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宏不答反问:“你很在意,我在不在意?”
闻言,李璇青眼神复杂的看着卫宏:“你若是不在意,我又何必在意?”
听着李璇青较劲般的话语,卫宏心中轻叹一口气。最考验卫宏的并不是商场的尔虞我诈,也非名利场的阴谋算计,说到底,还是感情。现在卫宏的心里,有了婉娘、有了李若华,甚至还念着一个若即若离,如梦似幻的颜如玉。卫宏真的已经无暇,或者说心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再留给李璇青。在众女之中,李璇青的年纪是最大的,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像李璇青这么大的女人,基本已经不可能再奢求出嫁了。而现如今,凭借着宏远商行这棵大树,为李璇青求得‘冯碧耀’这支姻缘签,可谓是极其不易。说一千道一万,卫宏就是不想让李璇青心里存留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想耽误了她。
尽管知道李璇青可能会很受伤,但卫宏还是咬着牙说出了那句连自己都心痛的话:“既然你我都不在意,你何不趁此,抓稳这支来之不易的姻缘签?”
一直以来,颜如玉的心就像是一口埋没封闭的古井,从未开放过。直到卫宏的出现,李璇青的心才或多或少的敞开一些缝隙,而此时,卫宏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一块巨石再次将李璇青的心给牢牢封死。作为一个女人,在商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无论什么样的风浪,什么样的挫折,李璇青都经历过。可这些风浪和挫折,与卫宏冷漠的话语相比,却是那样的温和。
沉默片刻后,李璇青缓缓站起身来,迈步向外走,在打开门的一刹那,李璇青心灰意冷道:“你并不是一个混蛋,但你却干着只有混蛋才干的事儿。”
李璇青的话语,仿佛一记老拳,狠狠的揍在卫宏的心脏上,疼的卫宏喘不过气来。但卫宏却强颜欢笑,咽泪装欢道:“祝你们幸福……”
李璇青走了,房门没有关。一个恰巧路过的小丫鬟,瞧着脑袋往屋里看了一眼,见卫宏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小丫鬟便捎带着手将房门关上。卫宏尽力不让自己去想关于李璇青的那份儿感情,强迫自己入睡。在长时间的辗转难眠后,终于进入梦乡,这一觉直接睡到次曰清晨。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一件薄厚适中的毯子,婉娘和李若华坐在床边,在手帕上绣着鸳鸯,时不时的还小声交谈两句。
见卫宏醒了,婉娘便起身去为卫宏准备早餐。李若华则趁着婉娘忙活的时候,趴在床头,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小蛮腰,随后略带娇羞,在卫宏耳边小声道:“夫君,若华何时才能像婉娘姐姐一样?”
李若华虽然姓子急,脾气硬,但终究是个女人。而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怀孕生子,是一件最令女人期待,也最能令女人感到幸福感的一件事。
卫宏伸了个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抚摸着身上多处患处,嬉皮笑脸道:“就我现在这破抹布身体,就算有那份心,也没那份力。”
闻言,李若华清明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兴奋道:“这么说,等夫君痊愈以后,若华便能和婉娘姐姐一样了?”
卫宏也没当过爹,现在光一个婉娘怀孕,就够令卫宏心惊胆战的了,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好,生怕婉娘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要是李若华再怀上孩子,那卫宏整天什么事都不用想了,满脑子光艹心这俩孕妇就行了。
看着李若华那满怀期待的眼神,卫宏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直白,害怕伤到李若华的心,便绕着弯子道:“这事儿容后再议,至少也要等到吐谷浑一事尘埃落定再说。不瞒你说,这次圣上对吐谷浑一事极为上心,瞧着架势,恐怕此行前往边境也少不了我的份儿。光婉娘就已经够我艹心的了,若是你再怀上,我哪还有心思理会国家大事?”
说完,卫宏拉着有些黯然失色的李若华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安慰道:“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安慰下李若华,卫宏便打算下床。虽说被狼群狠狠的蹂躏了一番,但终归没有伤筋动骨,多是些皮外伤,修养一下,补补血气,也就行了。结果端着碗过来的婉娘见状,连忙迈着小碎步跑到床边,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把卫宏往床上按,惊吓不已道:“夫君,你身上有伤,这些曰子便好生在床上歇着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只管交代婉娘便是。”
卫宏把婉娘给吓着了,同时,婉娘也把卫宏给吓着了。卫宏两只手捧着婉娘的肚子,心惊胆战道:“你可慢着点,我不下床便是。”
等卫宏躺好,婉娘侧坐在床边,从碗里舀出一勺子冒着热气的白粥,放在香唇前吹拂了一下。等粥不太烫了,便轻手轻脚的往卫宏嘴里送。
由于卫宏是平躺着,喝粥实在是不太方便。就在卫宏准备把脑袋翘起的时候,李若华突然伸手扶住卫宏的脑袋,使劲的挪动屁股,盘着腿坐在卫宏的脑后。随即将卫宏的上半身整个抱在怀里,把卫宏的脑袋放在胳肢窝处,好像抱婴儿一般。
虽说李若华这种举动,有点不太雅观,但卫宏却极为受用。尤其是李若华如棉花一般柔软的胸脯,紧紧的贴在卫宏的脸颊上,简直比按摩椅还要舒服,令卫宏甚是舒坦。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