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哥哥问起了我的身份和目的。”寒舒接着道。在说接下來的话之前歉意的看了紫英一眼。“我和清羲不能将事实全盘托出。那样会影响了他们的命格。过往的事情只能由他们自己想起來。但是紫英哥哥的心思素來缜密。说谎的话定然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我便半真半假的说了自己的來历。”
紫英笑了笑。示意寒舒不必介怀。
寒舒回之一笑继续道：“因为一些……恩。特殊的机遇。哥哥忆起了前世。但就在玄霄哥哥也要觉醒的时候。他的力量竟然不受控制的飞速猛涨。为了不让神界发现二人的踪迹。哥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玄霄哥哥在无意识中自己放弃了觉醒。”寒舒支吾了一下。终究还是隐去了夙灵的存在。毕竟天青已经不记得这位师姐。说之……又是一番解释。
“紫英说的话。即使我在无意识中。也是会听的。哪里需要什么方法。”玄霄收敛了自身的气势。整个人放松下來。原本随意的手抬起勾了一缕紫英的墨发用手指卷弄把玩。
紫英的眉头无奈的动了动。由着玄霄摆弄自己垂在身前的长发。
“之后的事情便由我來说好了。”紫英清澈悠扬的声音在夜晚中滑出。“当年我和霄跃下轮回井的前一刻。我听见了王母的诅咒。生生世世相恋不得相守。饮恨三生。化为渺尘……这倒真是她能说得出口的。而就逢那时。清羲和寒舒的踪迹被神界知晓。无法之下。我只得将清羲和舒儿的魂魄炼入羲和望舒双剑中。以此掩盖两人的神魔之气。”
“我们早在将自己的魂石给你们让你们带去琼华派铸剑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有这一天。只不过是一赌。如果是玄霄和紫英。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们又如何。。”清羲仰首灌了一口酒。洒脱道。
“剑灵是一种无悲无喜。不老不死。永脱轮回的存在。剑在灵在。剑毁人亡。可是若以生魂练剑。魂魄会失去原本的记忆与情感。变得冰冷无情。就如冷冰冰的利器一样。所以我不甘心。怎么能让他们两个落到如此地步。于是我用自己的魂石保留了清羲和舒儿各自的一魂一魄。将他们的情感记忆封印保存。交给了你们在我昏迷时见到的那个來青鸾峰找霄的女子。”
“我曾在那上面留下两道禁制。一道需要那个保存魂石的女子输入灵力可以触发。到那时她便会去寻找霄。只要将魂石交给恢复了记忆的霄。把我保留下來的这一缕魂魄重新用阵法融入剑灵体内。真正的清羲和舒儿就可以回來。”
“可是紫英。你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些。还有夙玉……”天青的怀中抱着酒坛。却早沒了喝酒的心思。
“……”紫英默然一瞬。道。“我转世后的血脉太特殊了。我担心会伤到你们。因为那种來自灵魂的呼唤让我这涂有神祗记忆却无神祗力量的凡人感到了恐慌。而就在炼制剑灵成功之后。我以双剑之力强窥天机。看到了夙玉师妹的存在。至阴之体的她。完全可以孕育望舒剑。所以就在我回到琼华见到了夙玉师妹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策划自己的死亡……”
感觉到把玩自己发丝的动作顿住。紫英抬手握住玄霄的手。与玄霄对视。
。。霄。都过去了。
。。我知。只是。忘不掉。
“再一世轮回的时候。我并沒有去鬼界。而是自己去寻了一处与我有缘的人家。带着两世的记忆出生。第三世的我从胎中便在修炼。凭借着记忆中來自神界的修炼方法。在寻常婴儿记事之时我已经有了比之前一世还要深厚的修为。”
“然后故意相遇宗炼师公。意料之中的跟着他上了琼华。却在遍寻琼华之后……看见了被冰封的玄霄。”紫英的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瞬间掩饰下來。“不过。玄霄虽被冰封十九年。但是我却也隐藏名姓陪了他十五年。阳炎噬体。正好趁这个机会以绝后患。天河上山的种种。禁地相识。三寒器。这些都是我和霄一手策划的。原以为三寒器可以抑制霄体内的阳炎。却始终敌不过天意……”说到这里。紫英的神色一下子疲惫下來。
“走火入魔。网缚妖界。力使琼华升仙。那时的我只觉得他已经不再是玄霄。所以站在了他的敌对面……”紫英的语气此时却显得淡漠。像是在说与他们不相关的事情。淡而平板的声线硬生生带出一丝凄凉。“菱纱身为望舒剑的第二任宿体。望舒剑每有一次被发动就会伤及她的身体。更何况韩家的人因为世代盗墓本就寿命短薄。在这样下去菱纱必死无疑。所以我用了法子改变了体质。将菱纱身为望舒宿体的命格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可在卷云台一战时。菱纱为天河挡了一剑而终究还是……霄被神界來人镇压于东海。不过幸好。幸好他们沒有发现霄的真实身份。所以我还有时间……”
“一百年。我以己身为载体将望舒剑内的寒气慢慢渡入霄的体内与他体内的阳炎相抗。当然。每次做的时候我都是先弄昏霄。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任我如此行事……在输送寒气的过程中。我的修为损耗的太过严重。但我终究还是拖着那副身子等到了他出海。而他出海后见到的第一人。是我。”
玄霄反手握住紫英。力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