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个大早。着意打扮了一下。
昨天陶小蕾和弟弟说得事。韩雨婷满腹疑虑。爱情对于她來说已经是遥远而又并不模糊的记忆。它确乎存在过。但或许只存在她们个人心里。经过无数次追寻、失落、误解。她曾经想去认命。
走到苏阳公司楼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來。來又要做什么。是什么怂恿自己站到这里。是那个突來的一点点希望。以往张扬、霸气的女孩哪去了。为什么会要犹豫。眼见还要徘徊。
眼前出现两个身影。婷慌忙带上墨镜躲到身边一棵法国梧桐树后面。镜片里的汪寒踩着细细地高跟鞋。胳膊挎着苏阳胳膊。扭动着纤细的腰眼儿。一付神气活现飘飘然。这个不算什么。关键苏阳为她整理衣襟的那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婷心口不期然一疼。
面对这种情形。叫她如何对他开口。他会可能在乎这些。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们的车子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她觉得无力。真正的无力。满身是力气而无处可施的无力。
在苏阳一在的坚持下。汪寒还是妥协了。还是陪同他赶赴新源大酒店。一路上嘴巴沒住嘴地磨叨。数落着苏阳只顾着忙公司的事。婚事都是她自己在操办。
苏阳的确有些理亏。
“呵呵。我在外捞钱。你在家守家。这不很好吗”
第一次从他嘴里吐露出这样叫人暖心的话。汪寒花枝乱颤起來。耐不住瞥一瞥嘴“噢。你那是事业。我就沒事业啦。”
苏阳含糊不清嘟囔了句呓语“等我们的写字楼建成我就不会这么忙了。到那时。。。”
汪寒唾了一口“咳。那个吗。咱也不敢奢望”
“对啦。苏阳。最近姐妹们总是问我。恋爱与结婚有什么不同。你说呢。”
“我想也就是变换了两个字吧”
“那么简单。”
“对呀。你看呀。结婚前两个人吵架。我们会说:分手吧。结婚后。吵架就得说:离婚了。”
“呵呵。我们会离婚吗。”
“应该不会吧。”
“这还差不多。就是你要离婚。我也会缠死你”
车子停下。苏阳过去给汪寒打开车门“请下车。汪小姐”。
汪寒不下。要他喊夫人。
“好。汪夫人请下车”
“说什么呢。从你嘴里叫一声就那么难”跳下车。用挎包砸他。
两人嬉闹。
眼飘见一个人。
“小蕾”苏阳向她挥手。
陶小蕾花蝴蝶翩然飞至。欢快地蹦着双脚“苏阳怎么碰到你啦。”
“噢。我们是來这里有个聚会。对了。你得病好了吗。怎么跑出來了。妈妈还要过去接你回家呢”
“谢谢伯母。呵呵。我这算什么病呀。就是小枫不放心一定要住什么院。今天我说闷死啦。我们溜达就走到这里。他去买冷饮了”
汪寒眉毛挑了挑。两道目光箭一般在陶小蕾脸上一扫。用手去碰下他“苏阳我们该进去了”。如果说陶小蕾草鸡变成金凤凰。那说明她命运好。碰到个痴情的公子哥。别说林子大了。还真什么鸟都有。韩庭枫那个花花公子居然对她一往情深。
汪寒不想让苏阳与她走得太近。是她清楚陶小蕾是站在韩雨婷那边的。虽然意识到这一点。却不好过分阻拦。她知道这个爱隐藏着不稳定因数。自然风波会有的。她认为只要自己行事低调一些。硬着头皮挺一段时间。迟早会过去。她沒想到她得命运其实就掌握在对面这个小丫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