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弼突然跳上自己的战马,招呼了自己的护卫共十来人,顿时冲上长堤,径直朝胥门方向飞奔而去!
徐达、常遇春及诸将顿时大惊失色!
大战尚未开始,王弼单枪匹马直闯胥门,而胥门上东吴重兵正严阵以待,王弼是武将,不是文官使臣,此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王弼虽然勇敢,但若就这么送命了,岂不窝囊冤屈?
常遇春大叫道:“王将军且慢,此去危险!快快返回!”
但王弼已奔出数丈远,根本没有听见后面的声音。
常遇春立即提了枪,对徐达说道:“王弼此去,必死无疑,王弼若死,两军即告开战,我愿率手下精兵先行冲锋,徐将军可立即下令水军掩护攻击,华云龙则负责尽快将攻城器械运到城门之下。”
“是!”华云龙领命道。
徐达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道:“主公既然送去了劝降信,我们就该取信于人,三日期限未到,我等不可急于攻城。王弼此去的确危险,但常将军更不能去,敌方居高临下,弓箭手已经待命,常将军身为副统帅,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我军士气将大受挫折。不过我同意华云龙带领一些人前去接应王弼,但要尽量远离城门,万一王弼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既可及时接应,又可以提防敌军的偷袭。”
常遇春听了点了点头,便只好下了马,而华云龙则提了枪带领一些精兵朝王弼方向赶去。
胥门城楼上此时站着张士诚、张士信、牛大胡子牛得胜、吕贵等人,忽然看见对方有一猛将飞驰而来,顿时一惊,而士兵则全部进入了警戒状态。
“此人王弼,是一员猛将。”牛大胡子说道。
“弓箭手准备!”张士信下令道。
“慢!”吴王张士诚阻止道,“他单枪匹马而来,是条汉子,且看看他有何见教。”
王弼到了城门下,看见城墙上一排人,中间身穿黄袍的便知定是张士诚,便朝张士诚叫道:“喂!城楼上站着的可是张士诚?我且问你,劝降信你看了没有?你到底降还是不降?你若投降,则快快打开城门,你若不降,则快快放箭杀死我王弼!我王弼最恨婆婆妈妈之人,与其日日干等,不如现在就开战,即使死了也甘心了、痛快了!”
张士诚看了看王弼,也十分佩服王弼的胆力,说道:“王将军果然是条好汉,我张某佩服!不过,朱元璋的信到我手里才两天时间,到明天午时才算三天,而这战与不战事关重大,怎么说也要给我三天时间考虑吧。王将军还是请回吧!”
此时华云龙也已赶到,远远地对王弼喊道:“王将军快快回营吧。”
王弼仍然不死心,大怒说道:“我不回,我就在这里等到明日午时!除非你派个人出来和我打一场,无论胜负,打完后我王弼一定回营。”
“你要不要脸!”此时张士信听了王弼的话,怒气冲天,大骂王弼道,“你再不走我就下令放箭射死你!”
“来吧,你就会放乱箭伤人,你他娘的就不敢一对一和我单挑,”王弼骂道,“张士信,你这胆小如鼠之徒,早晚我一刀劈死你!”
张士信听了极其愤怒,但很快又克制住了自己。
王弼又大笑道:“看来你们东吴军都是些脓包!窝囊废!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向王弼头顶袭来,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射到了王弼头盔上部,力度不大不小,正好钉在头顶上,却又未伤王弼丝毫,王弼十分惊愕,身上突然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射此箭的不是别人,正是牛大胡子。
牛大胡子善使刀,军队中早已闻名遐迩,但是真要上了沙场,其骑射的本领更是堪称一绝,其射箭基本上都是百发百中,在军中号称百步穿杨小李广。
王弼受了此羞辱,心里有些发毛,但怒火仍然未消,叫道:“楼上放箭的!有种你下来和我单挑!”
牛大胡子也是猛汉,一听此话,二话不说,背上弓、提了刀准备出城迎战。
此时黑炭子吕贵站出来说道:“牛兄,杀鸡焉用宰牛刀,此人还是由我黑炭子来对付!”
吕贵提了斧子,跳上战马奔出城门出战。
王弼一看有人出来应战,心中大喜,一看又是一个持斧之人,心中更加高兴。王弼持刀一向动作灵活,防守又滴水不漏,而持斧之人虽然进攻凶猛,但动作灵活性肯定稍差,必有破绽可乘。
吕贵出了城,停了马,望着王弼叫道:“王弼,记住爷爷的名字,爷爷名叫吕贵,今日为取你性命而来!”
说罢,吕贵扬起长斧,策马朝王弼头上劈来。
王弼大喝一声,架起双刀防守。
吕贵生猛,一斧下去,当的一声打在王弼的双刀上,力大无穷,声音震耳欲聋。
王弼只觉得手臂一麻,身体也接着一颤,心中不禁惊诧吕贵的力量,但很快就稳住了身体,不过王弼的战马却被吕贵的气势吓住了,嘶叫了一声,竟然后退了两步。
王弼急忙稳住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