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任雪夜轻哼一声,小声地道,“今天就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饶你一会”
“谢谢,老婆,你真大度”,晓峰言不由衷地夸奖道。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大伙都很照顾晓峰,知道他有伤在身,并没有像酒席开始的时候叫嚣的那样不把他灌醉不罢手。方云和马兰也已经提前走了,只有苏晴还赖在这儿不肯离开,说是要帮小雪收拾狼藉满地的餐厅,其实她的心思任雪夜是心知肚明的。
“狼烟起,江山北望……”,看着众队员敲击着碗碟,鬼哭狼嚎地吼着,晓峰莞尔一笑,挥手制止了欲言又止的南宫,“让他们嚎吧!兄弟在一起只要高兴就好,不管他们,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嗯,嗯”,南宫心之所愿,忙不迭地直点头。
任雪夜倒是大度的很,只是些许看了他们一眼,虽然是晚上,也并不担心两个孤男寡女的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最多摸摸抓抓,亲亲小嘴而已。如果旁人能听到她的心声,怕是要说她看似端庄,实则也是个思想肮脏的人。
不算盛夏,夜晚多少还有些凉风,微微拂动着南宫的长发,挠的她脸上瘙痒,用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垂着头默默地陪着晓峰走在小区的林荫小道上。昏暗的灯光,成荫的树林,寥寥的虫鸣,半轮残月,以及点点明星,构成了一副随处可见的月夜图。
“你什么时候留的长发?原来不是挺好的吗?”,话总归要说出口的,就看谁先忍不住而已。晓峰开口了,他是男人嘛!
“你走了,我就留起来了”
“是想跟我划清界限吗?”,晓峰心中苦笑,听说女人都爱搞这一套,想要忘记一个人有那么容易吗?“你怎么来上海了,不是留在基地当教官的吗?”
“我不甘心,所以求了老头好长时间,他告诉我你在上海,所以我就来了”,南宫依然没有变,还是那个直言不讳的南宫,见晓峰没有说话,接着又道,“我现在是上海国安局的副局长”
“哦”,晓峰微微一愣,“恭喜你了”,他也不是很意外,南宫在基地的时候,综合能力就排在前列,别说一个副局,就是独掌一方,也绰绰有余。
“你知道我不想要这些的”,南宫黯然,“哎!人生就是这样,自己想要的,总是不会那么容易得到的,或许一辈子也得不到”
“呵呵……你什么时候变的多愁善感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晓峰躲开了南宫脉脉含情的眼神,目前来说,逃避是他唯一的选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南宫跟苏晴她们不一样,自己不该跟她有任何暧昧的纠缠。
南宫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弯眉笑道,“人家也是女人嘛!不管多么强势的女人,心眼里也是有多愁善感的一面的”
“呵呵……”,晓峰笑而不语。
“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找到了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话没有说全,晓峰也明白她的意思,在基地的四年,两人几乎可以说是朝夕相处,有的时候,他自己也挺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放过了漂亮的南宫,没有碰她一指头。想想至今,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呵呵……好好工作,有事的话,就来找我”
“嗯,嗯,你不说我也会的”,南宫笑的蜜甜,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教官允许自己以后可以来见他了。当然,他不允许,自己还是会来的。区别就在于主动和被主动。
晓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老头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没头没脑地说了一些话,搞的到现在还烦着呢?”
“什么话?”,南宫偏着头问道。
“他说最近有很多牛鬼蛇神在上海频繁出没,搞不清楚是什么目的,怕是冲着我来的,让我小心点”
“什么?”,南宫大吃一惊,“我们怎么没有收到风声啊?”
“谁知道老头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或许是他多心了吧?”,晓峰耸了耸肩膀,很不以为然。
南宫却上心了,事关晓峰的安危,她怎能不重视,“教官,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你现在有伤在身,身手大不如以前,万一出点什么事,又没有人帮你,那……”
“嗯”,南宫的好意,他还是很感激的,“说起来,今天的事就有些诡异,你知道在餐厅跟我打斗的那个人是谁吗?”
“是谁?”,既然教官特意提到这个人,自是不同寻常。
“他叫武田胜安,以前在岛国的时候,见过他一面”,晓峰忆起往事,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是他?”,南宫惊呼一声,“他怎么会来上海的?”
“你认识他?”,晓峰挺惊讶。
“嗯,听说过这个人,就是没有见到过真人”,南宫想着心事,“教官,这么看来,老头或许说的只是真的”
“嗯”,晓峰点了点头,眼睛望着远处,“南宫,不管他来上海是想干什么?你回去以后,还是尽早查清楚,这种人久留此处,总是个隐患”
“嗯,嗯,我知道了”,南宫心里暗想,不管岛国人来上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