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被吴敏带到杭州,安置在青楼丽人坊,本想一死了之,可一想到邝涧,心中又燃起希望,姑娘中有个叫柏兰的,心很好,只要有时间,就找她说说话,能帮的尽量帮帮她,花蕊这才找到些许慰藉,丽人坊的老鸨李丽湘是吴敏的远房亲戚,利用这层关系,弄了很多官妓到那里,
吴敏接受使命,还真尽心,到家后,他马上准备了二百两白银,送到丽人坊,告诉李丽湘,要她马上做通花蕊的工作,嫁给当朝宰相吕颐浩作小妾,
新來的花蕊虽然容貌不俗,身段也好,可一直愁眉苦脸,不用心待客,沒赚多少银两,把她弄走也沒什么损失,得了银两的李老鸨屁颠屁颠地赶到花蕊的住处,喜滋滋地喊道:“花蕊,花蕊,”花蕊正苦着脸坐在那里,见老鸨來了,便说:“母亲,我今天不舒服,不想见客,”
李老鸨拉起花蕊的手,说:“花蕊啊,我不是要你去见客的,是见你清冷,來陪你坐坐,顺便來告诉你一件喜事,”花蕊一声苦笑,说:“多谢母亲关心,您看我孤苦伶仃,有什么喜事,”李老鸨一脸高兴,说:“花蕊,你真是前世休來了福分,宰相大人要娶你了,”
“哼,”花蕊一声冷笑,“我当是什么大喜事,原來是去当男人的玩物,”“哎哟,话怎么能这样说,别的姑娘想都想不到呢,”李丽湘沒料到花蕊是这样的态度,一脸的惊讶,花蕊冷冷地说:“这一辈子,花蕊不会再嫁人了,我沒什么福气,不愿为朱门的侍妾,请母亲回绝他,不要认错了題目,”
说完,花蕊自顾自地躺到床上,老鸨还不死心,继续劝道:“花蕊姑娘,这也是吴大人一番好意,可怜你命苦,特意为你寻一富贵人家让你去享受,你怎么就不知道呢,”一听吴敏二字,花蕊猛地坐起來,说:“我沒这个福气,嫁人的事不要再和我提,”说完,她躺下去,用被子蒙上脑袋,任由老鸨怎么说也不再理睬,李老鸨知道做不通工作,只得悻悻地离开,
别的事可能容易忘,这女人的事稍不留心就记起來了,吕颐浩记得吴敏承诺过的事,便经常派人去询问,看事情办得怎样了吴敏这个急呀,要是沒有办好这件事,安抚使的事肯定免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吴敏盘算着怎么把花蕊摆平,
这日,吕颐浩家中的红梅开第一朵花了,他觉得是个好兆头,便派人通知吴敏,说自己约了几个好朋友,在钱塘江上的画船里喝酒,如果事情成了,就把花蕊姑娘送去完婚,如果沒成,他就换别人了,
吴敏心中明白,这是吕相下最后通牒了,如果还弄不好,他就得和安抚使的职位说再见了,他急忙派人回话,说如果今晚弄不好,无脸见江东父老,无脸见吕相大人,话是这么说了,可事情怎么办呢,狗急都跳墙,何况人呢,见软的不行,吴敏决定來硬的,晚上,他带着几个手下,來到丽人坊,找到老鸨,说今晚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花蕊姑娘嫁定了,
见吴敏带着人手,李老鸨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急忙上楼,把情况告诉花蕊,要她快做准备,花蕊哭着说:“母亲,您是痛我花蕊的,为什么要帮吴敏下此毒手,”李老鸨却不是花蕊那样想,她觉得这是大好事情,苦口婆心地说:“花蕊呀,这怎么是害你,你是去享福,”
花蕊一声冷笑,说:“既然如此,那你自己享福去,”好说歹说,见花蕊就是不同意,李老鸨也不禁來气了,说:“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顾不得你了,”说完,她吩咐姑娘们帮花蕊梳头穿衣,准备强行抱她上轿,
花蕊一阵乱抓乱踢,无奈势单力薄,还是被她们草草地梳妆打扮了一番,正要帮她穿衣,花蕊寻了个空隙,向楼板上一头撞去,顿时鲜血乱喷,晕倒在楼板上,人事不醒,“花蕊,你真傻 不就是嫁个人,犯不着自杀,”李老鸨见状,又惊又痛,忙吩咐姑娘们把花蕊抬到床上,擦洗一下,让她休息,
见楼上闹腾了一阵,就是不见人下來,楼下的吴敏催促道:“李姐,快点,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到船上去讨杯喜酒喝,再不下來,我们上楼拿人了哩,”李老鸨慌忙冲楼下喊道:“吴大人,您别急,花蕊姑娘正在梳妆,还要等一会,”说完,李老鸨急忙下楼,把吴敏扯到一旁,告诉他刚才发生的情况,
吴敏一声冷笑,威胁着说:“那宰相的势力,你是知道的,今晚如果不把人送去,除非你李姐的丽人坊不开了,”李老鸨急忙跪下叩头,求吴敏想想办法,花蕊已经碰坏,就是弄去,吕相也不会高兴的,吴敏想了想,说:“事已至此,只有一个办法还可以救得了你丽人坊,
李老鸨急忙爬起身來,说:“吴大人,您是我亲戚,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有什么办法,您快快说來,”吴敏说:“青楼女子从良本是好事,更何况嫁的人是堂堂宰相,可惜花蕊得了痴病,无福消受,你不如……”见讲话不很方便,吴敏收住了话,随李老鸨上了楼,
“您刚才说,不如咱的,”一上楼,李老鸨就问,吴敏贼贼地说:“不如來个移花接木,省得得罪相府,也免得花蕊受罪,你看如何,”李老鸨连连摇手,说:“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