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子,你刚才提到的计策好是好,不过老鼠虽然是祸害,但终究与你我一样都是生灵,用坑杀这种办法,未免也太过残忍了吧?”杜荷说话的声音很大,故意让李璇青听见。。
面对杜荷的言语挑衅,卫宏丝毫不以为意,轻言回敬道:“杜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卫某是自愧不如。老鼠这种东西,数量少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用去理会它,那怕吃粮食又能吃多少?可这数量一多起来,那可就变成祸害了。百姓们辛辛苦苦劳作一年,好不容易有了收成,却被老鼠偷盗一空,不知杜公子可曾可怜一下那些百姓?”
杜荷无言反驳,本想让卫宏难堪,一不留神反倒让卫宏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知道卫宏嘴厉害,杜荷不敢再自讨没趣,免得在李璇青面前跌份儿,便偷偷的瞪了卫宏一眼,说是还有点事要处理,先闪人了。
回到商行,李璇青便不知去向,卫宏则随意的吃了点饭,去了住处和二女商量去柳州的事。婉娘倒是没什么意见,李若华则持保留意见。虽说柳州距离京城不远,但毕竟是去处理鼠患一事,这鼠患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引发鼠疫,到时候柳州城戒严,卫宏哪怕是没染上鼠疫,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在卫宏苦口婆心的解释与安慰下,李若华这才答应卫宏去柳州。不过二女虽然答应了,但卫宏却开始隐隐担心起来,就像李若华所说,万一有个闪失,引发鼠疫该如何是好?还是应该做两手准备才稳妥一些。防疫最简单有效的手段就是佩戴口罩,宏远商行干别的或者不出众,但是和布有关的事情上就显得出类拔萃了,按照卫宏的意思,仅仅一下午时间就做出了一百个口罩。有了口罩,安全得到了最起码的保障,卫宏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话说房遗直与卫宏告别以后,匆匆赶回府上,回去以后屁股还没做热就被房玄龄叫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见房玄龄正坐在书案后,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书籍。房遗直咽了口吐沫,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轻声言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房玄龄视线不离书本,随口应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啊,为父还以为你从今以后便要在杭州城扎根了呢,。”起先房遗直打算去杭州的时候,房玄龄就有点小意见,此时说出这般话来也算是意料之中。
见房遗直不说话,房玄龄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即将书放下,言道:“此次去杭州可有什么心得?”
房遗直摇摇头,很诚实的回答道:“孩儿愚钝,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闻言,房玄龄轻笑一声,别有深意的盯着房遗直:“听说你此番去杭州城,拜了一位老师?”
“父……父亲,您是如何得知?”房遗直没想到这事会被房玄龄知道,顿时有些惭愧。作为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直很清楚自己老爹的脾气,若是知道自己为了学习素描,私自拜他人为师,肯定会处罚自己。
“你莫不是以为躲到了杭州,为父便会对你不闻不问吗?”房玄龄白了房遗直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私自拜师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为了救那个姓卫的,你竟然写信给兵部,让兵部发兵去营救他。为父倒是想问问你,他一个穷秀才,何德何能竟能令兵部派兵营救?”
房遗直知道这事自己办得不妥,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请罪道:“请父亲责罚。”
房玄龄要是想责罚他,早就把他从杭州给抓回来了,不用等到现在。房玄龄叹了口气,言道:“罢了罢了,你这孩子就是太重情义,为父也不想打击你的热枕。不过有些话为父还是要说的,为父现在虽是丞相,位高权重,但在朝堂之上与为父明争暗斗之人不在少数,以后办事万万要谨慎一些,莫要落人把柄。否则到时候遭小人弹劾,可就得不偿失了。”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房遗直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朝堂之上,拉帮结派者不在少数,大多数人都怀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心态,只要被抓住把柄,处境就会变得很被动。
见房遗直乖巧,房玄龄这才欣慰的露出笑容:“跟为父说说那个姓卫的吧,此人究竟有何德何能,竟能令你甘愿拜在他的门下。”
房遗直之所以摆在卫宏的门下,除了素描之外,更多的是钦佩之情。一个穷秀才,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运气,而是凭借着真才实学。像这样的人,日后定有大作为,在这一点上房遗直还是很肯定的。现在房遗直有房玄龄撑腰,可日后若是房玄龄功成身退,他自己在朝堂之上定会势单力薄,能多拉拢一个人才,便多一份力量。
“不敢欺瞒父亲,孩儿起初拜在卫先生门下,只是为了学习素描画技。但后来却逐渐的被卫先生的个人魅力所折服。卫先生眼光远大,办事谨慎周详,且思维独特,与常人不同。但凭借一个缝纫机,便令杭州城布匹行业的商业模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令宏远商行以绝对的优势掌控杭州城的成衣业。能拜在如此人才门下,乃是孩儿之福分。”房遗直的话语中,透露着对卫宏的无限崇拜。
“只是如此?”房玄龄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遗直,似乎直接看透了房遗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