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晓峰不会把自己心里阴暗的一面展现给善姬看,任何一个男人,没有不希望自己在女人眼里的形象是最完美的。
所以当善姬激动地对他讲‘就是,你一定是为了替我报仇才不肯走的’的时候,晓峰很无耻地默认了。
“果然是的”善姬呐呐地嘟囔着。突然,张开双臂朝晓峰扑了过来。
难道是发现我在说谎,要掐死我?晓峰做贼心虚,微微退了一小步,“唉,有话好说”
说个毛说,嘴巴都被堵住了。
良久,唇分。
一丝晶莹剔透的粘丝牵连在两人的嘴唇之间。
善姬有轻微的洁癖,此时也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反而嘴巴一嘬,把粘丝像吃面条似的吸了回去。
末了,还津津有味的砸了砸嘴。
汗!
又不是吃面条。
晓峰伸手擦了擦善姬嘴巴上亮晶晶的口水,柔声笑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嗯”善姬羞色打盛,轻轻颔首应道。
“以后要听话,不能任性。尤其是不能动不动就跟郑喜媛吹胡子瞪眼。其实,她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可怜人”
“嗯?”善姬嗖的一下抬起头,“你还真想左拥右抱啊?想的没,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选吧”说完,冷哼一声,扭头看夜景去了。
“得,算我没说”
晓峰哀叹一声,本来想趁着善姬魂不守舍的功夫,来个一锤定音。没想到,善姬的定力真不是盖的,居然比他还强。
你站在这里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哪里看你。
车明宇看着两个越靠越近的身影,眼中的恨意就快溢出来了。
“课长,那小子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居然还敢背着我们跟那个女人亲亲我看夜景。不如我们趁机……”这人拇指竖起,食指伸展,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不行,千万不要。课长,那小子的身手你又不是没有看见。万一他是试探我们的怎么办?”
“哼哼!那小子是你的爷爷,你当然替他说话了”
“放屁,老子还不是为了大家好。有本事,你去给人家当孙子去”
“少装清高。为了我们大伙?说的好听,还不是想保住你自己是命?认贼做爷爷,愧你还是个男人”
“行,我是孬种。你是英雄,有本事,你去找他拼命。你要是真被他杀了。老子给你披麻戴孝,送你上路”
还没有说上几句,又开始吵了。自从这小子装完孙子回来,这已经是跟第三个人吵起来了。
车明宇知道其实也怪不得这小子,也知道大家之所以吵架,其实是有火不好朝他发,只好把这小子当成了出气筒。的确也是,是他车明宇把兄弟们带到如今的绝境。要不是他非要弄这些幺蛾子,在那小子来的时候,一枪干掉他,也就没有后来的这么多事儿了。
当然,如今看来也不一定能干掉他。
车明宇瞧着争吵不休的属下,心里越发的烦躁,“行了,都别吵了。你们都没错,是我对不起兄弟们,害的你们性命难保。有火就冲我来,别拿自家人撒气”
车明宇这么一说,刚刚还在争论不休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如今的情况大伙也都看见了,那个杀人恶魔的身手你们也都清楚。命是大家的,我不能替你们做主。都说说你们的想法”
话音落地都好长时间了,还是没有人带头说话。
“课长,兄弟们,有话就快说。那小子就给了我十分钟的时间。
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不过这次,没有持续多久。
突然,有人站了出来,朝车明宇深鞠一躬,“对不起,课长,我孩子还小,所以……”
车明宇不容他把话说完,轻轻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去吧”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了第二个。
“课长,我老婆还有病,孩子马上要上大学了。没了我,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活下去”
“去吧”车明宇挥了挥手。
“课长,我……”
车明宇不知道他这是第几次说那两个字了,只是机械地作着挥手的动作。
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原来兄弟也是这样。
都走了。
车明宇望着远出那个杀人恶魔身后跪着的整整齐齐的一排身影,落寞地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转头看着身边仅剩的一人说道,“你怎么不去,你不怕你爷爷杀了你么?”
“课长,你对中国文化懂的不比我少。应该听过中国有句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听那个人的口气,只要你也跪在那里跟他道歉的话,他不会杀你的”
“不要说了。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我车明宇活了这大半辈子,除了给父母下过跪以外,跟任何人都没有下过跪。更别说一个中国人,还是个杀人犯”车明宇摆手怒斥道。
“课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