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交给我。”
伟哥头一偏。重重哼声:“什么天下巨富。在我眼中都比不上阿妮。”
劳乌圭望了二人片刻。忽然笑得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可是他说出來的话。却一点都不慈祥。
“多说无用。我只相信。世上唯有死人不会出卖人。”说罢。朝那两名灰衣人做了个“杀”的手势。眼看灰衣人手起刀落。就要结果两人的性命。一旁的会明却在挥袖间挡开两道刀光。朗声道:“且慢。”
劳乌圭抬眼看着他。会明高吟一声“阿弥陀佛”。这才说道:“劳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又何必多造杀孽呢。”
“会明师父。你有所不知。我这侄女可有几分小聪明。我也是怕他们事先已偷看了藏宝图。等回头……可别反叫他们抢先找到宝藏……”
“七叔。伟哥易容成沈公子的模样娶了我。这事若让我阿爹知道了。他非得要了伟哥的命不可。侄女现在只想尽快与伟哥离开苗寨。往中原躲一段时间。又怎么会觊觎宝藏。”
会明走近几步。在劳乌圭耳畔悄悄说道:“劳施主。就算想杀他们。也该等找到宝藏才是。万一这藏宝图是假的。你又向谁要真的去。”
“这……”劳乌圭沉吟。似乎蓦然醒悟:“不错。还是会明师父考虑的周到。”
会明笑眯眯的道:“哪里哪里。劳施主。夜长梦多。不如咱们现在就……”
“哈哈。真想不到。会明师父竟比我还心急。”劳乌圭说罢。便与他研究一阵图纸。片刻后。二人似有了头绪。当下命人好好押着伟哥与阿妮。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东南方而去。
随劳乌圭而來的。大约有二十个灰衣人。瞧样子。应该都是他的亲信手下。个个步履如飞。身形矫健。看來武功颇为不错。呃……除了走在最后的那个。
“宋大哥。你能不能快点儿。走那么慢。小心被那只老乌龟给看出破绽來。”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灰衣人频频朝身后轻唤。
那走在最后的灰衣人沒有好气的道:“我可沒你们这些练武之人的脚程。”
“所以都说了。让你平时多运动运动。别沒事就只会数银票。”
“师叔祖。您怎么了。”又一个灰衣人轻轻发问。
走在他前面的那灰衣人总是不断抚着自己的脸。眼神很是哀怨。
“师叔。你别老是摸脸好不好。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易容混进來的么。”那娇小的灰衣人叹气。
“哎。师叔也不想。可这两日天气闷热。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怪难受的。”不说还好。一说那灰衣人干脆双手捧着自己的面颊。嘟嘴道:“万一师叔这张花容月貌捂出痱子來。那不是难看死了。还怎么见人呀。”
“师叔放心。您的脸皮这么厚。痱子很难生长的。”
“真的。”灰衣人眨眼问道。
“师叔。您见过牛长痱子么。”
“小扣扣真坏。拐着弯儿骂师叔长了一身牛皮对不对。”那灰衣人并不真的着恼。只是轻轻弹了一记小姑娘的脑门。
小姑娘立刻捂着头上新鲜热腾的小红包。故意挤出两颗泪花。对身边另一个灰衣人道:“好徒弟。师父被人欺负了。快给师父报仇。”
“这……”那人犹豫不决。
“喂。咱们是混进來找宝藏的。你们当在玩哪。”落后的灰衣人终于赶了上來。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哎哎哎。你们四个。看什么看。就说你们呢。磨磨蹭蹭在后边干什么。还不快赶路。”前面的人一回头。竟发现身后四人落后好大一截。忍不住出声吆喝。
“是、是。这就來。”
一口气走了四个多时辰。从大半夜一直行至骄阳当空。中间甚至连多喘会儿气的时间都沒有。终于來到一片空旷之地。
劳乌圭左右张望。反复对比手中的藏宝图。终于问会明:“小师父你看。应该就是此处了吧。”
他们所在之地。四周空阔。视野极好。一眼望去。竟是个山明水秀的清净地方。
会明似乎沒有听到劳乌圭的问话。却对身边一棵高耸云天的百年古树绕有兴味。张大眼不断打量。瞧了半天。好像越看越有趣。还忍不住伸手“啪啪”拍了几下苍老的树干。万分感慨:“啧啧。真是粗壮啊。”
劳乌圭只好干咳几声。努力将会明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会明一扬唇角。微微笑道:“若是小僧料的不错。这棵树。便是图上所标注的记号了。”
“藏宝图中写道。正午时分。立影为记。依小师父之见……莫非这‘立影’……就是指这棵树的影子。”
会明点点头:“你看四周。除了此树。还有什么可以做为记号的。况且藏宝图乃是百多年前留下的。正好与这百年古树的时间吻合。”
劳乌圭皱眉沉思。不知不觉在原地走了好几圈。忽地一敲脑门。道:“我明白了。其实宝藏就埋在这树影之下。对不对。”
会明又含笑点头。
劳乌圭目中精光闪烁。神情激动不已。脸庞也由于血气快速运转而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