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美女,陪哥哥喝一杯,沒准哥哥喝高兴了,今晚就舍身委屈一下,幸福啊,小美女,”我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呸,老流氓,怎么不喝死你,,”菲儿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气汹汹地转身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出门的时候,好像坐在了地上,又像是躺在了家里的床上,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用力搀扶着我,把我架到了车上,
一路上,不停地吐,似乎心和肠子都吐得遍车都是,
我有些奇怪,在我印象中,我的心早沒了,
“哥,你这是怎么了,”谁在叫我,玉秀吗,燕子,还是菲儿,不管是谁,我被这柔软的身体在紧紧支撑着,很温暖,很放松,
“我哥这是怎么了,谢谢您送他回來,”
再后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好像真死过去了,飘上天空,身体轻绵绵的,飘过去又飘了回來,想伸手抓住身边的一片云彩,却怎么也抓不住,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头疼的厉害,眼睛很涩,我抬眼看了看周围,熟悉的壁橱,熟悉的台灯,熟悉衣架,这不是天堂,这里怎么跟我家一模一样呢,玉秀坐在我的床边,耷拉着脑袋,手里还握着条冰凉的毛巾,这孩子守在这一夜沒睡,
我把她叫醒,“怎么不回房睡觉,”
“哥,你昨晚喝醉了,醉的很厉害,闹了整整一夜,我不放心,今天我不想去上班了,已经请了假,哥,现在好点了吗,”这孩子双眼熬的通红,肿肿的,我很心疼,
“哦,是吗,我好像是喝了点酒,玉秀,哥沒事,你去休息吧,”
“哥,我不累,你去洗一下,我去做饭,你已经很久沒在家吃了,这些日子不知道你去哪了,也联系不上,我们都急死了,哥,你回來了就好,”玉秀有些高兴又伤感地说,
“傻孩子,哥是摄影师,出门在外不是常有的事吗,”我故作轻松地说,
“可是,哥即使出去拍片,也用不着在东子哥结婚那天走啊,再说,走也要和我们说一声啊,燕子姐、我姨妈还有公司的人都在找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姨妈自你走了以后每天都包饺子等你回來,可是……姨妈走时还说,等你和燕子姐结婚时,她这个当妈的一定來参加婚礼,”玉秀的话,让我感到了一阵心酸,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玉秀,昨晚哥喝多了,是怎么回來的,”
“是一个叫菲儿的漂亮女孩,她说是你的朋友,”我猜也可能是她把我送回來的,果然是,只是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我住的地儿,
“玉秀,今天请假了对吗,那哥就陪你逛逛北京城吧,是不是很多地儿都沒去过,”
“真的吗,哥,太好了,哥真好,”玉秀又像个孩子搂着我的脖子撒娇,像要出远门一样兴奋的不行,
是啊,不知道这些日子沒有了我,她是怎么过來的,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在记挂着她,我想好好陪陪这孩子,况且,我也该陪陪自己了,
吃过早饭,带玉秀去了我的工作室,我的突然出现,让员工诧异了好久,助手告诉我签证都办妥了,签约公司一直在催我们,问我什么时候去俄罗斯,我说,你们近期启程,我不去了,助手说,不可以的,对方公司指名让你主拍,我说,价格减半,但我不去,
助手说,好吧,无可奈何地摇头走了,
整整一天,我带着玉秀把京城所有可看的景点都走了一遍,玉秀像一只放飞的小鸟,跳到我的左边,又蹦到我的右边,一首接一首地唱着热辣辣地川歌,一会指着这边的一段老城墙神秘兮兮地拉起我,要我把耳朵贴到墙壁上,闭上眼和她一起许愿,我在心里无声地笑了,傻丫头,这又不是什么千年神壁;一会又指向朦胧飘渺的远山,连比带划地给我描述起她家乡四川鲜怪各异的山峰,讲那一段段辨不清虚实的远古传说,慢慢地,我麻木了的心情也被她感染着轻松活泼起來,似乎忘记了天空那朵飘走的云,
我可能还活着,
几天后,助手带着化妆师、造型师、服装师以及灯光师全线进军俄罗斯,我倒成了留守大本营的勤务员了,
以往门庭若市的工作室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工作人员,一时还真有些不太习惯,每天只应付那些拍婚纱摄影的伴侣就够我忙乎上一阵子,外出采风创作干脆是不可能了,
我的工作室,最早沒有婚纱照这一项目,一直以來,我从不拍婚纱照,在摄影界婚纱摄影师只能属下三滥一类,面对千篇一律的摄影模式,一个模子刻出來的新郎新娘,看着都乏味,时间长了,即使看到大街上化妆的人都感到心烦,只是后來,工作室的那几个女孩子喜欢,她们串通一气,蛊惑我,我才设立了一间婚纱摄影棚,
现在倒好,也不知是哪个好事的新人传出去,我开始拍婚纱照了,每天來预约的人络绎不绝,原想不出国,给自己放个假,清静一下,这一來反倒更累了,后悔就不该破这个例,
一直忙到下午,连中午饭都沒顾上吃,给一对很早前就來预约的新人讲解拍摄要领,突然听到我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