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贺新凉坐在地上恼羞成怒的说:“你怎么醒了也不说一声?你是要吓死人么?”
“你是不是总是会倒打一耙?”我好笑了:“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着跑过来,又是想做什么?睡醒了,有力气了来扑倒我了?”
“我是来检查你的!”
“检查我?”我慢悠悠的靠在床头上:“你检查我什么?我又什么好让你检查的……难道你还怕我会在你睡着的时候偷亲你么?哼,怎么可能?”
“你没有?”贺新凉低头自己嘀嘀咕咕的说:“那我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啊?”
我挑挑眉:“你做什么梦了?”
“吃猪皮吧!”贺新凉倒也没藏着掖着:“就是不怎么好吃,没有味道,还咽不下去。”
“……”
我冷哼:“所以,你觉得你梦中的那个猪皮是我的舌头?我会去亲你……这种事情,应该也就会发生在你的梦里了。”
贺新凉往上拽拽帽子,我又被她突然闪现的眉毛吓了一跳。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贺新凉对我的说辞和表情很不满意:“你就是男人中最典型的败类!肤浅又无知的动物……你昨天也是!没弄清楚情况就骂我办错事,你主观会有这种判断,还不是因为苏西比我漂亮!”
要是说漂亮的话,怎么也会骂你吧?傻瓜,我骂你,还不是因为你会经常做错事让我习惯成自然了?
可我不会这么跟她说的,我躺在床上摊摊手:“人都是视觉动物吧?我要是又丑又脏又邋遢,你也不会答应做我的假女朋友啊……快点起来吧!”
贺新凉继续在地上犯浑:“我不起来,我不高兴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嫌弃我丑。”
“快起来!”我冷着嗓子嘲讽她:“撒娇博得同情这一招,可不适合你。你这叫撒娇吗?你这完全就是撒泼。”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了,看贺新凉还撅嘴坐在地上。想起昨天的事情,我又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重,轻声安抚她:“不就是没眉毛没头发么?戴上帽子也不是特别难看啊!”
“你看你刚才的样子,我就知道有多难看了!”贺新凉委屈的声音听着都快哭了:“我就是一冲动把眉毛剃了,谁知道能这么丑啊……”
我扶额叹气:“你没有常识么?你看谁没事的时候剃眉毛玩啊?要是好看的话,不都剃了?”
“就因为常识里没人剃眉毛嘛!”贺新凉继续委屈着:“我怎么也想不到能这么难看啊!我剃完一个,另一个也没法不剃了。我都擦了好多天的生姜了,结果它还是没怎么长。”
她这样弄的我也挺不忍心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快起来吧,你还能一直赖在地上不见人啊?”
“你可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新凉扭扭鼻子:“反正没眉毛的又不是你!”
怎么说说还成了我的不对了?我蹲在地上看她,其实看习惯了也真不觉得太突兀……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是应该绅士些:“起来吧!我带着你去把眉毛头发都变出来,还不行么?”
贺新凉毫不犹豫的说:“你骗我,都剃掉了,怎么可能还变出来?”
“我是谁啊?”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要是想,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儿!”
贺新凉嗤之以鼻:“你就吹吧……”
“吹不吹,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我将贺新凉推出去,自己在卧房里洗澡换衣服。选衬衫的过程中,我听她好像是给曹子夜打了个电话。她还真是个话唠,从昨天运动会开始,一直到昨天打麻将结束。她整个的思想动态都跟曹子夜汇报了一遍,讲的那叫一个详细。
一直都是她在说,曹子夜应该是没有插嘴的机会。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贺新凉收起手机,恭维着说:“你还真是挺帅的啊!多亏是你请我做假女朋友,要是我请你,我还得倒找你钱……”
我冷声说:“你要是在废一句话……”
贺新凉很聪明的闭嘴了。
我心里其实挺火大的。
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纠结着一个问题。如果贺新凉问我和苏西的关系时,我到底是跟她说真话好还是说假话好……如果是说真话,要是以后我跟贺新凉在一起,那么苏西肯定要是个吵架的爆发点。如果要是说假话的话,贺新凉一点都不会意识到我的重要性。
贺新凉现在对待我,完全就是我对待苏西的政策。所有敏感的问题,全都闭口不提。我对苏西不提,是因为我不想提到。而贺新凉不提,是因为她完全都没拿我当一回事儿。
不得不说,这样的问题,让我非常不爽。虽然没人知道,可是这么自作多情的想了一通,还是让我有些憋气。
贺新凉坐在车里一直在说,说天说地说环保,就是不说她自己……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烈,要想拿下她,真的不是什么太容易的事情。
当隐隐的察觉到,我内心关注的问题已经从“怎么说话不让苏西难过”转移到“怎么样轻易的把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