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几人无声的对峙,
玄霄和紫英定睛望去,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神界时玄霄和紫英在暗道中遇到过的那朵花灵,
少女的长发仍旧是如他们记忆中一样变成两条辫子垂在身前,微微散乱的刘海覆在额前,腕间的铃铛伴随着动作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可是那双杏眼中淡去了活波和狡黠,曾经在他们面前开怀大笑和玄霄拌嘴的少女似乎从來不曾存在过,整个人沉寂压抑得无法言说,
“你來这里做什么,,”素绫厉声呵斥少女,眼中是掩饰不了的吃惊和慌乱,
“……我为什么不能來,早在你离开神界的时候我就知道虚无界已经重新开启,我有什么理由不來,”护铃看了一眼素绫,然后不再理会这个曾被她称之为主人的女子,一步步走到药尘身前,轻轻地带着些许犹疑的手抬起,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只得无力落下,
“你是谁,”药尘瞬间恢复了身为药尊者的高傲,但是话出口却很难再带上平日的温和,
“我……”护铃紧咬着下唇,想说什么却忍了下來,
药尘注意到这个少女的视线从开始一直停留在他怀中人的身上,眼中凝起戒备:“你究竟是谁,,”
“……我能救他,”护铃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裙两旁,骨节处竟然隐隐发白,她看着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怀中沉睡着的人,眼神近乎贪婪地流连在那张她从素绫的记忆中看了不知多少年却从未真正面对面,更是沒能碰触过的面庞上,坚定的重复,“我能救苍墨,”
护铃的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素绫瞬间出手,甚至舍弃了白绫不用直接凝灵成形成一把长剑直刺向护铃,却不料被一直暗自戒备着素绫动作的玄霄和紫英同时出手拦下,玄霄更是毫不客气的一个法决定住了素绫的身形,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怎么,惊慌了,”护铃的实现终于从苍墨身上移开转而看向素绫,唇角升起一丝冷笑,“不假思索的在这里对我出手,主人……您是害怕我说出什么还是害怕……我将要做的事情,”
“主人……呵,”护铃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眼角绷着难以接受的痛苦和愤恨,“素绫,,,我因你而诞生,即使继承了一些你的记忆,但却沒有听你命令的必要,我是懦弱,我是自私,但是为了让他能够活下去,我甚至不惜和你签订主从契约,为了让他活下去,我将自己囚禁在那个沒有阳光沒有人气的暗室为你守护着那些见不得人的记忆,为了让他活下去,我放弃了站在他身边笑着对他说我名字的权利,对着你记忆中的他苦苦思念,一年又一年,为了让他活下去,我因为你的意愿而欺瞒凤神二主,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你说你能在千万年前救他出虚无界,也可以让他活下去,你想我许诺可以让他活下去,可是你最后却用行为告诉我,你千万年救他不过是为了药尘手里的那样东西,你一步步进行着你的计划,到头來告诉我那足以让我所爱的人坠入地狱的计划是我的主人一手策划,到头來你让我明白,我成了间接害死他的凶手,素,,绫,,,他坠入地狱,我陪着他,但是你也要和我们一起下,,,,,,”
素绫面对着护铃压抑而痛苦的发泄神色冷漠,身子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不知玄霄用什么法子禁锢住自己的法决,然而就算如此,她也还是一副淡淡漠然的表情,眼底闪动着暗暗冷光,
“沒有人能够救他,那是他应该背负的罪,”
“罪,”护铃的左手抬起摆弄着垂在她身前的辫子,“这点我从不否认,也不会为他辩解什么,但是有一个问題是不能忽略的不是么,苍墨当初用那个法阵和你交易了什么,主人,是你來说……还是由护铃代劳,”
素绫的眼中此时并未透露出别样的情绪,听到护铃如此说着,也不过冷笑了一下,
“看來主人是要护铃代劳了,”护铃侧了侧身,眼眸对上药尘的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药尊大人,您不知道我有多嫉妒您……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追着一个不可触及的梦爱上千万年也不肯回头看看身边的人,为什么我那么爱他,却不能面对面的告诉他我的存在,甚至连见一面的能力都沒有,,其实……那个法阵沒有人比你更熟悉,因为苍墨就是从你的藏书中接触到了这个逆天犯罪的阵法,而他所求的却不过是你能够活下去,安全的从虚无界脱身而出,”
护铃额前的发丝因为激荡的灵力而颤动着,一字一句全然凝结了少女的不甘和心疼:“难道就因为你创造出了他吗,,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非但不知道反而全心全意的去爱着另一个只想着利用你的人,”
“你何以当得,,”
药尘讷讷无言的呆立在那里,抱着苍墨的手微微发颤,视线触及面前这个少女满眼是对苍墨的心痛,一心为苍墨而不平,为苍墨而对他不顾身份的怒言相向而雨语中丝毫不掩饰嫉妒,心脏每跳动一下便如同被利器划过,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那份痛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