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陈佳酿,二位请,”
李宏看向楚雄,楚雄抓抓光头,无所谓的笑说:“既是宗主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小小的后花园里已经备好一桌丰盛的酒席,仔细一看,根本不是凡间物,碧藕,琼浆,阆苑仙葩奇果,五颜六色,灵气荡漾,一坛琥珀色的五十年陈女儿红已经拍去泥封,奇香彻骨,
楚雄大咧咧坐下,二话不说手一晃,一只晶莹的五寸长火玉瓶出现在手里,将玉瓶里的绿色仙人醉朝女儿红酒坛里倒去,再伸手一提一晃,两相中和,坛子里的女儿红颜色微微一变,变成深紫,
楚雄伸鼻猛嗅,大赞:“好酒,玄戌子宗主,我们加了料的酒,你可敢喝,”
“喝,九离门新酿仙人醉,我玄戌子能尝到是运气,”玄戌子豪爽大笑,
三大碗浓冽的混合仙人醉倒得满满的,乓的声,酒盏碰在一起,三人同时一口而尽,
“呼,,”玄戌子喷出一口浓浓的酒气,两颧立刻升起一陀淡红,大赞:“果然仙人醉,好酒,”
李宏微笑,心里却在想,看來跟踪我们很久了,连仙人醉的名目都知道,
酒过三巡,玄戌子正色说:“是我一时误听小人谗言,现在这里,郑重向二位、尤其是楚宏子你陪个不是,”他放下碗,霍然站起,向李宏楚雄深深揖首,
李宏朗笑道:“宗主言重了,”话虽如此,根本沒有阻拦,任玄戌子一揖到地,而楚雄,别看他行事大咧咧的,其实最是粗中有细,见李宏不动,他还故意很有深意地扫了眼旁边守卫,那六位昆仑长老马上脸色都变了,都露出不忿之色,二人只当沒看见,
玄戌子揖完,神色自若,就似一点沒有对二人托大受自己一礼不满,他笑道:“我开门见山吧,此來,一是向你们二位道个不是;二來,想跟二位商量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李宏问,心里已是隐隐有数,
玄戌子笑道:“二位最近半年一直游戏红尘,自然知道,魔宗最近气焰越來越低,偃道老魔明显是对这次灵局之期放手了,但是我们仙宗绝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彼消我长,趁此机会让魔宗再三千年不得翻身,这就是我的大计划,我已探查出偃道老魔碧落宫确切方位,九派联手,杀上碧落宫,必能一举定乾坤,现在,恳请二位加入,”他殷切地看着李宏,透着无比的真诚,若是不知他的为人,想必只要看到这种眼神就已经落入他的算计,
李宏心里却明镜似的,
现在九离门已经彻底完了,灵箕子明显被药长老控制,无法再给玄戌子当狗腿子、提供任何消息,甚至闭门不理玄戌子,玄戌子得不到九离洞天里的任何消息,肯定猜想灵箕子翅膀硬了,不理自己,越想越怒,转而拉拢宣称成立流亡九离门的李宏,参战只是其一,当然大家都不会嫌弃好手多,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知道李宏想名正言顺,他故意先提出让李宏参战,李宏必定要好处,好处不用多说,自然是李宏想名正言顺回归九离洞天,当真正的九离门掌门,这样的话,大家一双两好,而灵箕子,就是真正的被踢出局,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李宏对九离洞天根本不是志在必得,而是无所谓,
九离洞天,虽然有无数美好的回忆,可是那一役过后留给李宏的全部是伤痛和阴影,师父灵石子和掌门师伯灵虚子先后身亡,楚曦莫名其妙的飞升,当殷璃儿带走所有藏经阁珍贵经卷后,九离洞天对李宏來说已是空的,甚至下意识的隐隐抗拒回去那里,不想触景伤情,而且李宏很清楚,药长老为首的妖人已经全盘掌握九离洞天的出入方法,九离洞天,现在已经是不折不扣的鸡肋,不过这点,玄戌子打死也不知道,
李宏因此淡淡地点了点头,说:“我考虑一下,”就此闭嘴,
玄戌子大为惊讶,心想,难道名正言顺回归九离洞天对你居然沒有半点吸引力,顿时玄戌子感到十分不对劲,他狐疑地朝自己人这面看了眼,希望他们也许能从李宏和楚雄的表情里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因为,他其实对灵箕子不听自己指挥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和十分惊讶,
李宏却不愿意跟他多说下去了,站起拱手道:“多谢宗主款待,在下回去后,必定会考虑宗主之言,如果反攻日期定了,请给在下音符传书,如若门下不反对,在下和师弟定效犬马之劳,”
说完,朝那六位长老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李宏随手一挥,迷踪幻影符无声无息破了,两人立刻化为两道金光,眨眼不见,
两人走后,玄戌子脸色一下子阴沉下來,他沒有想到李宏如此滑不溜手,就连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楚雄都一副外表忠厚内心无比有成算的模样,
这一次会见,可说费劲心机沒有讨得半点好处,
可是渐渐的,玄戌子还是发现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李宏对回归九离洞天、正式当九离门的掌门沒有半点兴趣,
这事实在太奇怪了,想到灵箕子的不理不睬,玄戌子沉吟了,半晌,他道:“走,我们回去,”
三天后,玄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