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啊?”
“没怀孕,”我在关门前,笑的发冷回她:“没有怀孕,但是只是想休产假。不可以吗?”
王莹笑的讪讪:“可以,可以。”
我不在看她,门关的只剩一道缝,我看到王莹转身冲这我的床位地上吐了口吐沫。
人都说,相由心生。如果一个人的心地善良,纵使他的外貌丑陋,都会看着让人觉得舒适和善。而一个人的心肠恶毒,却怎么貌美也都让人觉得厌恶。
我拿着旅行包下楼,一转弯,又在楼梯处碰到了好久没见的周晓。
周晓打扮的中规中矩的,拿着书本,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她跟她们寝室的女生在一起,她们两个人很客气的同我打了个招呼。
“新凉,”周晓叫我:“方便跟我聊聊吗?”
我点点头,周晓将手里的书交给寝室的女生,带着我就上了宿舍的顶楼。
现在已经下午三四点钟,顶楼上零星的还有几个没收回去的被子在晒。一条条的晒衣绳被风吹的摇晃,看起来让人昏昏欲睡。
“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嘲讽的看了一眼顶楼的边缘:“你应该不会想把我推下去吧?不然的话,在大学生谋害同学的案例中,你应该算是手法最笨拙的一个了。”
周晓扫了我手里的包一眼:“你这是要出去玩?”
“不是,”我漫不经心的说:“放假放在学校该长霉菌了,你也知道,我的包可不是在淘宝上买的。”
周晓的脸色不太好看。
“哦?”我不解的问她:“怎么,你不喜欢这个话题呀?是你的宋秘书没给够你钱,还是王芳没给够你钱?”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周晓脸色很难看的说:“你不就是有个有钱有势的爸爸?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是啊,”我哼笑:“我是个有钱有势的爸爸,你呢?有一群有钱有势的哥哥,还是有一群有钱有势的干爹?还是二者兼而有之?”
我冷笑着说:“别以为王芳真的能保住你,她让你来坑害我,给你的钱,够你救命的吗?你觉得那天你委屈吧?我还明白告诉你了,要是那天在度假村我真有什么事。你现在,都不知道被人从楼上摔下去几回了。”
“小姑娘家家的,像现在这样学学习,恋恋爱不是很好,干嘛把一切弄的那么复杂呢?”我收起笑脸:“你这是想要向校妓发展?还是想要做让人厌烦的家庭主妇?白天净逼事,晚上逼没事?”
周晓眼神发直,牙都要咬碎了。
我也不等她说话,拿着旅行包就走。
曹子夜22号晚上来我家,带着他的换洗衣物交给我装包。本身我还以为我的大包挺结实,不知道是太久没用,还是东西太多。曹子夜一拎,包的拎手断了。
他颇为尴尬的举着断掉的拎手:“这咋办?明天再去买?反正是晚上的车。”
“你赔!”我心疼的看着包:“你知道这多贵不?这还是我去年生日的时候,杜健生买给我的……”
“行啊,”曹子夜抱住我:“把我一辈子都赔给你好了。”
我看着包断掉的拎手,内心涌起了极为强烈的不安。
“你说……”我想起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能走多久?”
曹子夜的话肯定的完全丧失掉他平时严谨的态度:“一辈子吧。”
我没再敢往下问,就王芳不祸害死我不算完的架势。我真的不敢去想,我们能走多久。毕竟那是他的妈妈,我总不能拿刀逼着曹子夜,非让他在我和他妈之间选一个吧?
想什么以后呢?过一天算一天吧!
晚上睡觉,我跟曹子夜十点钟一起上床。没多长时间他就睡着了,而我内心动荡的就像是地震前忐忑不安的叫兽们。
自从见过周晓之后,我的心里焦躁,十分焦躁。而这种焦躁,同春游前激动紧张的心情完全不同。
这是一种,有什么重大事情将要发生却不自知的恐慌。
我从卧室出来到客厅,落地窗并没有关上,七月的夜风把白色的窗帘吹得呼啦作响。
在夜里没开灯的客厅,我突然想起张华宇笑的发阴的脸,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根据王莹的话推断,王喆家的棚户区,负责强拆的应该就是张华宇的地产公司。
张华宇白手起家,最早就是靠着强拆钉子户致富。他不仅聪明,而且打起仗来完全就是不要命。听杜健生跟我说,张华宇的左脚小脚趾没有,就是以前跟人打仗的时候被斩掉的。
像张华宇这种人,连杜健生都不敢轻易去招惹他。要是王喆家惹上了,我真的想象不出,张华宇会对她做什么。
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想的那般糟糕,那我真是很难过。但王喆的事情我不好过问,甚至连好言相劝的立场都没有。虽然我跟她比较谈的来,可是,她毕竟不是美周。
人某种程度上都是趋利避害的,我也不过如此。
我坐在客厅里好久,愣愣的看着暗处的亮灯愣神。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