严的显贵之气却无损半分,
甚至于,就连龙天赐这样自恋的人,也不得不承认, 同样的动作与神态,如果换成他龙天赐來做的话,恐怕只能够用两个字形容,,‘嚣张’,四个字形容,,‘此人欠扁’,
他太过热烈的研辩眼神,终于引得上官白不爽的回应,“你來做什么,”
龙天赐悠闲自得的嗅着手中的香茗,懒洋洋的倚坐在上官白的囚室之外,硬是将一张破旧的公堂椅坐出了贵妃榻的效果,“万岁爷下了旨,着令本将军支派几个人手,协同礼部尚书王大人一起,明日一早便护送上官公子您回归东辽,”
“哼,”上官白冷笑一声,转身静静的看着龙天赐,道:“我要见的那个人呢,”
“上官公子啊~”龙天赐抬手饮了口茶水,淡淡道,“虽然不知你东辽国人是否也懂往來礼节,但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单独约见对方娘子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是少干为妙,不是所有人都像本将军这般有教养,只把你的要求当成个屁~”
上官白凤眸半眯,冷冷一笑,道:“盛元皇朝果然太平,区区一个屁而己,也能够值得将军大人亲自來闻,”
“其实我本來也不想來的,”龙天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本将军智勇过人,好不容易先于刑部衙门那些蠢货破获了皇城妇女失踪的案子,不但将幕后的那个心理变态,人格阴暗的犯人……啊,你不用不好意思,那个人犯就是在说上官公子你,”
龙天赐俊眉一挑,挑衅的看了眼上官白,继续说道:“变态的犯人被抓捕归案,困扰皇城内外通行商家的野风寨也被本将军顺便铲平,本是大快人心的时候,可是这变态的犯人不能杀,还得让本将军派人把他安安稳稳的送回东辽,本将军心中有气啊,”
上官白一脸平静的与他对视,“所以你现在來,是为了出掉这口气,在明日与王尚书合会之前,先行一步将本公子杀掉,做成畏罪自杀的假象,”
“咦,在上官公子眼里,本将军像是会做这么阴险变态,而且完全不顾后果的蠢事么,”
龙天赐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一副‘你这人怎可如此无耻’的痛心模样,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劝道:“上官公子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很要不得的行为,以后这种行为呢,连同之前你当着本将军的面,居然敢要求私下约见本将军夫人的行为一起改掉吧,不然很容易引起人神共愤,走在路上都会被人追着拿刀砍的……咦,李牢头你现在就把刀举起不太好吧,本将军也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不用替本将军气愤成这样,上官公子是本朝贵客,脸上不能有伤的,本将军的意思你懂吧,,”
上官白冷眼看着龙天赐唱作俱佳的表演,像是欣赏一出极为拙劣的戏曲,脸上隐隐露出几分讥讽之色,“将军大人有话就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演戏于我,”
“恩~,本将军说到哪里了,”龙天赐皱眉做沉思状,半晌后,方才继续说道,“哦,对了,说到本将军心中有气了是吧,,”
上官白无声的看他忽然一脸愤怒的站起身來,朝他走近了几步,挑眉静待他的发难,却听得龙天赐语带三分无奈七分愤慨的怒道:“男人有气自然应该是应该上青楼喝几杯花酒消遣解气才是,对吧,
可是想他龙天赐大爷,身为皇城青楼小倌联合组织委员会的高级成员兼超级贵宾卡会员,居然会连续被四家青楼拒之门外,就他妈连小倌院都敢给他玩拒客,
龙天赐自说自话的盯着上官白道,“就因为你想见的那个臭婆娘先老子一步,给全皇城的青楼和倌院都送了拜贴,说什么她生性好妒,若是知道自家相公在外拈花惹草,可能会情绪失控,做出些烧楼毁店的举动,所以出于礼貌先行告知,以免日后再生纠纷,”
青楼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她连小倌院也要送去拜贴,
算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在封杀他的所有娱乐啊,
不能再吃喝嫖赌,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啊,,
龙天赐简直出离的愤怒了,走前一步,双手抓着牢门栅柱,一脸愤怒地唠叨道:“最可恶的是,老子这么悲惨的境遇还不能随便跟人诉苦,想來想去,居然只能沦落到找你诉苦水这么惨,这就是为什么老子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
“……”上官白听见自己额头青筋‘啪啪啪’不停的暴发出声,认真的开始考虑起,要不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先,
他甚至突然觉得,眼前这位自己方才还认定是城府深沉的盛元皇朝镇南大将军,不过只是一个患了战争后遗症的可怜妻管严而己,
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沙场战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