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仙阁,
接到最新战报灵虚子腿都软了,噗通声跌坐在地,胸口剧烈翻搅样痛,
蕴九子,竟然就这么去了……不,绝对不可能,
他还是不信,再次细看手里的战报,待看到那句,,“贵门蕴九子前辈深入敌穴、已阵亡”字样后,胸口又是一阵抽搐样剧痛,提醒他这件事确实是事实,
眼泪立时下來了,灵虚子像个孩子样躲在自己房间里嚎啕大哭,哭着哭着,悲愤涌上心头,他霍地起立,象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转來转去,越转心头越怒,
亦阳子,好个无耻老儿,你须给我一个交代,还有玄戌子,你真是一个小人,用这样方法骗去蕴九子让他送死,
胸口尽是愤懑,几乎要把他撑炸了,就在这时,他突地想起一物,赶紧急匆匆走至密室,
这个密室是专为掌门设置的,里面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角落里有面奇异的闪着青光的落地大铜镜,以及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
但是最奇异的,当属密室中央一座巨大的典雅的青铜灯,
这盏青铜大灯伸出不下三五百分枝,每支分枝上托着一盏淡金色金灯,现在只有一百來盏金灯亮着,每盏金灯灯芯处燃起一点如豆的奇异血色灯火,
灵虚子看向最高处那盏小灯,果然沒让他失望,那盏小灯上血色灯火固然黯淡,但一直顽强的亮着,
它是亮着的,灵虚子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狂涌而出,
如果现在有外人,定会当他是疯子,
只有灵虚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冷笑,玄戌子你错了,蕴九子沒死,他一定沒死,如果死了,这盏灯就会灭,但现在明明是亮着的,
灵虚子激动地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那盏血色小灯,轻手轻脚走出门,似乎怕动作太大会让那盏小灯熄灭,
他转动机关打出印诀将密室再次锁好,立刻派人去请灵石子,
灵石子听到消息后跟灵虚子的表现如出一辙,乍悲乍喜,镇静下來后却是紧皱眉头,
灵虚子也是如此,喜悦的心情早就被担忧替代,仙宗联军认为蕴九子死了,但蕴九子的本命金灯还亮着,这只意味着一件事,,就是他被困住了出不來,仙宗找不到他认为他已死,
连蕴九子都被困住的地方,可想而知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怎么办,”灵虚子轻声问道,“难道我们和盘托出,让他们再派联军去救蕴九子,”
灵石子冷笑:“你认为他们肯么,这次行动折了三位合道期大高手,连昆仑江涛子都一样折在了那里,到此玄戌子肯定会变得退缩,那地方是他铩羽而归的地方,我敢肯定他不会有勇气再派一次联军深入,他这位仙宗宗主担不起再次的损失,何况整个仙宗哪里还有合道期大高手,据我们所知的硕果仅存的三人这次全部折在里面,于公于私,我敢肯定他会顾全大局、说我们九离门这盏奇异的本命金灯不能证明什么,”
灵虚子沉重的点点头,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
灵石子眼里有泪,一字一顿的道:“如今,我们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能告诉仙宗蕴九子还活着,以免节外生枝,”
灵虚子再次沉重的点点头,
他俩共事多年,几乎是心意相通的,现在只有利用蕴九子的“死”大做文章,逼昆仑和峨嵋作出让步,用公论來使九离门得到暂时的安宁,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壮大自己实力,毕竟,旁边还有黄泉殿和如意殿在虎视眈眈,
“天下间如果有地方能困住蕴九子,其实谁也救不得他,只有他自己才能救自己,希望他吉人天相,我们一定要沉住气,如果他回來,正好是我们的奇兵,从此他真的成为我们九离门的秘密大高手,但如果回不來,其实我们一样还是救不得,”灵石子伸出独手擦着眼睛,泪如雨下,
灵虚子一样如此,衣襟早就湿了一大片,房间内两人相顾,俱是在无声的老泪纵横,
话虽如此,心底怎么会不痛,蕴九子古道热肠,人人景仰,这段时间來不知不觉已成为九离门的支柱,有他在,所有人的心都会安稳许多,想到他现在在那可怕的地方不知怎的受苦受难、时刻处于生死关头,但自己二人什么都不能为他做,甚至还要隐瞒他的处境、利用他的处境大做文章,想到这点,即便灵虚子灵石子人老成精都是情何以堪,
跟两人痛苦情景对照似的,外面却传來阵阵哄笑声,有个熟悉的大嗓门在喊:“黑渊,变大点,你老是这么小,怪不得连環環那小不点都看不起你,”
“嗷,,”一声闷吼,越來越响,
大群人哄闹,水声哗啦啦的如山震动,
听到这里,灵虚子和灵石子心头一急,两人同时叫道:
“楚宏,”
“老六,”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灵石子急急道:“赶紧让他出门,时间长了他定是会猜出真相,这几天他天天都在问蕴九子,赶紧让他出门,”
“什么借口,”灵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