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城郊而去。
大红的轿子。上百抬嫁妆。吹拉弹唱锣鼓喧天。为首的是个俊秀的男子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脸的平静看不出半点情绪。
只有他那紧紧捏紧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内心。她依旧是那么的倔强。倔强的让他有些心疼。心疼的有些窒息。可是。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她护的周全。他不得不如此。
未央呀。未央。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在滴血。
未央呀。未央。你可知道你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直直的沒入我心。
用尽了全身力气。司徒辰乙才沒有让自己转身抱着她直接绝尘而去。她是他的。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
可是此刻他却要亲手将她送到另外一个人的怀里。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很淡定的做到。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來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原來自己也是会难过。会伤心。会痛苦的……
“若是要我嫁。也亦非不可。”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定答应。”
“我要你亲自送我。”
“好。”
只有他才知道。短短的一个好字。耗尽了他全部的心血。是的。仅仅是一个好字。沒有人知道他的心在滴血。沒有人知道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未央。若是这样你能消气。那么我甘愿。
若是这样。能够让你好受一些。那么我甘愿。
紧紧的拉紧马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慢慢的向前。此生司徒辰乙从來沒有像这一刻一般如此希望时间就此打住。如此希望这条路就这样一直向前沒有终点。
“咦。你们看呀。你们快看呀。大清早的有人迎亲呢。”
“矮油。还真是呢。怎么大清早的迎亲呢。看样子估计是要到外地去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呢。”
“啧啧。你们看看。肯定是哪家大户人家呢。看看这仗势。估摸着肯定是哪家员外爷家家千金了。这嫁妆少说也有百來抬呢。”
“是呢。是呢。不过真沒听说哪家大户人家要嫁女儿呀。”
“恩。这个还真沒听说。不过看着仗势肯定不简单呢。”
喧闹的人群。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來围观。虽然还是清晨人并不多。不过所有人都好奇的凑了过來那仗势还是有点不可小觑。
“哎。哎。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呀。光看看这嫁妆就够咱们小老百姓生活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是呀是呀。王家小子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若是你也生的水灵些保不齐还被哪家小姐看上招赘回去。不过看你这样子这辈子是估计沒什么希望了。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要好好的投。到时候找个富家小姐什么的也好衣食无忧。”
浩浩荡荡的队伍。陪嫁的事物车载斗量。看的很多人不由的眼馋了。这不人群中很快就开始有人打趣了。不过也别说现在这城里还真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姑娘小姐招赘的。那些个穷人家的小子若是长得眉清目秀的。还真有不少人到了大富大贵的人家去。虽然说并不知道去了是做什么事情。不过这些个穷人连饭都吃不起了。到了富贵人家不冷着不饿着那可是算到了天堂了。
“哼。你们少在这里嚼舌根子。小爷我这辈子就算是饿死了也不会去当兔儿爷的。”
“矮油。真沒看出來呀王家小子平时看你又呆又傻的居然还知道什么兔儿爷。真是了不得呀。”
“哼。这个说不准的隔壁张大婶家的张大不就是到了李大爷府上当兔儿爷么。”
“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了吧。你看看人家张大那一身穿的是什么。那可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就那一个扣子就够卖你小命的了。再说你看看人家张大婶家。就出了那么个漂亮儿子。现在人家可是吃穿不愁呢。而且据说那个张大婶呀还学起了富贵人家买了几个小丫鬟呢。”
“哎。是呀是呀。现在是笑贫不笑娼呢。你看看那些个椅花卖柳的出來那个不是大小姐。这年头呀只要手上有钱才是真道理。”
这个时代。有钱人和沒钱人只见的分化实在是太大了。那些个有钱人家养写个漂亮的男子。给自己大大爷享用的倒也不在少数。只是说一般很少有人这样说出來。不过今天由于天色还很早。大家也都沒有事情。看到这么体面的迎亲队伍大家也不由的有些羡慕嫉妒恨。
“你们这些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那些个歪门邪道的。能正经了去。我看呀不如好好的脚踏实地。要不然总有一天饿死。”
“哼。大叔呀。我看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呀要是你再年轻个20岁。保不齐比别的个哥儿姐儿跑的都要快。”
人群中有人受不了这样的风气。不由的开口反驳。不过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败下阵來。这个年头真的是神马都是假的。只有那白花花的银子。黄橙橙的金子才是最真实的。
那么多的嫁妆真的是让人看着眼馋。不过这也沒有办法的事情。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像这些个起早贪黑连个温饱都难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