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大的眼泪唰唰的掉落下来,全都砸在了墨云天盘着的衣袍下摆上。一人一兽嚎啕着,多少年的痛苦压抑在心底,直到这一刻才彻彻底底的爆发出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了,任性的宣泄着。
久久的,大约哭了半个时辰,才由明火火当先笑起来,唯有墨云天还继续宣泄着。他好像有宣泄不完的苦水,不但没有收住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汹涌,直至呼天抢地捶胸顿足满地打滚起来。
明火火愕然的看着他,呐呐的问:“小小,你怎么了。”
“我……我停不下来了,啊,啊!哇!”墨云天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一边继续哭天抢地的嚎啕着。
“为什么?你怎么比我还要伤心?”明火火觉得自己才是最伤心的人,而墨云天根本就是个滑头的幕后黑手,为什么也哭的这样欲罢不能。
大悲伤神,墨云天本就是个病体,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
他极力的抱紧了自己的头,咬紧牙关狠狠的用力,扭曲的脸终于渐渐平复下来,虽然还止不住的抽噎,但已经停住了哭声。或许是太过用力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人顿时虚脱的浑身一阵抽搐,并附带着大脑一阵空虚的疼痛。好半天都将明火火关切的询问置若罔闻。
“小小?你怎么了?”明火火不明所以,于是更加着急,轻轻的用爪子抓住墨云天的双肩摇晃着。
“哦,没事。哭过了。”老半天墨云天才病怏怏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伤心?”明火火对此很是好奇,说起来认识这么久她也只是知道墨云天的秉性,但却根本不了解他的过往。
“我不想说,以后你就知道了。”墨云天摇摇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费神,他已经很累了。
“哦,那好吧。我们接下来干什么?”明火火显然是呆的久了,静极思动想四处转转了。
“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不过先等我恢复点气力吧,也让我先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往他都是靠吃丹药回复气力的,但这一次不同了,他之所以搞成这样就是药吃太多撑的,经脉受了极大的损伤,只能是靠养神打坐慢慢恢复了。说完便沉寂下来,明火火知道他伤势沉重,只好继续在一旁趴卧守候,等他伤好了。场间一下子又寂静下来,只剩地上的那些钟乳石人像闪烁着淡淡的毫光。
这一静下来便又是两天,墨云天慢慢引导着法力在经脉间流走着,总算是将表面上的裂痕都弥补住了,不过若是要真的好起来,没有一两个月是想也不用想了。
“怎么,好了吗?”明火火无聊的在地上画着圈圈,见墨云天醒转过来才欣喜的问道。
“哪有那么快,只是能走罢了。要好利索少说要一个月,慢慢来吧。”墨云天伸出手在明火火额头上敲了下,惹的她又一阵不满。
“我们先四处转转吧,这里的摆设倒是奇特,也没听冥敖老先生提起过。只是说告诉了我回去的方法,看来这里的阵法和幻术奥妙还要靠我自己领悟了。”墨云天站起身来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袍,为了方便起见他穿的还是教廷发放的那件法宝制服,反正他根本不在乎名利什么的,毕竟自己也没有更好的穿戴,勉强对付着了。
他开始带着明火火在场间闲逛起来。然而在他们离开传送法阵的阵纹步入周围林立的石像之中的时候,天地顿时改换起来,墨云天发现自己突然就到达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四周古木参天灵泉喷薄,更是有一众婀娜多姿妩媚妖娆的女子欢笑着在墨云天的身旁搔首踟蹰,直如到了仙境一般。
“幻术这就开始了,果然厉害。好在我早有防备。”墨云天一早便看出这里的不凡,只是打定注意要先感受一番,所以没有抵御,直到陷入幻境后才反抗起来。他集中精力开始靠强悍的意志力跟幻境抗争起来,幻境立即不稳起来,四周的景物都扭曲起来,身旁那些美人更是惊恐的大叫着,然后便归于虚无,幻境也破碎开来。
墨云天睁开眼睛来,发现明火火正在一旁大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小小!小小!你醒醒啊。”
“嗯?怎么你没受影响?”墨云天好奇的问道。
“受什么影响?”明火火不解的反问。
“幻术,这里是一个大大的幻阵,应该是冥敖老先生这东源一脉的前辈中一人布置的。这倒好,省去我许多功夫了,不用四处跑着去求师了。”墨云天高兴的说道,他这会儿正看着面前一个形容模糊的女子石像,感受着其身上刻画的每一个细节,同时做结论道:“看来你天生对幻术有抵抗力,只是不知道再走下去能不能扛得住。”
“扛什么?”明火火简直有往爱因斯坦靠拢的架势,早已化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走下去你就知道了,对了把这个拿上,免得你扛不住受了伤。”墨云天随手将幻龙图卷扔给了明火火,还故意盖在了她的脸上,直把半张脸都盖住了。
“搞什么呀,这是什么?”明火火用爪子胡乱的将图卷一把抹了下来,拿在爪子里翻来覆去的看起来。
“幻龙图卷啊,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