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义气?讲义气的人都特么的死绝了。即便没死,也是半死不活了。包厢里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高霸山要不是功高震主,哪里轮得到元伤当战堂堂主。连高霸山这样忠心耿耿的人都遭到陈家父子俩忌惮,活该帮中你大权旁落。
“元堂主也不可妄自菲薄。想当年,你不也是一个街头小混混,仗着父辈余荫罢了。”
要是趁纯飞在这儿,巴不得狗咬狗,一嘴毛。以现在猛虎帮的处境,说不一定陈纯飞还会想办法扇阴风点鬼火,偷着乐见坐山观虎斗。可惜的是陈龙终究还是太嫩了,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他听了元伤跟陈豹阴阳怪气,旁若无人的论调,哪里还忍得住,一脚踹翻摆满酒瓶,瓜果,各种小吃的茶几,指着元伤跟陈豹道,“你们两个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这猛虎帮还是我们陈家的天下,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叛徒妄自称大。”
陈龙盛怒之下,力道自是不小。大理石桌面被掀翻在地, 瓶瓶罐罐,盘盘碟碟掉落一地。
屋子里的几个小姐吓的花容失色。这里都是平常让她们闻之色变的大佬,那个发起飙来,都是要地动山摇的。一个不小心,瓶子啊刀子啊飞到她们头上,划道口子还是小事儿,无故丢了性命,只怕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能被选中陪这些大佬的女子,都是虎啸夜总会的当家花魁。平素也算是见多识广,经历过风浪的。然而此时却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所在角落里色色发抖,叫也不敢叫,哭也不敢哭,看着着实可怜。
关泰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看了看像生死仇人似的互相瞪眼的陈龙跟元伤他们,搓着手挡在了中间,脸上挂满了弥勒佛般的笑容,“龙少,两位堂主。这是干啥?今天是个喜庆日子,酒还没有开始喝呢!就开这种玩笑。瞧把几位小妹给吓的。都是大男人,你们亏心不亏心呐?”
“关堂主,不是兄弟我不给你面子。今天是龙少的生日,我京城那边过来几个朋友,我都给推掉了,就想着给龙少庆祝。这下倒好,热脸贴了个冷屁股。”陈豹冷冷地道。
元伤也诡笑道,“就是就是。龙少脾气也太大了吧?不就是我们兄弟俩来完了么?至于这么甩脸子给我们看?要是不欢迎我们就直说。兄弟走就是了。何必整这么大动静?是显得你威风还是想让大家以为我们怕你?”
“元堂主说的是,既然人家都赶我们走了。我们何必腆着脸呆在这里惹人生厌?正好我朋友还在等着卧我,元堂主要是没事儿的话,不如陪兄弟我一起去喝两杯?”
“正有此意,那就多谢陈堂主了。”
“客气什么,为了还要谢谢元堂主肯赏脸呢!”
两人直接无视了陈龙喷火的眼神,手把手转身就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关堂主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人往包厢门口走去。
蠢货,活该猛虎帮落到如此境地。陈虎眼帘低垂,晃悠着手中的酒杯,就像没事儿人似的,悠闲乐哉。不时地瞟一眼怒火中烧的陈龙,又不时地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就在陈龙暗自后悔,不该在父亲焦头烂额,忧心帮中事务,担心父子俩处境的关键时刻,还给他添乱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高霸山站了起来,三两步追上元伤跟陈豹,两只手臂搭在两人的肩膀上,“我说两位,好歹也是一堂之主,自家兄弟喝醉酒了,说点酒话,发下怨气。你们就甩袖子一走了之,说出去也不怕下面的小弟笑话?”
“他这是酒话么?分明是早就想好了要趁着今天,落兄弟们面子的。”
“就是,咱们兄弟俩虽然是大老粗,可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高堂主的好意我们兄弟俩心领了,改天请你喝酒。今天,我们是非走不可。要不然,以后在小弟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高霸山人高马大,浑身的腱子肉,两只胳膊微微发力,元伤跟陈豹居然挣脱不开。
“高堂主,你是打算动武么?”
“快松手,要不让,别怪兄弟我不给你面子。”
元伤跟陈豹吓了一跳,以为高霸山是受了陈纯飞父子俩的指使,要对他俩下黑手。
“咳咳...两位堂主真会说笑。你们忘了帮中的规矩,我可没忘。我高霸山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妄杀兄弟至亲的事儿,我可干不出来。”
陈豹松了口气,“瞧高堂主说的什么话,好像我们兄弟俩是不懂规矩的小人似的?”
“是嘛!我真没有看出来两位还真的规矩两个字是怎么写的。”高霸山难得地冷嘲热讽了一句。
“高堂主,你要是再胡说八道,诋毁我们兄弟俩的名声,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你虽然能打,但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吧?”元伤一直对高霸山存有忌讳。论武力,他的确比不上高霸山,所以他今天来赴宴的时候,特意挑选了精兵强将埋伏在虎啸夜总会外面。如果真要发生什么事儿的话,只要他鞥支撑几个回合,属下的兄弟们就会冲进来救他。
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事儿几乎不可能发生。除非陈纯飞想猛虎帮现在就垮台,否则的话,他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