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静和三女也是熟稔了起来,只是一直疑惑三人到底和虞凡是什么关系,不过小丫头倒是很聪明的没有直接问出来.这一点,虞凡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不过她既然识相的没有问,虞凡当然也就懒得去解释什么了。
过汽渡的时候,虞凡发现芦草滩镇的水面上似乎已经开始建桥了,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欣慰。和大浦县一样,芦草滩镇的这条大河是制约着镇里经济发展的障碍,虞凡在镇里工作的时间虽然是不长,但那时杜承泽也是想着能在河面上修一座桥,这样打通去东湖市的交通要道,既便不能对镇里的农业和农村经济带来什么大的发展,但却是可以把新阳市和这个中南省会城市连接起来,那样的话,芦草滩镇作为两者之间重要的交通枢纽在其中的作用可就不可估量了。
只是这个想法却是有着太多的困难,首先一座桥所需要的资金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芦草滩镇能够解决的,大浦县全县之力,费尽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刚刚贯通了隧道,打通县里与外界的交通命脉,一个芦草滩镇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财力,造桥可不比隧道,不光是资金的问题,还涉及到技术及地质勘查等等。
现在能开始修桥,想来也应该是新阳市那边有了具体的规划,这让虞凡不禁想到了杜承泽,身为常务副市长,他在这件事情上面又发挥了那些作用呢?想来他看到自己一直没有完成的心愿现在终于达成了,应该是会感到欣慰的吧。
将张静送到了乡政府大院的门口,虞凡的车并没有向家里开的意思,反而是停在了街边,买了一些扫墓用的纸钱。虽然在大城市里,现在扫墓都是送的菊花,但在下面祭奠自己的亲人还是习惯于这种古老的风俗。
看着虞凡买这些东西,后面的三女也是很奇怪,虽说祭奠先人很重要,但也用不着这么急吧。等到虞凡把车开到小镇外,阮明烟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是要去扫墓吗?”
虞凡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嗯,一位长辈,今年刚去世的,我去祭拜一下。”阮明烟没有再问下去,和虞凡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他的脾气阮明烟还是了解的,从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上,阮明烟就知道不是说笑的时候。
瞿家湾村就在小镇旁边不远,开车很快就到了。虞凡将车停在路边,将买好的东西拿了下来,三女也是都跟着他下了车。下面的空气就是要比城市里新鲜,带着一股甜甜的泥土的气味,让人闻了不由为之精神一震。
由于前一阵子刚下过一场大雪,远处的田野和路边的枯草中依然有白雪覆盖,干净的白色让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楚沁赞叹不已,不过许虹和阮明烟都是生活在农村的,对这些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
车就留在了路边,四人沿着小路朝远处的高坡走去,穿过一片树林后,就来到了戴老长眠的地方。每次来这里,虞凡总是有着无限感慨,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也是说不清楚。
戴老的墓并没有那种孤零零的感觉,就好像他原本就应该在这里一样。感慨无限的叹了一口气,虞凡强忍着那种要落泪的感觉,说道:“你们也来拜祭一下吧,没有这里躺着的这位老人,就不会有我的今天。”说完就跪在那里,把从街上买来的纸钱一张张的点燃。
三女见虞凡这样,也是互看了一眼,一个个围在墓前学着虞凡的样子跪在地下,拿起旁边的纸钱一张张的扔在火里。
烧纸钱的这个风俗,虞凡还是在小的时候听奶奶说的,说是人去世了以后,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了,那里也是需要用钱的,所以人们为了不让过世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受穷,就印制了这样的纸钱给他们烧过去。这样的事情,虞凡小时候还半信半疑的,给自己亲生母亲上坟的时候,也是拼命的往火里扔纸钱。
长大以后,虞凡自然是不会再信这种鬼话了,不过他也是知道这是一种哀思亲人的方式,他寄托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对逝者无尽的思念和祝福。
“给那边所有的墓都烧一点吧,好看的小说:。”磕完了三个头之后,虞凡也是站起来看着三女说道。这让三女不由一愣,难道这里所有的墓都是虞凡的亲人吗?难怪他要买这么多纸钱和扫墓用的檀香了。
看着三女疑惑的眼神,虞凡也是笑道:“不要这么好奇,戴老可以说是我的亲人,他生前把我像他的亲孙子一样的看待,我当然要过来看他老人家。”又看了一眼其他的墓碑,神情严肃的道:“这里其他的人,也都是我们的亲人,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的流血牺牲就不可能有我们这些人现在的生活,我们其实不应该忘记他们的。”
指了指那些墓碑,虞凡道:“看到那些墓碑上面写的字了吗?他们都是在抗日战争中,为我们国家,我们民族,流血牺牲了的人,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身份,对于我们这个民族来说,他们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听到虞凡的话,三女这次开始注意墓碑上的字。吃惊不小,和虞凡第一次来这里一样,而看清了这些,她们才明白虞凡所说的‘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身份’的真正意思。原来是这样,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