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错愕的看着那带着斗笠的红衣人儿,哑然失笑,
真是狡猾,抓住了自己话里的漏洞,,
自己让他解了隐身术的初衷是想看看他的模样,却沒想他居然戴了斗笠,
原本放在两人中间的折扇被红衣少年一闪身取走,与他又拉开了些距离,
锦衣男子眼角微扬,暗赞了句:好俊的功夫,
“你怕我,”
寐听到锦衣男子的问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怕你是我的天性好不好,,你见过有哪……”
……只狐狸不怕人的……
后面的话被后知后觉的寐硬是咽了下去,身形一下子又退出一米多远,几乎接近站到船的边缘,
“我并未对你做什么,”锦衣男子向前跨了一步,脸上带着温和如春的笑,
寐又向后退了一步,隔着斗笠警惕的看着男子,
我管你做了什么沒做什么,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危险的存在,而且刚才你还套我话,居心不良,
所以说,兽类什么的相信直觉多于眼睛啊……
“再退你就要掉下去了,”锦衣男子似是好心提醒,
寐的余光扫过周围,眼珠一转计上心來,唰的一下展开折扇暗自凝了几根冰针借着扇子做幌子向锦衣男子毫无预兆的射去,
锦衣男子一惊,侧首躲过正贴着自己脸颊飞过的冰蓝色,瞬间再转回头眼前哪还有红衣少年的身影,
“暗,”锦衣男子的面色一冷,沉声唤道,
一名黑衣男子在下一刻现出身形,单膝跪地,低着头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惶恐:“属下无用,那少年在瞬间消失不见,属下只能隐隐看到些残影,阻挡不及,”
“自己去血堂重新训练,”锦衣男子无情下令,目光深沉的看着之前红衣少年所在的地方,
“王爷,已到时辰,”方才在船舱中一直站在锦衣男子身后的玄衣男子走出舱,躬身请示,
“回府,”锦衣男子敛了面上的冷然,展眉淡淡一笑,俨然一位温润如玉的人中之龙,
“这里的人,都处理干净,”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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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隐了身的寐无聊的坐在某处院落的屋檐边,两条腿有节奏的晃來晃去,斗笠被他扯下來扔在了一边,银紫色的长发倾泻在身后,散乱在瓦片上,
用手指拨弄着额前的斜刘海,寐嘟着小嘴看着下面的人來人往,世人百态,
“啊……好无聊好无聊啊……”
身子向后仰倒,寐小狐狸平躺在屋顶上滚來滚去,这一幕要是有人能看到一定会尖叫出声:这样高的屋顶,他居然在屋檐边毫不顾忌的滚來滚去,
小耳朵动了动,寐突然坐起身期待的看向下方的官道,
只见百姓们都被护卫军赶至道路两边,一辆用白纱流苏和点点细碎的宝石装饰的马车缓缓前进,马车旁两名气宇轩昂的男子骑马而行,
寐的狐狸眼一眯,心中仿佛有两个人而在打架,
玩……还是不玩呢……
玩吧玩吧,反正就算出什么事儿有法术怕什么啊,
算了……要是霉运碰到修仙之人,虽然要打不一定会输,但是暴露了身份渡天劫的时候万一有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玩,不玩,
寐犹疑不决了好一阵,看着那马车已经渐渐远去,寐终于还是忍不住想摆脱这种无聊的日子,化为一缕无色的烟雾随风飘入了马车中……
哼,大不了我回神界去,紫英给了我一个传送灵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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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晖帝坐在桌后的龙椅之上,一只手食指曲起仿佛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扶手,一下又一下,
下面站着两名男子,一位身着墨紫两色的王爷朝服,束手而立,温润如玉;另一位一袭淡黄色的皇子服,端的是尊贵无比,
“澜儿,当年你因军功显赫而封王赐府,在众皇子中至今都是唯一的王爷,前段时日,瑜若上奏表明了想要出宫立府的意愿,朕想听听,澜儿对此事有何看法,”晖帝的声音优雅而低沉,不漏半点心思,
“二皇弟也已及冠(成年,大约在18~20之间),有此想法并不奇怪,一切遵循父皇的心意,儿臣怎会有所想法,”当朝大皇子夜澜若敛眸一笑,回答的滴水不露,
“皇弟谢过大皇兄体谅,”瑜若拱手道,掩下眸中的深沉阴暗,
“如此,瑜若和澜儿來一场赌约如何,就由澜儿你來试试瑜若有沒有能力出宫立府,”
后宫十二子,虽未立下太子,但至今只有大皇子澜若出宫,
在后宫中处处都是晖帝的暗影,想要笼络权臣培养暗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出了宫,才有机会去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才能……一争那高高在上的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