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来了,那又如何呢?
不认识南宫白的少年,无动于衷。
认识南宫白的皇甫城,继续吃他的菜。
与南宫白有过两面之缘的凤云开,手中筷子早已放下,目光则停留在冷子扬脸上,就是不正眼瞧南宫白一下。
“爷,就是他们砸了鸿福……”小二指着端坐的皇甫城三人,向南宫白告状道。
只是,他话没说完,人已经沿着抛物线轨迹,飞出了鸿福斋大门外。
这小二,卧床数月,他原本以为是他护酒楼不力才被驸马惩罚的,但后来知道那日三人其中之一是当今太子时,顿时捶胸顿足,一个劲儿的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驸马再大,大得过太子吗?谁不知道,净月公主和太子的感情最好啊?
“鸿福斋的菜,可好吃?太子玩的,可开心?”
南宫白看也不看那被震出去的小二一眼,笑吟吟地走到皇甫城等人面前,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比女子还要迷人千百倍。
鸿福斋的人这时才明白,这三人为何敢砸驸马爷的场子!
原来,三人行中,竟有当朝太子!难怪那衣衫褴褛的少年会如此嚣张,丝毫不将鸿福斋放在眼里!
只不过,太子不是和净月公主关系极好吗?怎么会跑到驸马爷的地盘来闹事?
是有意的?还是只是巧合?
但若是巧合的话,太子只要表明身份,谁也不会阻拦他将那乞丐带进鸿福斋啊……
“都还可以。”皇甫城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而且略带着几分教训意味地说道:“驸马这鸿福斋好是好,可就是这些狗奴才不按规矩办事,将咱们大安王朝的百姓拦在门外。
驸马你说,这鸿福斋既然是酒楼,难道还不许别人进来吃饭喝酒?当然了,本宫相信,这肯定是那些狗奴才狗眼看人低,临时杜撰的规矩,不是驸马授意的,对吧?”
这鸿福斋的规矩,自然是南宫白定下的。
所以皇甫城一口一个‘狗奴才’,指桑骂槐骂的就是南宫白!
但是,堂堂太子已经为鸿福斋不成文的规矩发了脾气,南宫白怎么也不可能承认,那些不成文的规矩是他定下的。
‘狗奴才’三个字,南宫白只能默默承受。
“太子砸也砸了,吃也吃了,鸿福斋还要收拾,就请太子早些回宫吧。要是在外边逗留久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太子以为呢?”不过,南宫白也不是省油的灯。
明明还是那般迷人的微笑着,可却含沙射影暗指太子即将命不久矣,一点也没口下留情。
皇甫城脸色立刻就变了,刚想怒而起身,却被凤云开拉住了手腕。
“同理,偷鸡摸狗的事做多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驸马以为呢?”凤云开微笑着看向南宫白,意有所指的说道。
南宫白眸光微动,慢慢对上凤云开的视线,这才看见她眼里竟有一丝、与她身份不相符的冰冷之意。
咦?一段时日不见,这农家女竟然渐渐显露出锋芒来了?
“太子,我们走吧,还要去百草山庄呢。”凤云开撤回视线,不再看南宫白,起身,同皇甫城及那少年,往鸿福斋大门走去。
经过南宫白身边时,凤云开似笑非笑瞥他一眼,以极轻的声音说道:“凤云开,可不止是会种地而已呢……”
一句话飘出,她人已走出大门口。
南宫白目光沉静地看向她的背影,眼里含着几分若有所思。
待那三条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内后,南宫白眼中的若有所思,瞬间转化为凌厉和阴毒!
凤云开!你最好别落到本王手中!
谁也不知道,南宫白如今,不止是个质子这么简单——安邦国六王爷,也就是南宫白他爹,早已秘密下诏,封南宫白为安邦王了。
这意味着,安邦国安插在大安王朝的无数密探,都会对南宫白誓死效忠!他们会用鲜血和生命,保护这位安邦王……
暮色微沉,路边摊贩都已开始收拾,略嫌空荡的街道,顺风送来冷清的错觉。
鸿福斋离百草山庄有些距离,百草山庄更是位于京城外一座山的山顶上,一般人从京城到百草山庄,若不是轻功极好,都会雇马车而行。
皇甫城和凤云开,也不例外。
“会驾车吗?”凤云开问那少年。
“会。”少年点头。
于是,凤云开便掏出银子,给了押金和租金那车夫,没让车夫载他们。一般车夫,都不会去百草山庄,因为那是个令普通人胆寒的地方。
少年明显嫌弃速度慢,但却一句抗议的话都没说。毕竟,是他有求于人,何况他看得出来凤云开不会武功,至于那位小太子,也只是三脚猫功夫。
驮着马车的马儿健壮但有些野性,车夫说一般人驾驭不了,少年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马车行驶的较快,马儿除了刚开始有些倔之外,再没有撒野的表现,由此看出,少年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