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道掌教,为我整个北地道门的魁首。有什么事还要我帮助的。”独孤凤微微一笑,和歧晖互相见礼后,在主位上做了下来。
“师妹有所不知,昨日宁道奇又亲上我楼台观了。”歧晖愁眉苦脸的道。
独孤凤笑道:“怎么?看师兄这个样子,莫非宁老道上门邀战你了?”
歧晖苦笑道:“邀战倒是没有。不过实际意义倒是和邀战差不多。”
独孤凤来了兴趣,笑问道:“喔!那宁道奇是来做什么的?”
提到宁道奇的来意,歧晖就是一脸的愤愤之色:“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为慈航静斋做说客。说什么佛道和解的话,还替慈航静斋下请帖,邀请我于半月之后,在黄河壶口瀑布,与梵清惠会面论道。哼,他堂堂道门第一人,不思为我道门出力,如今反而都成了佛门的跑腿的了,他自己不嫌丢人,我还替整个道门觉得丢脸。”
“黄河虎口?”独孤凤微微惊讶,想不到梵清惠倒是挺懂得情趣,连会面的地方挑的都是景致不凡。黄河壶口瀑布乃是整条黄河最大的瀑布,以气势雄浑著称,但是虎口瀑布最出名的景致却是在冬天,黄河结冰,往常奔流不息的虎口瀑布也被凝结成冰,飞流直下的瀑布凝结在半空,形成一个个造型奇异的冰挂,其雄伟壮丽之处难以言表。独孤凤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前世时通过电视早已经无数次的观赏过虎口瀑布,对于那里如冰山倒挂、银河凝泄的雄奇瑰丽的冰挂群印象十分的深刻。
“正是。”歧晖点点头道:“此时论道,很可能关系到我们佛道两家之后百年的彼此消长,我身为楼观道掌教,责任所在,虽然力微人轻,但是也不得不迎难而上,与慈航静斋周旋到底。”
独孤凤道:“慈航静斋此番邀谈的地点,既不在佛寺也不在道观,而是在两者都不想关的虎口,看来还是很有诚意的。”
歧晖冷笑一声道:“自然是有诚意的,陛下三征高丽在即,慈航静斋自然迫不及待的要出来捣乱了。陛下二征高丽虽然总是以失败告终,损失惨重,但是高丽又岂是没有损伤,国弱民疲,只怕此时的处境连我大隋都不如。陛下此次征伐高丽,若无外力干扰,只怕会真的成功。到时候陛下携征服高丽的余威回师,坐镇天下,只怕一些蠢蠢欲动之辈都要偃旗息鼓。慈航静斋想要推翻大隋的江山,自然是要在此时做些动作。之前不过因为我道门的牵制,行动不敢太过而已。这次论道,佛门如果能够和我们达成一致,只怕就会全力动员起来,彻底搬到大隋的江山。”
听到歧晖以大隋称呼隋朝,独孤凤隐隐把握到歧晖的心思,只怕这会歧晖对杨广和隋室还抱有一些好感,并不太希望隋朝的江山崩解。因此笑问道:“对于当今天下局势,师兄有何看法呢?”
歧晖微微一笑道:“当今天下虽然烽烟四起,但是局势还不到不可收拾的时候。只要陛下三征高丽成功,又有我道门和魔门的支持,佛门虽然势大,但是也很难动摇陛下的江山。”
独孤凤闻言一笑,自然是明白歧晖的意思,当今天下局势的演化,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隋室的统治能不能继续下去,就看杨广能不能三征高丽成功。而在这场佛道魔门三家的博弈之中,道门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无论偏向哪家,以后都是彻底的一边倒的局势。不过,看这位师兄的心思,也未必没有踢开其他两家,让道门做大的意思。
歧晖又笑问道:“前一段时间江湖传言四起,说师妹与阴后祝玉妍冲突,还将其击败,这事不知是真是假。”
独孤凤笑道:“确实如此,我机缘巧合,得了魔门至宝邪帝舍利,因此被阴后找上门。师妹侥幸,险胜了祝玉妍一招。”
歧晖闻言顿时露出震惊之色,显然是没想到魔门至宝邪帝舍利竟然落到独孤凤手里,更想不到独孤凤真的战胜了阴后祝玉妍,这两条消息无论那一条都是够骇人听闻的了。歧晖不禁摇头苦笑道:“师妹果然是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绝世奇才,竟然连雄踞魔门八大高手首席的阴后祝玉妍都被你击败了,师兄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只怕连她的徒弟都打不过。不过邪帝舍利乃是魔门至宝,在你手里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只怕魔门不会善罢甘休。”
独孤凤淡淡的道:“无妨,谁想要邪帝舍利,问问我手中的倚天剑就是。”
歧晖对独孤凤淡定从容的气度露出一个敬佩的神色,笑道:“说的也是。师妹乃是我楼观道中人,若是魔门找上门来,师妹可别忘了知会门中一声。我楼观道如今虽然衰落,但也不会惧于魔门。”
歧晖这话就相当于代表楼观道表态了,独孤凤微微一笑,向歧晖拱手道:“多谢师兄了。师兄此来,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讲出来。我也是楼观道弟子,为师门尽一份力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歧晖顿时眉开眼笑:“师妹既然这样说,师兄就不客气了。此番与慈航静斋论道,除了口舌之争外,只怕少不得要较量一番。说句不怕师妹笑话的话,若是口舌之争,师兄自信不弱于那群舌绽兰花的和尚。只是这动手嘛,师兄还真没把握胜过梵清惠。师妹既然能够胜过阴后祝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