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边的草地,定然有些湿的吧?
这个想法,弄的凤云开以至于在离开这里时,一个劲儿的去看七公子的屁股……
当然,她啥也没看到——开玩笑!以七公子的高深内力,只怕是坐一坐那草地,那片草地的湿气就变成干气了吧?
……
凤云开想了又想,还是走到七公子边上,小心翼翼把裙摆微微扯起,然后蹲下。
侧头望望七公子,他一脸沉思,仿佛在看河,又似乎没看河,于是凤云开弄不懂他为什么把她带来这里了。
风花雪月是不可能的……谋杀她更是不可能的……
咦?难道七公子在这里等什么人?
“七公子在等人吗?”心里是比较接受这个可能的,凤云开便开口问了出来。
七公子一动不动的继续坐着,继续看着河面。
在以为七公子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凤云开听到了一句令她汗毛竖起的回答:“在等我母亲。”
咳咳咳!
凤云开捂住嘴,可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剧咳。
七公子的母亲……不是过世了吗?
当然,凤云开和七公子的交情,还没好到让她敢大胆问出这一句的程度。
等到凤云开好不容易止住咳了,七公子侧过头,微微笑了一笑:“我父亲,将她的骨灰撒在了河里。”
凤云开恍悟,因为他母亲的骨灰在河里,所以对他来说,每条河都是他母亲的化身。
等等!
火葬?
凤云开突然想到一点:大安王朝都是土葬,似乎只有凉华国和安邦国才尊崇火葬啊!这么说,难道七公子的母亲,不是大安王朝的人?
这一点,是一次闲聊时,沫然告诉她的。
再一想到炎郡王和七公子的熟识程度,凤云开马上猜到七公子的母亲,应该是凉华国人!
七公子仿佛没察觉到她目光,又坐了很久后,缓缓起身,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凤云开也站起来,回头,看见徐管家已经坐稳在马车上,准备驾车了。
这……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过,有故事的人总是这样的,也许因为他们内心深处有不可对人说的痛,所以行为举止才会异于常人吧。
到了凌园门口,七公子什么话也没交代,等凤云开一下马车,七公子就随着那辆马车离开了。
凤云开怔怔站在门口良久,才叹了口气,转身往凌园里走去。
她只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一个男人利用了一回,还被这个男人抱了一回,又被这个男人带去吹了一个时辰的河风,偏偏一句解释都得不到……这心里头,未免有些憋屈。
一到凌园,凤云开自然被众人拉着盘问了一番,尤其是那怒气冲冲的小太子。
洛城才是叫做真正的‘憋屈’啊!他不仅被点了哑穴,还被阿大阿二按在暗处,这哪里是太子的待遇!真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所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陪七公子去了一趟郡王府。”凤云开摊手,表示她真没做什么坏事。
当然,众人感兴趣的不是她有没有做坏事,而是七公子有没有做坏事。
“郡王府!”沫然一声尖叫,众人纷纷捂耳。
接着,沫然兴奋的问道:“那小姐有没有给那郡主一个下马威?她是不是被小姐的天人之姿给打败了?是不是灰头土脸?七公子有没有帮着小姐对付她?”
凤云开顿时无言,这小丫头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呐?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我和郡主还成了好朋友。”
说完,起身,回房。
凤云开离开很久之后,沫然才一声大叫:“小姐这是怎么了啊!那郡主,可是对七公子虎视眈眈很久很久了呀!”
洛城白了她一眼,心道:那又关凤云开什么事?凤云开又不稀罕七公子,当然不会对郡主产生敌意了!
咦?茗郡主和凤云开成了朋友?这是不是代表……哈哈哈!
洛城拍了下手,众人奇怪的看着他,他忙把手藏在背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步走了出去。
阿大阿二,十分尽责的跟在了洛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