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海的新鲜味。
站在码头上。回头看看弄湾。才不过來了两三四天就要离开了呢。我还沒有吃够弄湾的小吃呢。
这边的海岸接近良国。所以海岸边重兵把守着。一个个身材魁梧的同学们一个个横眉怒眼地瞪着我们。
咳咳……眼前这一代的同学似乎遭受了极深的“抗统一”的教育。所以才被派來这里坚守“边疆”的。但是谁知道这些人中。会不会有人沒事时就跑到那海边悬崖上祠堂里。拜祭先人们。然后哭哭啼啼抱怨沒办法把先人的遗体归根了。
良国丞相的船慢慢靠近。白面书生微笑着和船上的海员们打招呼。他倒是高兴了。小亚契答应到时候会给我们一个答复的。所以这小子就有的复命了。皇帝必定会大赐特赐。唉……便宜都被他占光了。我也想得点好处啊。
但是……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沒死……曜炎……
头怎么有点痛啊……
……
“花楼。花楼!”背后似乎有人在叫谁的名字。
我茫然地看向声音的來处。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站在重兵把守的码头上。眼睛看着我大吼大叫。
哦。我敲了敲脑袋。我怎么那么笨。我就是花楼啊。
“柳柳姐。”小亚契的御用舞女们的头头。來送我吗。人家是我的恩人啊。要走前也沒有和她道别下。真是不好意思。
“柳柳姐怎么來了。”我走到她前面。亲热地叫着。客套地说。“沒有过去和你道别真是不好意思啊。”
柳柳对着我微微一笑说:“花楼客气了。这会我还想要你帮忙呢。”说完看看跟在我后面若无其事但是其实是在警惕她的白面书生。咬咬唇说:“我想让你当下信使。”
“信使。现在还写信啊。电子邮件多方便啊。”头脑浑浑噩噩。嘴不遮拦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红衣柳柳一怔。白面书生在我背后对着我的脑袋就那么不留情地甩了一掌……
额……眼睛转圈圈。眼睛转圈圈……犯晕……
“姐姐。要我送到何处。小女子必当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被甩了一掌。脑袋不断地冒出一些古装剧的对白來。
柳柳嘴角微微抽搐。
“花楼。请你把这信送给我的故人。良城十三街的艳花楼里的翠花。”
翠花。上酸菜。
我的头一阵阵地抽痛。表面却平静地转头看着白面书生问道:“良城十三街。除了我家那青楼。还有哪家叫艳花楼的。”
白面书生摇摇头。
“那么艳花楼除了我家小娘子叫翠花。还有沒有人叫翠花。”
白面书生想想再摇摇头。
我回头看着面前。当我们是怪胎看的柳柳。瞬间露出一个灿烂若春花的笑说:“姨。你那朋友是我娘。”
“啊。”柳柳的双眉明显因从“姐姐”变成了“姨”而紧拧起來。
“翠花事你娘。”柳柳怀疑地看着我。“你是小花。”
额。她竟然认识我。晕晕沉沉的脑袋顿时清明了一些。
“姨怎么认识我。”惊讶地看着她。
“我在你刚出生时抱过你。”柳柳这会脸上带着兴奋。伸手一抓。亲昵地握住了我的手。
“抱过我。”头脑里努力地过了一遍那时的场面。画面模糊。情节混乱。记不住这号人物。再瞄瞄眼前这个人。被他的外表骗了。原來已经是妈妈级人物。
“是啊。是啊。我还记得你屁股上有两大大的红胎记。”
……一阵无语。怎么把姑娘家家的屁事都拿出來讲了。
“姨。我这信帮你送定了。”我笑嘻嘻地接过柳柳手中拿着的信。和一些弄湾特产。心里一阵美滋滋。有好吃的东西了。
“你娘好不好啊。”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别就是十年。想起來也心酸啊。
柳柳朝我站在我后面的白面书生看了看说:“你……爹。好不好。”
咳咳……问候了我妈。现在來问候我爹了。
白面书生听到她那么讲转过身礼貌地对她笑了笑。……还真当自己是我爹了。
柳柳皱皱好看的柳眉。别扭地说:“他……不是你爹吧。小花。”
额。白面书生怔了怔。尴尬地扭过脸继续假装若无其事。
我心里一个激灵。难道我还有爹。这可是翠管事死都不谈的问題呢。
“我爹啊。我爹啊……”我在寻思着怎么套她的话。“我爹是什么人……”憋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台词來。
柳柳惊异:“小花不知道你爹是什么人。”
我点点头。期盼着她的下文。只是柳柳的眼神也瞬间暗淡。低头垂眼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小花的爹是什么人。只是见过几面。聊过几句。也算不上了解。”
我要爹。嗯。我真有爹……为什么出生后沒有來看我。为什么翠管事要瞒着我。又是一大堆问題袭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