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点点头,伸手挡着小姐被扯开衣的位置,连忙快步离去,避免入人眼。
楚一鸣吃得这一巴掌着实有些受冤,双手揉着脸颊,低呼道:“哎哟~这个女人手劲儿还真大!两次还都打一边脸……疼死我了。”
丁成忧道:“少爷,要不,不去看‘赵家班’开锣,咱们回屋敷药吧。再说,万一老爷知道你没有温书偷跑出来……”
“还说什么啊?回去回去,太晦气了!下次走路,你给我多长个眼儿,千万别再让我遇到那泼妇了。哎哟~疼!”
次日,午后。
楚府后花园,身上还背着书袋的楚一鸣正跟仆人丁成趴在石桌上斗蟋蟀。
“咬它!咬它!红头将军跳起来咬它!”
“咬它!咬它!哎哟~”丁成的蟋蟀显然力不敌楚一鸣头部发红的那只蟋蟀,很快束缚地动弹不动。
“哈哈哈……我的红头将军是天下无敌的!”楚一鸣得意肆笑起来。
远远传来有细微的脚步声踏来,接着是唤声:“鸣儿啊!”
楚一鸣大吸一口气,匆忙用口型冲着一旁的丁成道:“是我爹,赶紧赶紧,收起来啊!”
丁成这仆人十分机灵,连忙将蟋蟀用碗一盖,用衣服将其揣在怀里。
胡须泛白的楚振威摸着胡子走了过来,一脸笑颜。
“爹,您一脸高兴的,找我有什么事啊?”
“呵呵呵……好事!你回屋换身衣服,一会儿跟我去躺石府。”
楚一鸣皱眉道:“石府?我们家搬来静溪县还有亲戚?”
楚振威喜不自胜道:“这事儿说来真是太有渊源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恩公他人就在静溪县。”
“恩公?”楚一鸣在脑中转旋一圈,在记忆中,他好像没出过什么事故被人救过啊。
“那时候你小,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出生啊,就不会哭,脸还发胀。请了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我跟你娘急的啊,那是满世间找名医。说来也巧,在寻访的路上就碰到一位妙手回春的名医,叫石车南,用针给你扎了几下,你的小命这才捡了回来。不过,当时他是正跟他怀孕的夫人赶路,连谢礼都没有送上,便匆匆一别了。昨天,我才得知他从华南疫区救诊后回乡,家就住在静溪县,我们楚家啊,说什么都得去探望一下啊。”
楚夫人这时抖了抖刚换上的新衣,凑到楚振威面前,问道:“老爷,你看我穿这衣裳合适么?”
楚振威看着点了点头,道:“嗯,对了,礼物都准备好了吧?”
“都准备好了。”
“鸣儿啊!还忤在这里做什么?丁成,带少爷回房去换身衣裳。”
“是。”
楚一鸣鼓咚着嘴,将房里走去,只觉得事情怪异。
石车南正在花园里教导调皮的石月枫写字,好半天才磨出一个字来,小小的石月枫早已不耐烦了,摄于父亲的严厉倒也不敢不写,只是小脸写满了不情愿。
管家李福走了过来,道:“老爷,厅内有位姓楚的员外到访。”
石车南微微皱眉,问道:“楚员外?”
“他说您十八年前曾医冶过他的小儿,匆匆数年,一直没能向您郑重道谢。”
“上门皆是客,我去看看。”石车南腾起身来,逐随着李福一道往客厅走去,手持毛笔的石月枫这才轻松不少。
楚振威与石车南一见面,那就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情怀。非领着楚一鸣再恩公叩首跪拜。
“要不是恩公当年救犬儿一命,只怕我夫妇两人都得无子送终了。犬儿这一命是你给的,鸣儿,还不叩头谢恩?”
石车南连忙摆手,道:“别别别,都坐吧都坐吧!李福,沏茶!”
李福听令地低了低头,退了回去。
楚振威与妻儿一同坐下,开始话里长叙叨着:“恩公啊,当年我与妻儿四处寻医无果,在路途中偶遇恩公,你略施针法便将犬儿从鬼关门拉了回来,此等大恩大德我楚振威铭记于心啊。”
石车南谦恭道:“楚员外抬举了,医者父母心,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劳您挂心多年?”
楚振威淡淡摇摇头,道:“救命之恩岂能忘啊。敢问恩公可有女儿?出阁否?”
石车南略有诧讶,回道:“石某有两女一儿,都尚带字闰中。楚员外这是……”
楚振威欣喜道:“恩公医泽世人,好福气啊。不知恩公可否还记得,当年您医冶犬儿时,您的夫人亦身怀有孕陪同在旁,当时我们曾戏言,若来日有幸相逢,你若生一子便与犬儿结为兄弟,若是女儿便结为夫妻这话?”
石车南在脑海里转辗,深思片刻,仿佛当年真有说过些话。
楚振威继续道:“恩公你看,这便是上天注定啊,不禁让我等与恩人再度重遇,恩公膝下也有女,犬儿一鸣,年庚正十八。不知恩公看犬儿怎么样?”
楚一鸣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在路上就对父亲那眉开眼笑的模样心存怪感,原来,父亲心里竟然打着这样的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