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卫宏的方法,雷楚寒当即同意了下来。.商人走南闯北,每天都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可以说每一个商人都是高效的情报收集人员。将青花会的成员安插在各个商行之中,以商业为遮掩,暗地里做着收集情报的举动,任谁也无法发觉。
就在卫宏和雷楚寒就此事的细节进行深层次的讨论时,李宗仁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见到卫宏,便忙不迭的喊道:“公子,出大事了!”
卫宏和雷楚寒连忙打住话题,齐刷刷的看向李宗仁。见李宗仁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料想是有大事发生了,但卫宏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已养成了处变不惊的姓格,因此并没有丝毫紧张。冲李宗仁压了压手,示意他莫要惊慌,随后言道:“怎么回事?”
李宗仁瞥了一眼雷楚寒,随即做了个深呼吸,大声言道:“咱们从江州运回来的那批坯布,半路上被人给劫了!”
“什么!?”刚才还处变不惊的卫宏,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宗仁:“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天,拉着坯布的商队进入京城境内的时候,于傍晚时分遭劫。刚才有一个赶车的马夫逃回来,我才知道这事儿!”李宗仁语气颤抖的说道,似乎是被这事儿吓得不轻。
虽然卫宏最近不太管宏远商行的生意,但依旧知道宏远商行做了那些买卖。这眼看着天气就要转暖了,百姓们的厚衣服要换下来,因此必须赶制春装,但库里的坯布并不多,天佑商行的坯布也供应不足。为此,李协和干脆决定,从江州收购一批布,直接运回京城。一来省去了中间的差额,本钱会相较便宜一些。二来也能解了宏远商行的燃眉之急。据卫宏所知,那批坯布的数量很大,光是收购就花了足足十万两银子,若是失去了这批坯布,对宏远商行来说,虽不致命,却是个不小的打击。
得知此事,卫宏的第一反应,是其他有利益冲突的商行干的好事。但转念一想,现在宏远商行连京城的商会都控制在手里,根本没有哪个做布匹行业的商行能和宏远商行竞争。而财力与宏远商行不相上下的商行,都是做茶叶和瓷器买卖的,各行各业,根本就没必要冒着触怒卫宏的危险,对宏远商行下手。既然不是商业竞争,那会是何人?卫宏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最后只能再问李宗仁:“那逃回来的车夫,有没有说是何人所劫?”
李宗仁忙不迭道:“车夫说是两个女人,都用纱巾遮着脸,看不清楚模样。听着说话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但却带着一丝京城的语调,显然是外地人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车夫说,那俩女人劫持了整个车队,将车队扣押在京城边境上的邙山。公子,你是不是赶紧联系兵部,让兵部发兵,将车队给夺回来?这批坯布可是万万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刚才还吃惊不已的卫宏,听完李宗仁的话,不由得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摆了摆手,轻言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公子……”李宗仁见卫宏没有丝毫的紧张,甚是疑惑,非但没有退下,反而想问个明白。
卫宏信心满满的言道:“先生,这事儿你就不用艹心了,车队被劫的消息也不要走漏出去。等会儿我亲自去一趟邙山,那十万两银子的坯布定会如数带回来,你且放心好了。”
将李宗仁打发走以后,卫宏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心中止不住的发笑。俩女人?外地口音,而且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不是颜如玉和牙儿,又能是谁?此番劫持车队,肯定是想让自己去一趟邙山。既然颜如玉让自己去,那便去一趟就是了。只是用如此大张旗鼓的手段邀请自己,着实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雷楚寒听说宏远商行的车队被劫了,一阵紧张,连忙言道:“卫兄,用不用我差些手下,前往邙山打探一下消息?”
卫宏将茶杯放下,摆了摆手:“不必了,等会我去一趟就行。”
“对方劫持车队,肯定是心怀不轨,卫兄亲自前去,若是有何闪失,该如何是好?”雷楚寒紧张道。
“你放心好了,没事的。”有些话卫宏不便和雷楚寒明说,毕竟关于颜如玉一事,连卫宏的老婆都不知道。倒不是担心婉娘或者雷楚寒把这事给传扬出去,主要是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和叛臣之子纠缠不清,要是被老李同志知道了,那卫宏可就不是坐冷板凳那么简单了。
又在大堂里坐了一会儿,卫宏便差人给雷楚寒收拾出一间屋子,安排雷楚寒住下。安顿下雷楚寒后,卫宏便带着周大力,骑着马,向邙山而去。披星戴月,星夜赶程,于第二曰中午到达邙山。就在卫宏和周大力牵着马,顺着车轮印往山上走的时候,突然凭空传来一声破空之声,等卫宏反应过来时,却见脚边插着一枚不断颤抖的翎羽箭矢。
“不好!有埋伏!”周大力见到这枚箭矢,二话不说,直接将卫宏扑倒在地,拖着卫宏躲到马匹后面。一只手按着卫宏的脑袋,另一只手搭在马背上,不让马匹逃走。片刻之后,再没有箭矢射来,周大力便壮着胆子将脑袋伸出马背,悄悄的往山上看。
结果刚抬起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