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太后一阵大笑,“苗大人,你真是好主意,皇子才三岁,我一个老太婆,怎能号令天下?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只因汪黄误国,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你也是名家后代,要替哀家多想一想。”
苗傅语塞,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刘正彦见状,拔出长剑,说:“太后若不依从,臣就只能死在这里了。”说完,他把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请太后主政!请太后主政!”楼下叛军开始骚动起来,举着刀枪吆喝。
气氛骤然紧张,高宗急忙跪到太后面前,央求着说:“都是儿臣不孝,累及母后,构决定禅位,请母后恩准。”高宗一急,把太后喊作了母后。不过,隆佑太后听了,非常舒服。她扶起高宗,看了看朱胜非,希望他出面拿个主意。
朱胜非这个时候也没了主意,傻乎乎地看着太后。吴芍芬牵着小皇子的手,来到太后身旁,说:“太后,您可以有条件答应苗傅。”太后诧异地说:“怎么个有条件法,吴才人,你快说。”
为了避免旁人听见,吴芍芬把太后带到一旁,说:“太后,为了防止事态恶化,您可以提出皇上禅位的四个条件,以约束苗刘。”说完,她如此这般地讲了起来。太后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太后有了主意,神色泰然地走到城楼边,缓缓地说:“苗爱卿,刘爱卿,皇子才三岁,哀家又是个老太婆,你们得答应如下条件,哀家才敢代为管理国事。”见太后同意了,苗傅忙说:“要得,要得,您只管说,我们答应就是。”
“第一、苗爱卿担任御营军都统制,刘爱卿担任御营军副都统制,负责全城安全,务必保证全城没有劫掠杀人纵火的事件发生;第二、皇上逊位之后,应保证他的安全,所有供奉不得减少,如道君皇帝故事;第三、禅位诏书一下,所有将士都得解甲归营,不得聚众闹事;第四、朱胜非担任右仆射兼中书令,和你们二位一起主持军国大事。”太后不紧不慢地把四个条件说完,等待答复。
前面三个条件主要是给苗刘封官加爵的,他俩自然没多大想法,只是第四个,要朱胜非一起主持军国大事,得琢磨琢磨。苗傅心想,这个朱胜非,脓包一个,成不了什么气候,要他参与朝政,应该不会构成威胁。
想到这,苗傅说:“太后,这四个条件我们全部答应。请您立刻下诏书,通告天下,宣布皇上禅位,尊为睿圣仁孝皇帝,以显忠寺为睿圣宫,改年号为明受。”“好,就这样下诏书吧。”隆佑太后吩咐朱胜非马上去办。
“皇上,该起程了!”高宗虽然禅位了,可苗傅一下子不好改口,依然叫他皇上。宫中的太监基本被杀,潘妃得呆在宫中照顾皇子,其他妃子又不敢跟随,赵构孤零零地下了城楼,出了内宫的宫门。
“皇上,您等等我!”吴芍芬急匆匆地下了城楼,大声呼喊。见一个士兵冲下城楼,叛军们急忙戒备,围了上去。赵构慌了,急忙朝苗傅大喊:“苗大人,不要伤害我的妃子!”吴烧芬慢慢地摘下头盔,露出一个光头。
“哈哈哈,原来是个尼姑!”苗傅一阵狂笑。吴芍芬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刀与枪,走到赵构身旁,挽起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去。“你这个臭**,想找死呀!”刘正彦骂了一句,上去朝她就是一个耳光。血,从她的嘴角留下。高宗急了,忙跑上去护住吴芍芬,说:“刘大人,不要伤害她!”
刘正彦还想动手,苗傅忙叫住他:“正彦,算了,一个小妮子,成不了什么气候。”见苗傅这么说,刘正彦只得作罢。高宗伸出衣袖,轻轻地帮她抹出嘴角的血。然后,他牵着她的手,迎着夕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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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冯清二人从密道出了行宫,街上果然有苗刘的叛军站岗,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绕开苗刘的耳目,冯青、邝涧好不容易摸到北城门。城门早已关上,近百名叛军严密把守,要想出去,谈何容易。
这时,天空已下起小雨,街上基本上没有人走动。在这里多滞留一刻,皇上的安危就多一分凶险。邝涧、冯青躲在离城门不远的隐秘处,心急如焚。这时,在城外已等了大半天的百姓不耐烦了,在外面大声喧哗。可能是守城的将领觉得没事了,令士兵把城门打开,放他们进城。这时,恰好一队巡逻骑兵过来,邝涧、冯青相互示意,瞧准时机,同时出手,击毙两个骑兵,夺过战马,纵马直冲城门。
守城门士兵忽地看见两匹快马向他们冲来,慌忙大喊:“快关城门,快关城门!”冯青见势不妙,一声大吼“让开”,把手中铁锥掷出,正中一个欲关城门的士兵。顿时,血肉横飞,吓得其余士兵四散逃开,哪里还敢阻拦。快过城门时,冯青一个海底捞月,从容拾起铁锥,与邝涧一起,冲出城门,向平江方向赶去。
邝涧二人,为躲避苗刘所派杀手的追杀,专走僻静小道,赶了二三天。这日傍晚,他俩来到一小镇。一打听,叫青水镇,离平江城只有半日的路程了,他俩决定在这小镇好好休息一下,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