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酒楼,是坐落于城南的鸿福斋,据说幕后老板是当朝驸马爷。
说起这位驸马爷,过往也并不简单。
驸马爷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白字,原是安邦国六王爷的长子,本有着世袭爵位,在安邦国享尽荣华富贵,却不料安邦国与大安王朝十年前交战,兵败如山倒,不得已之下只能以联姻作为求和条件,向大安王朝求和。
皇帝十年前气盛,为了羞辱安邦国外加震慑,虽同意联姻停战,却要求安邦国手握大权的六王爷将长子入赘大安王朝,气得六王爷差点没吐血身亡。
自古成王败寇,哪容得安邦国讨价还价?六王长子南宫白,最终还是入赘来了大安王朝,做了这个处境尴尬的驸马爷,实际上便是人质。
皇帝许配给南宫白的净月公主并不得宠,和南宫白成婚后就被贬去了宫外,连一座府邸都没赏赐。偏偏,南宫白这人挺硬气,既不告饶也不服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一年后就弄起了一座鸿福斋,还让鸿福斋成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名号响当当的。
当皇帝得知这一事情时,还是吃了一惊的,但后来却哈哈大笑:“本该一身尊贵的六王长子,却沦落成一介酒楼掌柜,快!速传书给那安邦国,告知南宫白在大安王朝的近况,哈哈哈……”
当然,作为兵败者的安邦国,不会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只回国书一封,说是感谢大安王朝善待驸马爷南宫白。
不仅如此,作为驸马爷兼鸿福斋幕后老板的南宫白,还在京城闹出了一件丑闻,那就是——他好男风!
可想而知,作为南宫白妻子的净月公主,脸面哪里挂得住?每次逢年过节回宫,净月公主都会被宫里宫外的女眷取笑,若她心理素质差上一些,怕是早就上吊自杀了!
说来也不巧,今日凤云开等人高高兴兴的去鸿福斋庆祝丰收,却正好遇到那净月公主也在鸿福斋。
凤云开自然不认得净月公主,只是看见鸿福斋二楼那张人人避而远之的桌子前,坐了一位穿着十分华丽,面容散发着尊贵与清冷的女子,心想这女子必然非富即贵。
一行人刚进了门,笑闹声就被迎面而来的小二做手势禁止了。
“几位客官,今日净月公主驾临鸿福斋,诸位若是决定在此吃饭,便不能如此喧哗的。”小二压低声音,尽量赔着笑脸对凤云开等人说道。
作为鸿福斋的人,哪里能不知面前这几位是什么人?小二早看见凤云开了,至于徐东日和沫然等人,他也自然见过,所以他才没有直接赶人。
凤云开一眼望去,见今日鸿福斋的确没什么人,稀稀落落坐着的几桌人,想必是在净月公主来之前便在鸿福斋吃饭的。
她想了想,微笑道:“那就挑个偏些的角落吧,小二请放心,我们不会大声喧哗的。”
“多谢姑娘体谅。”小二得到凤云开的保证,笑的很殷勤,侧身让道:“请进。”
于是,在小二的带领下,凤云开一行人到鸿福斋一楼最里面的角落,靠后院的位置坐下了,免不了的,张卓洪等人有些不爽。
“没想到,吃个饭还得这般憋屈。”虽说不爽,可张卓洪还是压低了声音发牢骚,毕竟,凤云开和那小二有言在先了。
其他人都是心有戚戚,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也同样憋屈。
凤云开见状,轻笑道:“我们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打架闹事的,要那般大声做什么?”
说着,她指了指二楼:“何况公主在二楼,离此桌又远,我们只要不刻意大声,是不会惊动公主的。”
众人一听,觉得也是,于是各自笑谈了起来。
果真如凤云开所言,净月公主那边,丝毫没对这一桌投来任何目光,不说距离远听不清什么,单说她满腹心事,也不会去注意凤云开等人了。
经凤云开一开导,张卓洪早把净月公主忘得一干二净,吃的兴高采烈,不时说几个笑话,让众人暗自闷笑不已,只不过是碍于凤云开在场,众人才没有捧腹大笑,但喷饭喷汤的人,还是有的。
正在众人开心的时候,二楼的净月公主突然一声厉喝:“来人!拿下他!”
鸿福斋突然骚动起来,净月公主身后那些侍卫,一拥而上,将正从鸿福斋后门端菜进来的一名男子给按倒在地。
几把大刀,明晃晃的架在男子脖子上,让男子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鸿福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吃客们都噤声看着这一幕,几名鸿福斋的下人也不知所措。
凤云开等人也停止了笑谈,皆向事故发生地看去,但那名男子的头被死死按在地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之前和凤云开赔笑脸的那名小二,走上二楼,问净月公主道:“公主,这人是鸿福斋一名打杂,公主怎么突然就……”
净月公主冷冰冰的打断他:“这人之前冒犯过本宫,还偷走本宫随身携带的玉佩,你说本宫该不该拿他问罪?”
一名小二,敢去质疑净月公主的做法,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偏生净月公主还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