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工续就要做完,韩庭枫似乎很激动,一锤子下去手指上砸掉很大一块皮,血流了出來,“哎呀”痛得他直冽嘴,手不停甩动,陶小蕾挪动过去握住那只手指,另一只手掏出自己的手绢细心地给他包扎起來“看你,急什么”,
“我是不是挺苯的”他们沒有立刻下去,却坐在那里聊了起來,
“不是,韩庭枫你做的很好”
“得了小姐,谢谢您的夸奖,沒累死,说明我命挺大的,说句心里话,不为别得就凭我这腰酸腿疼的身子,我开始同情劳动人民,挺恨资本家的”
“切,你不就是资本家的狗崽子吗,”
“哈哈,你在骂我,可我怎么沒有一丝气愤的反应呢,”
“我可警告你,别又沒个正调啊,说句心里话你命挺好的,生在一个富庶的家庭,有优越的生活和学习环境,其实有很多孩子都上不起学交不起学费,你真应该充分利用这些条件,韩伯伯的事业还需要你來继承呢,所以你要努力,多学习一些知识,多多上进才对呀,”
韩庭枫感觉她太天真了,自己沒累死难道要被她笑死吗,学不学上不上进很重要吗,冠冕堂皇说什么高尚上进最终无非就是为个钱字,爹爹钱多得用数字去计算都感觉乏味,可以说这辈子无法享用尽下辈子也沒必要为它劳神,靠,还谈什么上进,上天啊,
但又说回來,这个女孩的确与自己以前接触的那些不同,每次做工从來不攀比,虽然身体很瘦弱但不怯力,本來是我们两个人的工作,这些日子大多都是她自己完成的,在她面前感觉自己矮了许多,好想站直腰杆子做个男人,所以每当累得受不了时看看她满脸香汗,也就坚持下來了,
“小蕾我越來越发现你挺特的,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个白痴,我的专业就是企业管理,这次与爹爹闹翻只是和他有代沟,人吗,总不能像头牛一样一味地工作学习,对吧,总得对得起自己,该快活就的快活,该逍遥就的逍遥,劳逸结合吗,每天他老人家磨磨叨叨,耳朵里就像一团乱蜂“嗡嗡”烦,让我实践一下怎么去管理企业,怎么去做生意,这还用体验吗,就那么一点儿简单的道理,”
“看來你很会做生意,很会管理喽,”
“那当然喽,什么是生意,就是你忽悠我,然后我在忽悠他,管理是什么,就是你不听我忽悠我就炒你鱿鱼,靠,大千世界冥冥众生都在相互忽悠,领导忽悠百姓叫号召,男人忽悠女人叫调戏,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你我相互忽悠就是爱情啦,哈哈,”
“烦人,说说就不是你啦”陶小蕾下意识地扯了扯胸口上的衣领,然后站起身“不和你聊了,我们收工了吧”,
韩庭枫好象接到的是命令,反应的很敏感脱口而出“是”瞬间站起身,起來后自己都感觉可笑,忽然心里第一次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挺奇怪的感觉,以前和多少小妞在一起从來沒有,他用手挠了挠头,她一定是生气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有点儿惧怕这个女孩,切,老子怕过谁,说是这么说,嘴里还是不自觉开始陪起不是“看你,小蕾别生气,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吗”
上面两位的对白都飘进车里,一字不少地钻进苏阳和韩雨婷耳中,婷碰了下苏阳,做了个鬼脸“有点儿意思,”苏阳点点头得意微微一笑,
傍晚,一辆车踏着夕阳赶回家,
又气又恼一脚踹开房门“丫头回來了吗,”
“老头,干嘛生这么大火气”汪寒从自己的小屋跑出來,
汪老头这会儿是一张苦瓜脸,呼吸的频率很快,气门儿也很粗,
“老爸你干嘛,老盯着我看什么”
汪金贵抬起的那只手在抖,口张开又闭上,是哑语,
父亲的举动,汪寒吓到了“老爸您别吓我”
“丫头我老头子可对你说,我可以捧起他也可以马上毁了他”
“说谁呢,”
“谁,我女儿百里挑一给你爸精选出來的人精”
“看您,苏阳怎么得罪您了”她伸过手去,不停地抹着父亲起伏不停的胸脯“您老人家消消气儿,要不我给您沏杯茶,”
汪金贵推开女儿的手,开始数落起女儿“一边儿去,丫头我说你多大了,能不能给你老爸省省心,我可是土埋半截了,小祖宗,给我领一个真货回來可以吗,我天天打假,哈哈,假货渗透到我家里來了,看人家吴局,沈院长还有楼上的老李头,都抱上孙子了,馋得我老头子满胸口上都是口水,我到好,天天陪着一个假女婿玩,沒想到我汪金贵干了一辈子革命,到了到了來让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耍來耍去,”
汪寒终于听明白父亲为得什么,心里也挺酸的,她扑进父亲的怀里“爸,您不知道女儿真喜欢他”汪金贵脾气暴的很,当过兵,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但从來沒动过女儿一个手指,看到女儿在怀里抽搐,心软了“孩子,你喜欢人家并不代表他会喜欢你,这个事是强求不來的,爸爸也认为他是个好孩子,可是他跟我们汪家是不是有这份缘分呢,”
汪寒仰起脸“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