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敏挥手制止了他到了嘴边的解释,“你也不是第一天踏进官场,这种事儿一旦见报,是就是,不是也是,你说的清么?”
“是,柳前辈教训的是”李清州不敢多言,颔首喏道。
“这个是小事儿,暂且不提。我再问你,报纸上说你跟那个叫车明宇的为了救你们的儿子,派人暗杀目击证人,可有此事?”柳相敏此时的语气比刚才伶俐多了。看似浑浊不堪的老眼精光毕露。
李清州以前也见过柳相敏教训别人,每当看着那些人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还嘲笑不已。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那些人的感受,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不过是盯你一眼,就让你浑身冰凉,冷汗直冒。神么?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一切都完了。李清州恨恨拧了一把大腿,剧烈的痛疼暂时驱走了心中的恐惧,唰的一下站起来,义正言辞地道,“柳前辈,这是诬陷。赤果果的诬陷。一定是******搞的鬼,眼看临近大选了,******的人开始行动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对付我”
柳相敏没有想到李清州挥这么激动,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李清州真是被诬陷的,要么就是他心里有鬼,先发制人。李清州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最起码在他面前没有说过谎话,也不敢。柳相敏深深地看了李清州一眼,笑着压了压手,“清州啊,别那么冲动。我当然知道是******的人在搞鬼。这张报纸就是我从汉城早读哪里弄来的,是明天才发行的报纸。还有一天的时间,你急什么?但是有一点,你必须保证你说的话都是实话,现在是关键时刻,可做不得假呀”
李清州一听柳相敏呼他的名字,就知道这次危及已经过去。得亏没有承认。承认了,或许柳相敏能有办法压下这件事儿,可是如果******的人那这件事要挟,开出的条件太苛刻的话,李清州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和蔼可亲,可以说是他半个导师的老头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后备的党魁人选也不是吃素的,早就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巴不得他出点什么岔子。要不是临近大选了,柳相敏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一切以自民党大局利益为重,李清州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大着胆子说话。毕竟一个党派的力量比他不知要大多少倍。
想到这里,李清州嘴角扯出一抹得意,躬身道,“柳前辈,在您面前,小辈怎敢说谎。指使警察抓人的事是有的,可是派人暗杀证人,决计是诬陷。我李清州好歹也是个议员,怎么会干这种没有品位的事?说句不好听的话,对付一个证人而已,我有的是让人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的办法”
李清州之所以敢如此狂妄死满口胡言,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进官场也有几十年了,里面的一些肮脏龌龊早就摸的透透的。换句话说,到了他们这种地位,那个手上没有沾过血腥?哎!都是那个车明宇,该说是把事情缓一缓,他偏不听,非要硬来,这下倒好,出事了吧?也不知道事情是否就此风平浪静。李清州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李清州果然算中了,柳相敏不仅没有因为他的狂妄言语生气,反而是赞赏地点了点头,笑着让他坐下。
吁……
直到此时,李清州久悬不下的心才真正落了下来。
待李清州坐定之后,柳相敏又恢复了之前的和蔼可亲,笑呵呵地道,“清州啊,没做就好。现在正值大选的关键时刻,不能出一点纰漏。******最近虽然一直没有动作,可是不能小觑啊!******能20多么年一直紧追自民党,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小看他们是要吃大亏的”
“是,柳前辈说的是”
“这件事,我已经交代人去办了。以后可要严格约束自己,能避免发生的事儿最好不要做。下午可能需要安排一场记者会,到时候,怎么说就看你自己了。一定要把这件事儿造成的不好影响降到最低。”
李清州诺道,“柳前辈,请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一定会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他们也尝尝得不偿失的滋味”
“嗯。”柳相敏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听朴秘书说你身体有些不适。怎地这么不小心?要照顾好自己,自民党的担子将来可是要落在你肩膀上,没有一副好的身体,可是不行的”
那个讨厌家伙嘴真长。李清州暗骂一声,他听出了柳相敏话里话外的关切之意,不禁感动到,“柳前辈,多谢您的关心。我的身体一向硬朗,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您的工作日次劳累,也要注意身体”
“呵呵,好好。去吧,好好忙你的工作。这几天,******可能要有一番动作,你得小心一些”柳相敏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李清州不再言语,躬身行了一礼,悄然退了出去。
门口,朴进贤还在等着。李清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飘然而去。
像这样毫无风度的人,即使当上了议长,只怕也很难有所作为。朴进贤一点也不为刚才电话里语气而后悔,望着李清州远去的背影叹道,“柳议长退了,我也该退了。哎……老议长,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