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贝卡的头挤进通风口,迎面就扑来一阵阵的灰尘,这里的空间很小,周围的金属壁让人觉得窒息,但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地图上只显示这个通风口通向两个房间,都在地下一层,但是在地下二层的地图,这两个房间的同一片区上却是一大块空白,难道那下面没有房子,是个大洞?比利也无法解释这个问题,但他们都觉得这个通风口值得一试。
至少这个过道并不长,在前面的不远处就能看到灯光,虽然过道里有铁格子窗隔着,但踢几下就开了。
前面就可以直通房间了。
瑞贝卡探出头瞧了瞧这个大大的石头墙的房间,里面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
瑞贝卡抓着壁榍,一个跟头翻了进去。
天啊!这儿简直就像个中世纪的地牢,空旷,阴森,墙壁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墙上还有固定着的锁链,上面连着手铐。还有一些瑞贝卡叫不上名字的设备,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刑具。
一旁的木板上,生锈的钉子钉着好几捆绳子。
另一面班驳的墙壁旁放置着一个铁笼子。
瑞贝卡可以肯定墙上那些暗色的一道一道的斑纹一定是血迹。
“一切正常吗?完毕。”
“虽然暂时没什么危险,但我觉得这儿并不正常。完毕。”
“那儿还有其他的通风口吗?完毕。”
瑞贝卡便扭转头看了看,在另外的一边发现了一个离她的楼顶约二十英尺高的口子。
“看到了,在天花板上。”
说到这儿,瑞贝卡叹了口气,即使有梯子可以到达那个口子,他们也未必就能爬过去。
瑞贝卡又瞄习瞄西南角的一扇门。
“这个房间里的门可以通向哪里?完毕。”
“好像出去又会回到我们来时的走廊。
我要不要再回到那个走廊然后试试能不能会合呢?完毕。”
“倒是可以试试看。”
瑞贝卡走到门前。
然而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阵恐怖的声音,这声音瑞贝卡从没听到过,但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像是猴子的叫声。
没错,就是在动物园里听到过的猴子的叫声。
声音在这个巨大的地牢里回响,不知道是从哪边传来的,却似乎哪边都有。
瑞贝卡一抬头,一只苍白的,四肢颀长的生物正在通风口处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它长着满嘴的獠牙,毛乎乎的双臂在胸前舞动,伸出的十指甚是骇人。
瑞贝卡还不知作何反应时,这个家伙已经沿着石头墙跳了下来,蹲坐在房间中央。
它直视着瑞贝卡,丑陋的黄牙完全暴露在外面,从外型来看就是那一只白毛猩猩,不同的是它身上有多处伤口,毛下猩红的肉露了出来。
但看起来并不像是受了伤,而似乎是它的肌肉长得过壮,以至于身上的皮毛都遮盖不住,所以才爆裂出来。
它的手掌也太大了点,指甲也尖得吓人,划在墙上发出一阵阵令人发毛的噪音。
眼下,这个怪物张着大口,向着瑞贝走过来了。
瑞贝卡吓得拿枪的手都举不起来了,普通的猩猩要是发起怒来都可以把人撕成两半,何况是这一只明显被感染了的猩猩。
猩猩靠得越来越近了,而且此时天花板上又传出了其他的声音,起码有两个声音,越来越大看来又有其他的被感染生物出现了。
怎么办,眼前的猩猩已经近得足以让她嗅到野生生物特有的腥臭味了。
“瑞贝卡!出什么事了?”比利在那头焦急地问。
瑞贝卡颤抖地拿起对讲机,眼下瑞贝卡根本不敢说话,更怕比利的大嗓门会激怒眼前的怪物。
瑞贝卡对准话筒,只敢小声地“嘘”一下,就关掉了对讲器,不希望挑起怪物的攻击欲。
瑞贝卡轻手轻脚地往回退了几步把对讲器别在衣领上慢慢地举起了手枪。
那只怪物蹲得更低了,四肢完全伸展开,似乎很悠闲的样子。
随后,忽然一跃而起,瑞贝卡刚想要开枪的同时,又有两个柔韧的,软趴趴的东西跳进了房间。
一只碰到了她的头,另一只的指甲甚至划过了她的头发。
这可把瑞贝卡惊得不轻,手一歪,子弹也就打歪了,射到墙壁上。
跳进来的怪物重重地落地,地板被砸出一个大洞。
在控制室里,没有新的进展,那个奇怪的青年到底是谁?
他再也没有出现了,马库斯的画像也消失了。
摄像头全部罢工,屏幕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对这一切,威斯克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但他什么也没说。
在听了罗嗦的柏肯说了几个小时无聊的病毒实验后,威斯克离开了控制台前的坐椅。
说来也可笑,若是在几年前,自己说不定还会很关注老朋友的这些实验,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决定了要