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喆?”杜健生的声音很清醒,他摸摸我的脑袋:“你是不是被我妈灌汤灌傻了?王喆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会回消息给你?”
我声音都在发抖:“真的!你去看看!”
杜健生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他趴在地上掏手机。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就将手机丢出去了。
看吧,跟我一个反应。
我掐着他的胳膊小声问他:“王喆她妈说王喆是被害死的……你说,她是不是化成贞子了?要不,咒怨那种?”
杜健生伸手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能被那些鬼子戏糊弄住?”
“切,”我怂恿着说:“那你去看看她发了什么啊?你不是也害怕吗?”
“看就看呗。”
杜健生拿起手机,很是勇敢的打开手机的通知栏,上面提示着:王喆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尼玛,大晚上用不用这么刺激?
以前我总觉得,鬼片里那些遇鬼的人完全就是该死。明明看着就有危险,可是却偏偏要去找死。就像是那些上当受骗的,大家看着就是个坑,他却偏偏要往里跳。
对于这些个人,我只能说,他们完全是活该。
可是现在,我自己身处其中的时候,我的好奇心是多么的不争气啊……我刺激着杜健生:“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害怕啦?”
杜健生嗤之以鼻:“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怕你受刺激,吓到我儿子。”
“别拿我当借口啊!”我戳穿他:“医生都说我吃了这么多天的十全大补汤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你要是害怕你就直说呗!我又不笑话你,你虽然是男人,但是你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嘛!”
“我会害怕?”杜健生反诘。
我好笑:“那不害怕你打开啊!”
“开就开,谁怕谁啊!”
“那你开啊!”
“开!”
拉拉扯扯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我俩谁碰到了播放按钮。
消息被打开,一个声音不大,但是情绪高亢的女声尖叫两秒,接着又戛然而止。
杜健生丢开手机,我们俩一同低呼,抱在一起往后退。
“杜健生,”我问他:“你的唯物主义有没有告诉你,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感觉他要松开我,我吓的赶忙收紧手抱他。杜健生轻笑着:“这个世界上哪有鬼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要是有鬼,那也是有人装神弄鬼……我听这个声音怎么这么……”
“这么什么啊?”我眼神鄙夷的看他:“你不会老套的说,你听着耳熟吧?可得了吧!你还想跟那面的女人搭讪不成?”
杜健生若有所思的拧眉:“好像是真的有些耳熟。”
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我很是好奇的问:“你在哪听过啊?”
“算了,”杜健生哈哈一笑:“还是不告诉你了。”
我也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在撒谎。”
“在床上。”
“……”
杜健生笑的含蓄:“我就说嘛,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你……哎,你走什么啊!”
他拉住我:“估计这个时候我妈也睡觉了,你陪我在待会呗!”
我笑着说:“别的了,你还是找这么会**的女人去吧!”
“……”
女人啊,终归还是心软的。
我真是个心地善良柔弱的女纸,冒着绳命的危险陪他睡着客厅的沙发。等我跟他一起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我都被自己的精神感动了。
而被我们三次丢掉的手机依旧躺在地上,我们挤在沙发上,没人再去看它。
“我想明白一个问题。”
在如此危情而又让人觉得脆弱的时刻,我以为杜健生会发表一下让人觉得记忆深刻的肺腑之言。所以,我很是好心的配合他:“你想明白了什么?”
“我觉得。”
“啊。”
杜健生很认真的询问我:“王喆的号是不是被人盗了?”
“……滚!”
他抱着我不放手,我没滚,他也没滚。没多大一会儿,我们两个竟然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我又做了那个梦。
梦到我躺在堂口的床上,周围爬了好多好多的虫子。可是这次略微不同的是,跟我一起挤在小床上的,还有杜健生。
他躺在我的位置上,好多虫子都跑去咬他。黑乎乎,密密麻麻的。我去救他,可是却怎么也扒不干净他身上的虫子。
我哭着问他:“你来这干什么?这不是你应该躺的地方啊……”
杜健生惨兮兮的笑:“我都说了嘛,我为你可以不要脸的。你都知道我的性格,我不要脸,完全就代表着我不要命了。”
我脱掉身上的衣服想要去吸引虫子,但是却完全不起作用。
杜健生就被那些虫子咬啊咬的,然后虫子散开,杜健生也不见了。
然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