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病倒了。
虽说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总是难免的。可这对于花容來说。却是极少见的。
他乃练武之人。练武之人的身体本來就应该比一般人强壮许多。病痛自然也少的多。何况他又是一个武功极好的练武之人。放眼整个皇宫。就算是皇上身边最最厉害的侍卫统领。恐怕也敌不过花容的一根小小的手指头。
所以说。像他这么一个注重保养与饮食的人。要生病。实在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事实上。花容这次不仅病倒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诱发他生病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那包咸鱼干。
东西再好。也经不起多吃。况且那又是云扣扣小姑娘做的东西。
在连续吃了三顿小米粥配蒸咸鱼之后。终于……他拉肚子了。
在茅房耗费了一个晚上之后。到第二日清晨。他根本连站都站不住稳。
当然。拉肚子是小毛病。只要找个大夫來瞧瞧。大多数情况下都可以药到病除。但花容想來想去。还是自己忍下了。
若让别人知道他堂堂的东厂督公居然因为贪吃几条咸鱼干而闹得拉肚子。岂不是大大的丢面子。
拉稀事小。面子事大。能忍则忍罢。
隔天。他睡到晌午都还沒起。
关于自己的“恋爱事件”自然是毫无耳闻。
小栓子一大早就捧着膳食在外边伺候着。从清晨到中午。房间里一丝动静也沒有。
他侯的心焦。好几次差点就要出声。但始终也沒有这个胆。
花公公的起床气之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小栓子年纪轻轻。尚有大好前途。还不想这么早去会护城河里的水鬼。
等啊等。眼瞅着太阳就要下山。花容躺在屋里仍是沒有声响。小栓子越捉摸越觉得不对劲。往日公公再能睡。也从沒睡过足足一天啊。
正巧这时低头跑來一个小太监。小栓子一瞧。可不正是太后宫里的小福子。
小福子瞅瞅他。又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奇怪道:“花公公呢。太后有旨。宣花公公过去说话。”
小栓子指指屋内。拉着小福子轻声道:“公公今儿还沒起过呢。太后那边的事急么。”
小福子道:“急不急咱们做奴才的怎么知道。还得烦劳小栓子哥哥您给传一声。”
小栓子连连摇头:“花公公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可不敢传。”
“难不成要让太后在那边等着。”小福子有点气急败坏。
“这……要不你自己喊试试。”小栓子退到一边。看好戏似的看着他。
“我……”小福子跺跺脚。花容他不敢得罪。太后的差事更不能办砸。一时间只急得团团乱转。
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屋内忽然传出一声低低的话语。声音绵软。显得有气无力。
偏偏就是这种有气无力。让他们二人听得骨头莫名一酥。
“小栓子。什么事呀。”
“回公公的话。是小福子领了太后的命。要传您去见驾。”
“哦……”屋中人轻应一声。很久都沒作响。小栓子与小福子大眼瞪着小眼。又沒了主意。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抹白色的人影立在他们面前。那飘飘而动的衣衫。似欲飞上九重天。
花容脸色跟他衣衫一般苍白。身子虚软无力的倚靠着门框。发丝凌乱。大半都披散着。薄薄的衣衫底下露出一截诱人香肩。映着无限美好的夕阳。仿佛泛着玉瓷一般晶莹的光辉。
小栓子与小福子纵使见了他千百回。却咕嘟咕嘟咽咽口水。仍被眼前这侍儿扶起娇无力的美人给勾去了魂。
哦哦哦。太……太让人有推倒的欲望啦。
尽管三个太监在一起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了。咱家的衣裳有问題。”见两人痴痴傻傻的看着自己。花容不明所以的低头去打量。哪知才刚一低头。便觉脑中一阵晕眩。人晃了晃。顺着门框软软倒了下去。
刚才还出于痴迷状态中的两人。这会儿反应倒是极快。小栓子一丢手中托着的东西。赶紧将花容抱个满怀。小福子不甘心。硬是凑过去这里碰碰那里摸摸。不顾小栓子不满的眼神。焦急问道:“花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这你还看不出。公公病了。”小栓子使出吃奶的劲将花容抱回床上。小福子围在床头乱转:“哎呀呀。公公病了。这可如好事好。”
小栓子不理他。刚给花容拉上被子。忽又拉开。一双手在他身上乱摸。边摸边问:“公公、公公……您是哪儿不舒服。奴才这就给您去唤太医。”说是要去唤太医。脚却像钉子似的牢牢钉在地上。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沒有。
啊啊啊~~他小栓子做梦做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好好亲近一下公公。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过。
瞧瞧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瞧瞧这副引人犯罪的身子骨。再瞧瞧这生了病还如丝一般缠绵的眼神……啧啧。小栓子擦擦口水。猥琐的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