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此刻她只想静静的跟他呆一会。看着他那恬静的小脸仿佛全世界的痛苦和失望都瞬间化为乌有了……
“这……”
“那皇后娘娘娘好好休息……”
“奴婢们就后再门口。”
秋荷一再坚持。奶娘嬷嬷宫女们也不好在坚持。毕竟人家才是主子。众人对视一眼。然后鞠躬跪拜转身出门……
“小阿离。小阿离。娘的小阿离……”
秋荷微笑着把孩子搂在怀里。不断的呢喃细语。初生的孩子嗜睡。此刻他早已安然的睡去。两只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小嘴不时蠕动一下看來睡得很安稳。
“呵呵……”
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秋荷也忍不住轻笑出声。说实在的这孩子看上去跟未央小时候好像。虽然未见过未央婴儿的样子。但是秋荷敢肯定婴儿时期的未央一定也跟小阿离一样可爱。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未央的时候。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锦凌。一个半大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摇晃着像呵护着什么宝贝一般。就那么一眼。秋荷就记住了他。从此一过就是很多很多年。
第二次见到锦凌的时候。那时候是个雨夜。雨铺天盖地的飘洒。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雨幕里。做完事的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住处休息。沒想到却在湖边看到了他。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很多年前抱着一个孩子摇晃的男子。虽然他已经长大不少……
“啊。啊。啊。”
雨幕中。他沒有打伞。身边也沒有伺候的人。他就那样一个人站在雨幕里大声嘶喊。一声高过一声。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抑郁和痛苦都喊出來。那是的秋荷不过是个最下等的小宫女。她很好奇他看上去身份高贵可是他为何不开心呢。
“你。你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蛊惑。一向遵循主子意志谨言慎行的她居然就那样冒冒失失的走上前去。艰难的把伞举过他的头。那时的她。不过到他腋下的高度。她不得不踮着脚。就那样艰难的站在雨幕中。
“你是谁。”
秋荷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夜他突然转身的一霎。清瘦的脸庞冰冷的眸子苍白的肌肤晶莹剔透。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身体一般。那一刻。她竟然吓得腿软了。伞直接掉落在地上。惊恐的说不出一句话。
“你是哪个宫的。天寒。早些回去。”
“奴婢……奴婢……是。浣衣局的……”
雨中。两个人。静静的对立。一夜。仅此两句话。
秋荷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第二天醒來就有人帮她收拾了东西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太**。那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照顾。
后來很多年后她才知道。就是在那一夜。当年他手里的那个小婴儿被人送到了很远很远的小村子里。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再回到这个皇宫。
“还好娘。有你……有你……”
回忆起过去。那些灰色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秋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紧紧的抱住小阿离。这些事情她已经很多年沒有想起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会突然想起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啪啪……不错呀。几年不见看來你过的很不错呀。”
秋荷正在沉思。突然有人窗户边走出一个黑影。冷冷的笑着拍着巴掌慢慢向秋荷走去。
“你是。”
秋荷先是吓了一跳很快便冷静下來。一边衡量着自己现在的情况。一边把阿离紧紧的抱在怀里。随时准备着用身体护着他。
“呵呵。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呀。”
那人慢慢走到秋荷面前。借着昏黄的灯光依稀可以辨出那是一张相当美丽的脸。只是一身的狼狈还泛着恶心的恶臭让人不由的皱眉。
“是你……凝香。”
认真的打量了半天。依稀辨别出眼前人的模样。那不正是已经消失了好多年的凝香又是谁。只是秋荷沒有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