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懒得跪了,反正老皇帝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民女知罪,但此次驸马一案,民女险些丧命,幸得恩人挺身相救,面对恩人受重伤的场景,民女实在无法离开,望皇上恕罪。”她恭敬地答道。
老皇帝瞥了一眼脸色微微苍白的冷子扬,一笑:“你说的恩人,莫非就是你身旁所站的人?”
“皇上英明。”凤云开望了望冷子扬,道:“他叫冷子扬,之前是鸿福斋的伙计,民女因缘际会下与他结识,这次他得知驸马的阴谋,偷偷相随,这才在驸马想杀民女灭口时,挺身而出,救了民女一命。”
“嗯……”老皇帝赞赏的点头:“倒是勇气可嘉。”
“哼!”南宫白不屑的冷哼:“一面之词,你就是污蔑我杀了你全家,我也无话可说!”
老皇帝望向凤云开,凤云开也正巧望向他,两道目光一相遇,老皇帝就微微颔了颔首,表示凤云开可以无所顾忌的说了。
凤云开微微一笑,转了个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南宫白,问道:“驸马爷是否觉得奇怪,为何一出临潼关,便有百名高手拦截驸马爷的马车?”
南宫白脸色微沉,这还用说?自然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这狗皇帝知道了!
“因为在驸马爷答应与上官世家联手时,我便托七公子进宫,告知了皇上关于你生出异心之事,所以,王统领才会事先在临潼关外等候驸马爷的大驾。”
凤云开轻言细语的说着,但这些轻言细语,却如当头棒喝,狠狠砸在南宫白的头颅上!
南宫白一双漆黑的墨眸瞬时睁圆了!什么?她、她那时……怎么会知道?
“驸马爷是不是又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凤云开笑脸盈盈地看着南宫白震惊的样子,目光清冷而绝决。
在南宫白对她拔刀的那一刻,她对这位美男最后一丝怜悯就已经消失了!
“因为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逍遥殿少主是我派出去迷惑九殒的,九殒找你联手是我安排的,一步步引诱你带我出临潼关,也是我设计的。”
一丝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给她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迷离,清冷,让人如同置身冰窖般寒冷。
“你……为何这么做?”南宫白此刻人如其名,脸色苍白的让人心怜。
凤云开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唇角勾出一抹清冷的笑:“驸马爷该不会以为,我们是朋友吧?”
朋友?他和她?南宫白眼前一阵恍惚,不,从来都不是。
她是大安王朝的顶梁柱,而他,是千方百计要毁了她的安邦国小王爷!
有那么一丝惺惺相惜,却绝对无法让他和她成为朋友……
“驸马爷既已入赘我大安,却存有不轨之心,而我凤云开,是大安王朝之民,驸马爷自然是凤云开之敌!我设计驸马爷,又有何不可呢?”
凤云开字字铿锵,震得满朝文武耳膜直颤——这个女子,当真是可怕!连这六王爷最器重的长子,也被她耍的团团转啊!
南宫白的目光,渐渐从恍惚转为阴狠。
他冷冷的盯住凤云开,一字一顿地道:“凤云开,你不用太得意,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京城有许多安邦国探子,他的死讯一出,多少人都会上门找她算账。
安邦国最不缺的,就是死士!
“是吗?”凤云开眉一挑,唇一撅:“那我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你别死了。”
满朝文武顿时无言,这南宫白被皇上抓了个现形儿,皇上能不杀他以儆效尤吗?留着南宫白,不更是个祸害?
她这话,可是很开罪圣上的呀!
殊不料,老皇帝轻咳一声后,道:“这件事情,朕打算交由刑部判决,凤云开从旁协助,务必将此案牵连之人,一网打尽!”
不是他乐意这样,而是事先早就已经和洛凌七谈好,此案必须交由刑部来断,而凤云开的态度,也是断案的主要依据。
“臣遵旨。”刑部尚书连忙站出队列,诚惶诚恐接旨。
“民女遵旨。”凤云开淡淡一瞥南宫白,目光里尽是戏谑——不想死的话,来求我啊?南宫白一口血气上涌,憋了半天才没喷出来。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