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的出现并沒有让魅倾城有多么吃惊。她吃惊的是鹰钩鼻身边的那个人。那人穿着一身十屿国将军的盔甲。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映射下更具男子气概。刀削斧刻一般的脸庞。炯炯有神的黑眸。脸上的神情淡漠清冷。但眉宇之间又带着一种杀伐果断的坚决和杀气。
这男人。那双眼眉。和他的一点神韵。怎么看怎么眼熟。但像谁又一时想不起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魅倾城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阵猛跳。总感觉她在慢慢接近某件事情的真相。这完全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鹰钩鼻见到拦住三人。一脸的得意。"哼。你这个杀人犯。终于被我逮到了吧。居然无视与国法。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鹰钩鼻的神情倨傲。完全将魅倾城三人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柔然一脸的愤怒。手里已经扣上了几枚毒针。待会如果情形不对就先杀了领头的两人。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不是。
魅倾城沒有理睬鹰钩鼻的问话。紧锁双眉看向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努力的思索这人到底长的像谁。
可乔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丝毫沒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鹰钩鼻见他的话无人理睬。瞬间暴怒起來。跳着脚的怒吼:"上。你们给我上。给我杀了他们。"
周围的士兵都看向他们的主将。那个身穿盔甲之人。那人沒有理睬鹰钩鼻的愤怒。一张脸沉静如水。一双黑眸射出冷凝的光:"刚刚在告示板那里。是你们杀了那些人。"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沙石一般的质感。
魅倾城沒有回答他的问題。而是微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那男人微愣。简简单单的回答了两个字:冷洋。
魅倾城心里一动。一张脸瞬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是了。这人和他父亲的侍卫冷禅很像。她以前也模糊的听说过冷禅有个双生的兄弟。只是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会不是说冷禅的兄弟也在沐战奎的手下当差么。怎么会來这里做了官。
魅倾城低头想着心事。冷洋也沒有说话冷冷的凝视着魅倾城。一时间场面静了下來。鹰钩鼻这会可呆不住了。一张脸气的铁青。偏偏这冷洋就是不买他的帐。
他跳着脚的蹦跶:"你们都反了。我说的话不管用是么。给我杀了他们。否则我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冷洋皱了皱眉头。对着身边人一挥手。身后的士兵早就跃跃欲试了。见主将终于下了命令。高喊着冲了过來。
柔然见这情景。甩手就要丢毒针。魅倾城急忙制止了他:"不要。我们走。"她不想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伤害了父亲的人。或许这人知道沐战奎的下落。虽然和沐战奎沒啥亲情。但还是要代替沐水水好好照顾她老爹的。
可乔拽了一下柔然。柔然一脸的无奈。两人跟着魅倾城飞身从那些士兵的头顶冲了出去。这里距离港口已经很近了。凭借魅倾城三人的身法。想要摆脱追兵太容易了。他们沒有回船上。而是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來。
"魅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个混蛋。"柔然指的是鹰钩鼻。现在他看那鹰钩鼻越看越是讨厌。真想把他那双蓝色的眼眸抠出來当泡踩。
"那个主将我留着有用。何况看那鹰钩鼻的身份似乎不简单。我们即将要到龙岛。我不想为了这么个臭虫一样的人坏了计划。"魅倾城这样说总算让柔然顺了气。如果不说明了。魅倾城还真怕柔然半夜杀过去宰了那小子。玩毒的人。都有极其残忍的一面。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
岛上的官兵折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魅倾城三人。倒是搜查到了魅倾城的那艘船。出面的是莫然。一出示莫家的家徽。那些官兵便离开了。也沒有看到船里的莫尔奇。莫然并不知道莫尔奇被通缉。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心爱之人暴露在这些官兵的目光下。他这种自私的想法反而救了莫尔奇。
夜幕缓缓降临了海蓝岛。那些官兵们折腾了一天。这会也收兵回去休息了。魅倾城让可乔和柔然先回船上。她要去会会那个将军。
可乔认真的看了看魅倾城。深情的说了一句珍重。便带着柔然离开了。魅倾城的武功高强对一般的毒还能免疫。因此他还是比较放心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有他在。魅倾城反而会束缚了手脚。
两人回了船。魅倾城一个人再次登上海蓝岛。在夜色的掩盖下。一路飞奔着朝着岛上的兵营而去。
冷洋今天心情不太好。他身为海蓝岛的守将。有责任要保护海蓝岛的秩序。但那些亡命徒他很清楚他们的为人。不说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却也沒好到哪里去。只是这些人虽然罪大恶极。但不能在海蓝岛上出事。这关系到上级对他的评定。
刚刚安抚好了那个难缠的家伙。冷洋一身疲倦的回了营房。他一向有洁癖的。生活起居更是亲力亲为。根本不让任何人來插手。
回到营房后。脱下了身上的铠甲。润湿了毛巾擦了擦脸。心事重重的坐在床榻上发呆。白天的那个女人。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很熟悉。但那双眼眸却是那么的陌生。那女人身上的气质更是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